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不得
各自想著心事，沉默了片刻，林懇忽然問道：“我的情況有多糟？”
沉著臉搖搖頭，凱文說道：“你的情況我無法確診，我從沒接觸過先驅者和覺醒者的病例。你的大腦活躍度和代謝速度都異於常人，雖然生命體征很正常可普通人的標準無法作為參考你的依據，我隻能說你暫時應該沒問題，至於具體情況如何、病的是輕是重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隻有銀藍和叛軍的匹諾曹專家才能解答。”
早有預料會得到這種回答，林懇想了想又問道：“那以您的經驗，如果以普通人，不，是普通匹諾曹為參考的話，我現在的狀態還能活多久？”
凱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顯示屏上點了幾下調出三幅生命體征圖，中間的是林懇，兩邊的是普通人和普通匹諾曹的使用者。
“你的問題不是我不回答，而是我真的沒法回答。這是你的生命體征類比圖，你身體的綜合素質是普通人的三倍以上，代謝能力高於普通人四到七倍左右，腦活躍度比正常匹諾曹使用者高出了五倍，極限值更是高達十倍，而且這還是PX沒有完全活化的情況下。如果非要比較
，我隻能說你的情況換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活不過八個月，而且這八個月還必須躺在監護室時刻監控調節，因為普通人的消化吸收能力無法滿足你的代謝需求，正常生活的話絕對活不過半年。”
“但是你不同，你的消化吸收係統可以支撐你的代謝速度。你的消化道比普通人更長吸收能力更好，你的消化液酸度更是低得驚人，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攝入體內的食物溶解，所以你飯量很大並且經常會餓，而且無論吃多少飽脹感都不會持續太久。普通人像你這樣吃早撐死了，就算硬塞進去也沒用，大量的食物無法及時消化也無法全部吸收，隻能隨著排泄係統排出體外，同時淤積的食蘼還有可能引起消化道的病變導致其他疾病的出現，因此你的情況根本無法類比。”
摘下眼鏡，凱文一手按在玻璃艙蓋上，眼神同情輕輕的歎了口氣。
“林懇，你的病我治不了，整個流浪之地都沒人能治得了。能幫到你的隻有銀藍和叛軍的專家，如果有機會，我是說在能確保你安全的情況下，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最好去銀藍找人看看。銀藍在這方麵的資料和經驗比叛軍要豐富得多，他們肯定有人能幫到你。”
林懇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喃喃道：
“去銀藍？重新當他們的先驅者嗎？”
“唉！”
重重一歎，凱文陰沉著臉拍了拍艙蓋。
出身銀藍的他比林懇更清楚一個天啟戰士到了銀藍會是什麼後果，而且林懇就算能偷渡入境也根本不敢露麵。
遍布銀藍每一顆星球每一座城市每一條街道甚至是每一棟大樓的每一條走廊裡的匹諾曹監測器會時刻監視每一個匹諾曹的活動，林懇隻要露麵肯定會被發現，一個沒有登記在冊的匹諾曹會遭遇怎樣的結果不問可知。
“對了，馮天龍約你見麵。”凱文突然說道，既是突然想起也是為了轉開話題。
林懇並不奇怪，直接問道：“什麼時候？”
“說是等你醒了以後，不過讓我給推了，我沒能力治你的病，但至少要保證你從體征上完全健康的走出去。另外我這幾天一直在收集數據幫你製定一套營養攝取方案，雖然治不了你的病根，可有針對性的攝取肯定比你自己胡吃海塞強。我可是打聽過了，有人看見過你偷偷舔鐵，你總不想拖到最後連土都啃吧？”
林懇啞然失笑，點頭致謝應了下來。
他一共隻舔過兩次鐵，都是產生幻覺發呆時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