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兩口子雖然還沒搬過去,可是陳麗君的單位和她的朋友圈子,都知道她家閨女是高考狀元,女婿也不過就是“區區前二十而已”,陳局都要“煩死”了。
穗子陰鬱的小臉,聽完這些才一點點轉晴,小嘴止不住地翹,怕於敬亭看到,還伸手擋一下。
“想笑就笑,憋著乾嘛?你們這娘倆,簡直是前世的冤家,有什麼話都不肯直著說,隔著電話都能打起來,見麵了還指不定怎麼掐。”
穗子一想,還真是這樣。
親子關係總比彆的關係難處理,尤其是有個不著調的媽,多少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感覺。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就得收拾東西搬家了,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發現東西真不少。
王翠花對著一大堆東西發愁。
剛進城的時候,一輛拖拉機就搞定了全部家當,這才過了一年多,家用電器零七八碎的,竟然這麼多。
什麼都舍不得扔,最後於敬亭找了關係,包了一節車廂,用集裝箱把家電都打包,自行車什麼的都帶上,全都帶過去。
算下來雖然是需要花些錢,但總比到那邊重新置辦來得好,穗子這擅長理財的,抓住機會在剩下的空間裡塞滿了山貨。
都是她讓人在老家收的乾蘑孤什麼的,一節貨運車廂塞得滿滿的,到那邊賣了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沉凉吟過來幫穗子收拾,看她精打細算到了這個地步,直嘖嘖。
“你家裡也不缺錢,怎麼抓到機會就要賺點?”穗子是沉凉吟見過最“不務正業”的讀書人,抽空就要賺點錢。
於敬亭也是,這兩口子對賺小錢錢有絕對的執著,財不論大小,能賺一點是一點。
“聚沙成塔麼,我們要研究的商機,有需求就會有市場,這個思路做生意永遠不過時。對了,臨走了,送你個禮物。”
穗子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
沉凉吟接過來想打開,穗子按著她。
“等我走了以後再看,我怕你看了會抱著我哭,要離彆了,彆整那麼扇情。”
“摸著像是紙——陳涵穗,你不會寫信偷摸罵我吧?”沉凉吟用手搓搓,猜不到裡麵是什麼。
“她要罵你就當麵罵了,背地裡暗搓搓的事兒,我們做不出來。”於敬亭搬箱子的功夫還不忘插一句。
被穗子一腳踢走,女人聊天,他插什麼嘴,嫌棄!
“這一走,也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看到,我到那邊不會給你經常寫信的,省得你太想我。”
“謔,我可謝謝您不寫信,省得我膈應。”沉凉吟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有點不大舒服。
等送了穗子一家上車,沉凉吟掏出那個信封打開。
裡麵是一張紙,還有一張照片。
沉凉吟把兩樣東西拿出來,看到照片後的字,眼淚唰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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