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榮譽老王(1 / 2)

榮譽老王[快穿] 天淡 7137 字 8個月前

() 天蠍座星級六等原始星球, 法厄同聯邦監獄最高的建築。

那裡不會有犯人出現,隻有黑色製服筆挺的獄警出入。

詹妮弗對這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色的牆壁, 白色的走道, 乾淨無物,空曠的空間,空寂無聲。她甚至懷疑這裡是不是定期做除菌消毒,乾淨的標準比實驗室更苛刻。

隻有鞋底落在光潔的地板上輕輕叩響,她的呼吸不自覺輕緩到懷疑自己會缺氧。

詹妮弗跟在獄警身後, 坐上了電梯,直通這座樓頂。當她跨出電梯, 透過玻璃拱頂落滿陽光的走廊向遠處延展, 所有的一切清晰可見,空氣裡似乎漂浮著若有若無糖分被炙烤後香甜的焦糖氣味。

看著走廊儘頭,獄警側身讓開道路, “自己過去吧。”他回到電梯中,很快消失在詹妮弗眼前。

詹妮弗停頓了一下,基因修複後屬於alpha天生的才能在發揮作用。她知道走廊的儘頭有個隻用氣息就能達到威懾的人存著。

深呼吸一口氣, 緩解內心的焦慮。

詹妮弗抬頭挺胸,儘可能坦然麵對所有可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未知之物。畢竟她是死過一次的人, 是穿越過的人,她的人生早已顛覆,歪到她永遠都想不到的地方去了。對她而言意想不到的人生還在繼續。

長長的走廊儘頭是一處開闊的居室,放眼望去,一如既往的白色撲麵而來, 其中參雜染上生活氣息的物件擺設,原木的桌椅,書籍滿列的書架,做了一半的古董帆船模型,落地窗邊銀灰色的地毯上熊貓在打滾。

還有這個時代想也想不到的開放式廚房,灶台烤箱油煙機一應俱全,整齊的刀具,光潔的歐式餐盤,瓶瓶罐罐裡的醬油糖醋,咖啡壺裡煮好的半罐咖啡。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詹妮弗熟悉的那個時代。那個喧鬨落後卻充滿人情味的,她出生的時代。

烤箱還工作,焦糖的氣味更濃鬱了。

熊貓見了她隻歪了歪頭,仍在銀灰色的地毯上打滾,居室內沒有其他人存在。但遺留在房間內的叫人忍不住繃緊神經的alpha信息素,時不時得提醒詹妮弗不要放鬆警惕。

詹妮弗老實等待著,好一會也沒見著彆人。香甜的焦糖味不停地往她鼻子裡鑽,她忍不住往烤箱裡看了看,隔著玻璃看到即將出爐的蛋撻,她眼睛發亮口水泛濫。想當初,她想吃蛋撻也隻是點個外賣的事情,現在真是。。。不等她感慨穿越前愛吃的種種,背後傳來腳步聲。

詹妮弗連忙回身規規矩矩地站好,見居室另一頭陽台外走來一人。alpha基因裡帶來的本能戰粟,讓她倍感壓力隻想退縮。真是奇怪,基因修複後詹妮弗在監獄裡遇到各式各樣的人,從未有人讓她如此警覺於對方的帶來的威懾。

這顆星球的陽光真是明亮得過分,滿滿的陽光傾覆下來,模糊了來人的相貌,唯獨修長的手臂提著的藤籃中滿得冒出頭的草莓鮮紅無比。隨著來人的走近,詹妮弗不由自主退了幾步,皮膚上冒起一層雞皮疙瘩,在她即將人奪門而逃之前,那個人淡淡地喊她的名字,“詹妮弗。”

多麼熟悉的聲音,平淡得沒有任何感**彩,冷冷清清,總是在深夜的病房出現嚇唬她!!!

詹妮弗直直盯著那個人,黑發黑眼,一身筆挺的黑色製服,年輕而冷漠的麵孔。詹妮弗緊張得不能說話,隻緊緊盯著人看。她摒住了呼吸,仿佛一場大戰就在眼前。直到對方從身邊經過,詹妮弗才發現這位氣場巨人居然身高比她還矮上一些。在這個alpha平均身高190+的世界,可以稱得上發育不良了。

詹妮弗看著對方放下了草莓籃子,脫下黑製服的外套挽起了白襯衫的袖子,在水壺裡裝水燒上水,沉靜地清洗帶著泥土的草莓裝進漂亮的果盤,戴上隔熱手套從烤箱裡取出冒熱氣的蛋撻。轉身從碗櫃裡取了兩隻陶瓷歐式茶杯,水正好沸騰,泡茶濾茶,仿佛再尋常不過的午後,世界都沉靜了。

“一起喝杯茶吧。”那個人說。

詹妮弗在落地窗邊圓桌坐著,麵前擱著一杯紅茶,點心盤裡裝著幾隻蛋撻,紅豔豔的草莓堆疊在旁,圓桌旁另一個人單手拖著茶杯正望著窗外的風景,似乎享受著這一天明亮的陽光和清閒的下午。

詹妮弗艱難地開口,“謝謝你,那支基因強化劑……非常感謝!”

對方側頭望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點心不合你胃口嗎?”

詹妮弗趕緊捧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混合著濃鬱的茶香,茶水有點燙口,還有點澀。她剛品味出茶的滋味,麵前放下一杯細細的白糖。

詹妮弗給自己加了兩勺糖,在誰也不說話的情況下,茶水漸漸冷了,她忍不住吃了一個草莓。對麵的人依然望著窗外的風景,毫不在意她。她愛草莓!還有蛋撻!

詹妮弗接連吃掉幾個蛋撻,這熟悉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這一刻她極度懷念蛋糕、奶茶、甜甜圈、冰淇淋、熱狗、烤鴨、醬肘子、酸菜魚、麻辣燙!

可惜它們成了遙遠的曾經,恐怕再也吃不著了。

回憶了一遍家鄉美食的滋味,不知不覺精神緩和下來的詹妮弗有了心思打量對方,這就是半夜裝神弄鬼嚇得她夠嗆的人。哇,是活生生的人呢。

察覺到了詹妮弗目光,對方放下茶杯終於有了說話的心思,“我叫王一諾,這裡的管理員。不過大家更多是稱呼我官方注冊名伊諾斯,或者典獄長。”

詹妮弗還在想為什麼常用名和官方注冊名不一樣麼,就聽王一諾下一句話。

“聽說你會織毛衣?”

詹妮弗點點頭。說到織毛衣她有點手癢,格外想念小手指勾著柔軟的毛線的觸感,兩支針層層疊疊織出一件稱心如意毛衣來的成就感。

接下來的發展,直到幾天後坐在自己牢房裡手下飛針走線織著毛衣,詹妮弗回想起來仍然恍惚。

就聽那個陽光的很好的窗邊,神情冷漠的典獄長開口:“我的寵物說冷,你給它織幾件合身的毛衣吧。”說罷,王一諾的目光移向在地毯上打滾獨自玩得歡的,一身厚實毛皮的熊貓。

這熊貓,還用得著穿毛衣?可彆是您蒙我吧。詹妮弗眼睛裡透著這意思,但嘴巴上一口應下了這差事。管它熊貓要不要穿毛衣呢,反正她想織毛衣的癮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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