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奇怪, 明明巴羅的臉上一副人生聊無樂趣喪氣的表情,然而這會兒卻能頂著那張喪氣臉誠懇又真摯, 積極又主動地慫恿詹妮弗去宣揚監獄暴力, 去強女乾彆人。
正常人乾不出這種事。
詹妮弗打心眼裡已經認定她的室友巴羅,是一個色|情狂。
詹妮弗一手遮住嘴巴極力保持穩如磐石的鎮定,事實上遮掩在手掌後麵,她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比起脫下褲子啪啪啪彆人這種事,不如像個勇士一樣去戰鬥, 哪怕打得頭破血流她也認了!
次日,法厄同監獄每日短程馬拉鬆結束, 性彆alpha的犯人們集中在食堂用餐, 詹妮弗吸取教訓,狼吞虎咽用最快的速度塞完了自己的早飯,然後在巴羅控訴“你瘋了嗎”的目光下, 她舉起椅子衝向惡意毆打她,導致她重傷住院的費奇。
詹妮弗傷好出院,費奇也從禁閉室出來了, 連續在漆黑的小房間裡挨餓受凍待了十天,餓得消瘦的費奇吃早飯的樣子狼吞虎咽, 架勢一如幾分鐘前的詹妮弗。
費奇大口咬下壓縮糧,還沒來得及咀嚼,他背後一臉狠意的詹妮弗已經扛著椅子朝他腦門呼去。
入獄前費奇是個黑幫打手,他的身手和危機意識比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強。他躲過了詹妮弗的偷襲,反身一記重拳把詹妮弗擊倒在地。詹妮弗仿佛不知道身體的疼痛, 立馬從地上彈跳起來,再次撲向費奇。她發了狠,毫無計劃,不計後果,隻想報仇,活像個瘋子。
沒有人覺得她能從費奇手中討到好,很快她就被打得頭破血流,從來隻會嫌事情不夠亂的犯人們在起哄,不乏有人叫費奇打死她。
連續受到重創的詹妮弗眼看著就要被廢了,獄警恰到好處地出現。
隨後詹妮弗又被抬進了醫療室。
今日值班的是體型像拳擊手的大胡子醫生,他見到詹妮弗斷手斷腳頭破血流慘兮兮的模樣幸災樂禍起來,“真是弱雞,這麼快又送進來了。”
比上一次好,詹妮弗這次是清醒著被送進來的,她呸了一口,吐出一口參雜著血液的唾沫。
據說本職是獸醫的大胡子大夫很快為詹妮弗處理好傷勢,還是那間病房,兩個床位,一個病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醫生沒給她止痛藥,到了寂靜的夜裡,被放大的疼痛占據所有感官讓她根本無法入眠。
詹妮弗數著時間,大約到了淩晨兩點,病房裡的鬼出現了。
冰冷的吐息貼著她的耳畔,“你回來了。”
靈異事件恐怖的氣息再度漫延,這滋味很不好受。
詹妮弗眨了眨眼,有生理性的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她像是問鬼,又像是在問自己,“我做錯了什麼,才會遭遇這些?”
鬼的手撫摸過她眼角,依然冰涼得像屍體,輕而易舉讓人聯想到墓地,鬼輕輕地回答,答非所問,“你還活著。”
“……我還活著?就這樣活著?”跟人打一次架就差點被打死,關在狹小的牢房裡,失去自由,人生地不熟,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看不到希望的未來,這樣活著?
詹妮弗遲鈍地轉動眼珠,床頭儀器微弱的信號燈在足夠近的距離下,讓她能夠看到床邊俯著一個人影,緊緊貼著她。
她不知道“鬼”的名字,也不知道“鬼”長什麼樣子,諷刺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與她接觸最多的卻是病房裡虛無縹緲的鬼魂。黑暗之中,她淚流滿麵。
“真是愛哭。”鬼這麼說著,抓起她蓋到脖子下麵的薄被,動作大開大合地幫她擦了擦眼淚。
飽受惡靈害人恐懼的詹妮弗沒想到病房鬼還能來這一出,詹妮弗:“……”說起來也對,一個會給熊貓喂食的鬼,肯定也是一個有愛心的鬼吧?
壓在詹妮弗心裡的問題終於脫口而出,“你……是不會害人的鬼吧?”
鬼沉默了片刻,給出了答案,“傻孩子,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
詹妮弗:“!!!!!!”
詹妮弗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鬼一上來就否認了自己的存在,這樣真的好嗎?!!
她不信,她強烈地想開燈一探究竟,但她的傷勢讓她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鬼掏出了一支哪怕在黑暗中也散發著詭異熒光的藥劑,詹妮弗還看到藥劑一端配了一根大號的尖銳注射針。
“鬼”涼涼地說到,“傻孩子,被人欺負了,總是在我麵前哭著撒嬌,真是拿你沒辦法。這支強化劑,就給你用吧。”
詹妮弗花了幾秒鐘去理解,這一晚的驚悚在這一刻達到了最高點,嚇得魂飛魄散的詹妮弗瞪大了眼睛,眼淚飆得更凶了,她恐怕也明白自己今晚凶多吉少,“不不不不,我沒有跟你撒嬌!也不想打針!冤有頭債有主你放過我吧!”
那支散發著詭異青色熒光的藥劑配著大號針頭緩緩逼近,鬼幽幽地歎息:“你哭得更厲害了,真是愛撒嬌啊。”
說著,注射器穩穩地紮入動彈不得的詹妮弗心臟,她眼睜睜地看著玻璃管內青色液體流入自己的心臟,仿佛是往心臟裡灌入了夾雜碎冰的冷水,隨著這股難忍的冷意,如同在冰湖中溺水的窒息感淹沒了她。
床頭檢測病人生命跡象的儀器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詹妮弗張大了嘴呼吸,但吸進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身上越來越冷,腦袋沉悶悶的,五臟六腑劇烈疼痛起來,就像有人從內臟開始撕扯她的身體,不把她撕得四分五裂決不罷休一般。
而給她注射了不知名藥物的罪魁禍首無聲地站在病床邊,落在詹妮弗的瞳孔中,猶如凝固一般的漆黑人影。
走廊裡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值班的醫生收到警報趕來,詹妮弗用上所有意誌睜大眼睛,至少在臨死之前,知道害自己的究竟是什麼鬼!
緊急趕到的醫生打開了燈光,刺眼的光線驅散滿室黑暗,刺激著詹妮弗的眼球,漆黑的人影顯出真麵目,不是麵目可憎的鬼怪,漆黑的頭發,漆黑的眼睛,漆黑的製服,活生生的人類,在病床邊居高臨下,靜靜看著她垂死掙紮的模樣。
病床的邊的儀器尖銳的警報不停歇,昭示病人生命垂危,披著白大褂的醫生忙碌在病床前,無暇顧及這個時間病房裡多出來的人,全力搶救著病人。
詹妮弗以為自己又死了一次。
她在熟悉的病床上醒來,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茫然。
恰好醫生查房,今天值白班的是詹妮弗喜愛的善良親切的beta 女醫生,她褐色的眸光充滿了人性的溫暖,她的微笑撫慰詹妮弗的傷痛。詹妮弗熱淚盈眶,“醫生,我昨天被人注射了不明藥劑,是不是要死了?”
白衣天使微笑回答,“不用擔心,你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個隨便給人打藥的家夥你們抓住了嗎?”
白衣天使的微笑令人難以捉摸,“不行哦,我們沒權利逮捕那個人。說起來,你一直說房間裡鬨鬼原來是我們誤會你了。”
“恩?什麼意思?”詹妮弗有點緊張,生怕醫生嘴裡冒出來什麼恐怖的鬼故事。
然後詹妮弗聽白衣天使把事情細細說來。原來這間雙人病房時常閒置,可以說是很清淨的一個地方了。於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有個人經常來這坐一坐,據說是個手裡拿著最高權限通行證的家夥,所以來去自如,沒人發現。
詹妮弗聽了半天,隻覺得因為病房鬨鬼而每天擔驚受怕夜不能寢的自己被人耍了。而且這個家夥還給她注射了不明藥物,不會是k粉海x因啥啥的可怕違禁藥品吧?!會不會害她半身不遂
總之好想打人!!!
詹妮弗心裡憋了一口氣,追問那個裝神弄鬼的人是誰,她要記在小本本上伺機報複。詹妮弗使勁回憶昨晚那個家夥的臉,卻隻能想起模糊的印象,黑頭發黑眼睛黑製服,想不起長什麼樣了。
白衣天使沒透露彆人的信息,話題一轉,“不過那個人居然給你使用了難得的基因藥劑,一定是你有什麼優點,讓那個人看上眼了吧。”
“基因藥劑?”基因藥劑!!!!
詹妮弗內心的震驚猶如驚濤駭浪,她從記憶裡挖了挖相關名詞,臉色越發地精彩了,“你說的難道是那個有價無市少之又少的基因強化修複藥?”
詹妮弗的記憶裡關於這種藥的用途相當了解,這個身體天生基因缺陷是個廢材,原主想過用基因藥劑改變體質,然而基因藥劑之稀有昂貴不是她所能想的。
事到如今自己居然得了一支夢寐以求的基因藥劑,詹妮弗心中感想複雜,趕緊把記仇的小本本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劃掉,要是有機會遇到這個人一定要好好感謝。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的繃帶已經去除,昨天還很嚴重的傷勢,今天居然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身體有些發軟,像一場高燒後的虛弱。
白衣天使的笑容是如此美麗,仿佛新一天升起的太陽,她說,“在過幾天,等你身體穩定了可以重做體質測試。”
詹妮弗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在詹妮弗充滿憧憬希翼的目光下,白衣天使繼續說到,“如果體質達到b級以上。”
詹妮弗有點小激動,聯邦軍隊入伍最低體質要求是b級,體質a級還能開機甲,簡直就是燦爛輝煌的未來啊。
白衣天使溫柔地笑著,“你就可以去農場種地了。”
詹妮弗:“………”
媽蛋,她忘了自己還在蹲大牢。
幾天後,詹妮弗在alpha大胡子醫生的見證下做了體質檢測。大胡子醫生確認了測試結果後告訴詹妮弗,“體質等級a+,精神力a+,真是奇怪,沒聽說過使用基因強化劑還能提升精神力。”
體質強化後的詹妮弗覺得自己能一拳打爆一個沙包,可勁地高興於自己和人打架鬥毆有一戰之力。
順利出院的她很快分配到一個工作。
是一個對體質有要求的工作。
她並沒有如白衣天使所說去種植場種地,而是去養殖場給大象鏟屎。
對於詹妮弗這麼快出院,還得到了新工作的事情,她的室友巴羅懷疑詹妮弗和獄警存在什麼肮臟的交易。
比起巴羅不切實際的猜測,詹妮弗更想知道給她基因強化劑的人是誰。詹妮弗奮力向監獄老油條巴羅描述她昏迷前瞥到一眼的人樣貌。聽了詹妮弗的描述,巴羅回想了一下,“如果穿黑製服的話,這裡隻有獄警了。而黑色頭發黑色眼睛的獄警,我見過的有兩個。兩個都在beta牢房區域,b區犯人出來放風的時候可以看到。也不排除omega區域,o區可是禁地,我們不可能過去。”
在找人的事情有進展之前,詹妮弗和費奇在早餐時間鬥毆數次,詹妮弗強化後的體質加上她打架時候的瘋勁,雖然大部分時候在挨揍卻讓人充分認識到她是個硬茬子,她的牢獄生活步入正軌。
這段時間巴羅依然沒有放棄慫恿詹妮弗去啪啪啪彆人,實在是囉嗦又壞心思,為了躲避巴羅強暴彆人的言論糾纏,詹妮弗把大部分時間花費在大象園子裡。終於在鏟了大半個月大象糞便後,她在大象的活動園子內隔著圍牆看到b區犯人在草地上放風,她聚精會神找了一會,在較遠的地方看到巴羅所說的黑頭發黑眼睛的兩名獄警。
得益於基因強化,詹妮弗不僅逐漸能分辨每個人的信息素,也提升了視力,詹妮弗辨認出那兩名獄警高個長腿長發有胸,應該是兩名beta女性獄警。並不是她要找的人,她要找的人應該是一個alpha平胸男人。
詹妮弗隔著圍牆在找人,草地上放風的beta犯人也注意到了她,有大膽熱情的大胸beta衝她吹口哨。詹妮弗趕緊轉過身去,繼續把大象屎鏟進小推車裡,然後推著小推車去動物糞便處理點,那邊的機器會把大象糞便處理成肥料,她得把肥料裝進桶裡整齊碼放在肥料機器邊的小倉庫裡。
她把肥料堆進倉庫準備收工的時候,路過的獄警叫她把幾種肥料送到菠蘿種植區去。
詹妮弗一邊感慨於監獄內居然種了菠蘿,一邊把肥料堆上小推車,往種植區過去。這段路有點距離,並不是她平時走的路,沿途一路看過去,她發現法厄同監獄內不僅有大象熊貓,還有長頸鹿非洲獅美洲豹梅花鹿北極狐哈士奇等等動物,各自劃分園區安排了犯人照顧它們,活像個動物園。路過北極熊園子的時候,詹妮弗還看到穿著獄服的大兄弟一副擼貓的貓奴姿態在擼毛色雪亮的巨大號北極熊。那如癡如醉的模樣,也許照顧動物不僅僅是工作了吧,是給毛絨控們的福利。
這些古地球原始生物在星際時代都成了瀕臨滅絕的珍奇異獸,據說現在的典獄長是個古地球迷,巨資引進養殖古地球生物和植物。作為一個偏遠星際監獄頭頭來說,這個典獄長作風也是一言難儘了。
等詹妮弗推著肥料拐進了農作物種植區,枝頭墜滿或是成熟或是青澀的水果,地裡整齊生長的蔥鬱蔬菜,讓每天營養液壓縮糧嘴裡淡得沒味道的詹妮弗眼睛都綠了。她很想偷個果子吃吃的,不過想想要是偷個果子被發現恐怕要脫一層皮。
送完肥料離開種植區的路上,經過一片竹林,詹妮弗聽到林子裡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奇看去,就見林子裡躥出來一隻體態圓鼓鼓的熊貓崽。這麼一個小體格的熊貓崽居然跑出了風馳電掣的架勢,唰地從詹妮弗腳邊躥過去,以不符合它圓滾滾憨肥體格的靈活爬上了一棵足有六七米高的大蘋果樹,直把詹妮弗看得目瞪口呆:我勒個去,這熊貓厲害了!
個頭不怎麼大的熊貓崽從大樹上叼了個蘋果,又從樹上躥回詹妮弗腳邊,那小眼神瞅著詹妮弗,顯然是認出了這是跟它有同病房之誼的病友,它順著詹妮弗的褲管爬上她的肩膀趴著,嘎吱脆地啃起蘋果來。
詹妮弗哄了幾句希望這隻熊貓下來,熊貓不為所動在她肩膀上牢牢趴著不挪地方。詹妮弗伸手拽也拽不下來,費了一番功夫,熊貓就像認準了她肩膀一樣不走。
詹妮弗好怕走出去讓獄警看到了,直接給她扣一個誘拐小動物的罪名。她強裝淡定地走著,獄警見了她肩膀上掛的熊貓也就瞟了一眼,視若無物地讓她帶著熊貓過去了。有點古怪,他們就不怕她把熊貓這樣那樣嗎?
等她洗完手渾身不自在的帶著熊貓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她第一次知道引人注目還有這種方式,來自四麵八方灼熱的目光彙聚在她身上,詹妮弗還聽到有人用充滿少女氣息的語氣說了聲好可愛……
她承認熊貓崽的確是個萌物,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動物應該很受歡迎吧,可所有人隻是遠遠看著,對她退避三舍,就仿佛……熊貓是吃人的猛獸一般。
詹妮弗不明所以,她在排隊打餐的隊伍裡找到了好室友巴羅,她原本隻想跟巴羅說幾句話,沒想到一靠近,巴羅周圍的犯人自動空出了位置,默認了她插隊。前所未有的待遇啊!
詹妮弗板著一張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順其自然插隊站到了巴羅身後,“喂,巴羅。你為什麼看起來很害怕?”
整日頹喪著臉的巴羅表情更喪了,“詹妮弗,你從哪裡弄來了這隻可怕的黑白熊?”
“彆跟我開玩笑了,這是熊貓,人人都愛熊貓。”
巴羅對不知道黑白熊多麼可怕,還把黑白熊當成像熊的貓的詹妮弗致以敬意,“你的確不怕死。”然後和詹妮弗拉開了更遠的距離。
詹妮弗:“????”
她立刻表示了不滿,“喂!你為什麼又跟我拉開距離,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你的行為在傷害我你知道嗎?”
看在室友的份上,頹喪臉的巴羅還是給了詹妮弗警告,這隻熊是典獄長私人寵物,異常凶猛的生物,彆看它毛茸茸無害的模樣,實際吃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一頓飯能吃十個人。為了生命安全快把這隻熊丟了吧。
真好笑,熊貓就算吃人也一頓吃不了十個人,哪有那麼誇張,平心而論,熊貓崽萌爆了好嗎。
詹妮弗不欲同巴羅多說,打完餐巴羅就跑了,於是詹妮弗今天的晚餐分外清靜,沒有人願意跟肩上掛著“吃人猛獸”的詹妮弗拚桌。詹妮弗第一次一個人獨占一張桌子,她麵前擺著餐盤,肩上掛著熊貓,目光遠遠注視著又一次拋棄了她坐的遠遠的好室友巴羅。
巴羅對上了她的目光後揮手致意。
真是一個見風使舵毫無室友情誼的室友啊,詹妮弗低頭安靜吃飯,不多時對麵的空位放下一個餐盤。詹妮弗抬頭看了看,居然是之前在北極熊園擼北極熊的大兄弟。
這位大兄弟虎背熊腰肌肉虯結麵容硬朗,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模樣,很是唬人。
詹妮弗知道他,監獄裡的獨行俠,叫布朗。
法厄同監獄犯人之間勢力錯綜複雜,拉幫結派,說的出名頭的勢力大佬就有五六個,布朗是其中最獨特的一個。他獨來獨往,但他背後有個小團體是他的迷弟。
詹妮弗的法厄同好室友巴羅這麼科普的:布朗瘋狂的小弟們為了他能做任何事,哪天布朗說要越獄,我相信那群瘋子會直接殺到典獄長麵前。
詹妮弗沒跟這種大佬打過交道,她也不想跟他打交道,現在這位大佬用熱切的目光注視著熊貓,於是詹妮弗低頭用上她驕傲的絕技狼吞虎咽式吃飯,飛快地往嘴裡塞東西,餐盤裡的食物幾下就少了一半。眼見再幾秒詹妮弗就會吃完走人,她走了會帶走熊貓。
布朗目光深沉地把自己的一塊壓縮糧放在詹妮弗的餐盤裡。
詹妮弗:“……”什麼鬼???
她麵無表情把那塊豆黃色的壓縮糧還了回去,“不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