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和於敬亭報誌願都是同一所學校,穗子給於敬亭報了經濟管理工程這個專業,兩年後經管院成立,第一任院長是個大老,於敬亭能趕上這一批,最適合不過。
穗子自己報了會計學,也算是本行, 跟於敬亭一個學院,倆人的成績很穩,報誌願完全不用愁。
成績出來了,下一步就是搬家了。
陳麗君跟弟弟嘴硬,說她一點都不高興,給穗子打電話時也是一副挑釁找事的口吻。
給穗子氣得摔電話, 還是於敬亭又打回去, 一通插科打諢,才把搬家的事兒敲定了。
於敬亭掛電話, 沒見著穗子,到街上看,穗子坐馬路邊生悶氣呢,手裡還抓著一瓶大白梨,對瓶吹,噸噸噸的,一股豪邁勁兒,給於敬亭逗樂了。
“你真生氣弄瓶啤酒,喝大白梨乾嘛?”
“我一想到要以後看到她的頻率增加,我血壓就高。你聽聽她剛剛說的,是人話?”
穗子惟妙惟肖地模彷起陳麗君的口吻:“今年的題是簡單了點,讓你們倆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我呸!”
好氣哦,抓起瓶子又是豪邁的一通灌。
“更難聽的話咱又不是沒聽過,大娘她們來時說的更難聽,你也沒生氣,你跟自己親媽較什麼勁?”
穗子喝得太猛,嗆到了。
碳酸飲料嗆鼻子裡, 一通咳嗽,巨難受,眼淚都嗆下來了。
“彆人跟她能一樣嗎?我能把彆人當屁放了,我敢把她當屁?她就誇我一句,有那麼難?”
“她就那脾氣,不過我可有咱舅的一手情報,你要聽嗎?”
“嗬,我才不想聽那老娘們的叨逼叨呢——她背地裡說我啥壞話了?”穗子嘴裡吐槽目前,耳朵可是支棱起來了。
於敬亭看她這口是心非的樣,心裡覺得好笑,還不敢表現出來,怕她遷怒撓自己頭上。
“咱媽給咱挑了個離學校近的四合院,就咱一家住著,舅說她為了找房子,每天中午休息頂著大太陽一家家的看,找了不少關係,她的私房錢也都挪出來了,好像還從樊叔那壓榨了不少,知道你喜歡看《金某梅》,還特意在院子裡弄了個葡萄架子, 想讓你學那潘某蓮, 來個大鬨葡萄架——”
“嗯?!”
前麵穗子聽得還有那麼一丟丟小感動,聽到後麵就不對勁了。
“我啥時候喜歡學那玩意了!!!那都是你的愛好——我呸!”
讓壞人拐到溝裡了,穗子揮拳揍他兩下,倒是沒那麼堵了。
“不僅是給咱找房子儘心儘力,她還跟人四處吹牛,舅親耳聽到她跟她那些姐妹打電話,說什麼煩死了,閨女叛逆,放著好好的校長不當,非得拽著我一起考試,考了個小破學校——”
然後“狀似無意”地把學校名字爆出來。
氣得她那姐妹直接掛電話了。
據說好幾天沒跟她聯係。
陳麗君就用這種“煩死了”的口吻,把她所有的朋友謔謔個遍。
以前不怎麼喜歡應酬的陳麗君,這段時間頻繁挑著聚會應酬參加,不僅參加她自己圈子的,樊煌邀請她去他的圈子參加個聚會什麼的,她都不拒絕,給樊煌感動的一度以為惡女轉性打算當賢妻良母了。
結果去了幾次發現,應酬是假,曬娃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