若乾年後,那邊治安穩定,即便是拖家帶口也不會有問題,跟現在不能比。
穗子知道,曆史已經發生了改變,公公與婆婆相認的時間比前世要提前了。
這也帶來很多問題。
也許前世公公找到婆婆時,他養父已經去世了。
現在不僅養父活著,他手裡還有一票指望著他過活的小弟,想要一家團聚,怕是沒那麼容易。
“如果公公有跟你的記憶還好,可是......”
穗子不忍心說下去了。
真相很殘酷。
對公公而言,王翠花不過就是個看著順眼的陌生人。
或許會有好感,但這種好感,也僅限於男女之間的眼緣。
牢固的感情,都是日積月累點滴相處後才有的。
曾經的王翠花和於水生是有這份感情的。
可四爺現在,不叫於水生了。
王翠花被穗子這麼一說,整個人都蔫吧了。
她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怎麼辦。
她當然希望丈夫能夠回來,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可穗子說的也有道理。
他在那邊是有他的生活圈和家人的,讓他拋棄原有的家人,跟她這“最熟悉的陌生人”過日子,是不大可能。
王翠花長籲短歎,穗子怕她上火,勸了一會。
穗子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隻想著等那爺倆洗完澡回來再商量。
一桌子菜都涼了,那爺倆也沒回來。
王翠花和穗子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隔了一會,於敬亭自己回來了。
“咱爹人呢?”姣姣問。
她剛特意背了個譜子,想彈琴給爹聽呢。
“跑了!”
於敬亭沒好氣地說道。
老東西太狡猾了,前一秒還跟他泡池子聊家常,下一秒說上廁所,一去就不回來了。
等於敬亭覺得事兒不對,出來找時,隻在他的衣服箱子裡,發現了一捆鈔票。
“他特麼打發要飯的?!”於敬亭罵罵咧咧。
四爺這種猥瑣跑路還扔錢的行為,讓他十分不爽。
“他大概是有什麼苦衷。”穗子分析。
“有個×巴的苦衷!咱娘——”
他想說,咱娘這剛手術完,老頭子天大的事兒也不該就這麼不辭而彆。
可見著王翠花麵如土色的臉,於敬亭強壓心頭火,把不滿和憤怒的話咽回去。
“他愛去哪兒浪就去哪兒,以後就當沒這個人!沒他這個臭雞蛋,還不做槽子糕了?”
一桌的美食,涼了又熱,卻終究不是剛出鍋時的滋味。
王翠花沒了吃飯的心思,借口說不舒服進屋躺著了。
於敬亭賭氣地吃了兩口,見妹妹在抹眼淚,老娘房門緊閉,氣得一摔筷子。
“草,這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