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後麵還有好幾家的家人找過來,手裡拿著的都是同樣的律師函。
“不,不是村長這是嚇唬咱們的吧!程娃子是不是故意看怎麼沒文化。”
“故意嚇唬你?你等著法院打電話不就知道是不是了嗎?”
“啊!這是真的吃官司?”
“不是,咱們就街坊鄰裡講了幾句閒話怎麼就吃官司了。”
“你也不看看你講的都是什麼!開口閉口詐騙犯,我這個當村長的都聽不下去了。”
“這事兒人家程歡說的算,我是沒有辦法,程歡不鬆口,你們就等著法庭見吧!”
對於村子裡的人來說,上法庭就和吃牢飯沒有什麼區彆。
可緊接著,縣城裡的民警的到來才真正讓他們害怕。
“乾什麼呢!”警察直接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而程歡也打開門走了出來,“強行登門入室,我希望您能幫著解決一下。”
“放心,程老師,我們一定保證您家人的安全。另外,您打算什麼時候去京市?現在就走嗎?”
“嗯,現在就走。李老栓的事兒,就拜托你們了。我聽我姐姐說,李老栓仗著是縣長親戚威脅我父母,不把我姐姐嫁給他的癡呆兒子,我家明年土地承包的合同就肯定下不來。”
“還有這樣的事兒?”警察聽完也嚇了一跳,隻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李老栓一眼,然後就叫人帶走審查了。
“不是,你們要乾什麼?我沒犯法!”
“程老師是國家材料學骨乾,你威脅研究人員家屬,本身就是重罪。還有你們,輕易汙蔑國家級研究員的名聲,造謠生事,迫害研究員家庭,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什,什麼意思?同誌,你是說我們說兩句閒話就是犯法了?”
“說的是真的,那就不算是犯法,如果是假的,至少要負民事責任。除非程老師願意和解。”
“程,程娃子……”頓時所有人都期盼的看向程歡,求情的話一句解這一句,比方才罵程歡的還要溜。
然而程歡卻直接說,“我不會和解。我說句難聽的,今天是我有本事,所以你們求著我讓我和解。要是我沒有本事呢?沒有被國家保護呢?你們是不是就要換一種嘴臉,逼著我姐姐嫁傻子,滿大街的說我是詐騙犯,最後活生生把我一家子逼死?”
“這……這不能夠……”
可上輩子卻是的的確確發生了!想到原身記憶裡那些畫麵,程歡眼裡閃過一絲怒氣。接著,他不在說話,轉頭帶著父母和姐姐還有兩個妹妹上了警察局那頭來接人的車。
在臨走之前,村長又來找了程歡一次,大概是想求情。可程歡卻問了村長一句,“如果今天換成你是我,你會原諒嗎?”
“……”不會。村長頓時漲紅了臉。
而程歡接下來的第二句,更是讓村長羞愧難當,“你都不會的事兒,憑什麼叫我來做?村長你知道你這個行為在網上被稱為什麼嗎?”
“聖丨母丨婊!”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多簡單的道理。”程歡說完上車就走了。
他不後悔這麼懟了村長。當初原身一家老小被逼死之前,村長其實一直就知道這裡的情況。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半點反應,全程冷漠以對。
直到原身父親熬不住被逼死了之後,他假模假式的弄出一副很善良的模樣,給原身五千塊錢當做喪葬費。
和實際上,原身父親他們家的房子卻歸到了村長名下。之後,農村土地改革,原身他們家的房子拆出了七百多萬。當然了,放在京市並不算什麼,可放在村子裡,七百多萬足夠村長兒子大半輩子好吃好喝了!
種的什麼因,就結出什麼果。誰也不用埋怨誰心狠手辣,腳下的泡都是自己磨出來的。人必須要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兒負全責。
因為隻有活著的人才能聽到道歉,死了的,就算悔恨終身又有什麼用?人命不能重來。
最後,程歡他們走的痛快,可村裡人卻全都懵逼著。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將就了而時間的程家人,突然就變成了說不得的大人物。
一旦說到了人家沒發生的事兒,就會攤上官司。
而就在程歡走後的第三天,電視新聞裡播報的內容卻讓他們恍然大悟。
誰能想到,那個傳言裡的詐騙犯程歡非但沒有犯罪,而且還變成了有名的材料學家。即便他們聽不懂電視新聞裡說的那些成果,但他們卻能聽懂一句話,那就是,程歡為了國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所以程家娃子竟然這麼厲害的嗎?”那些說過程歡的人,全都追悔莫及。至於那些雖然沒說,但卻冷眼旁觀的,也全都懊悔不已。
他們都在想,如果當初能和程家人說上句話,現在恐怕就是另外一重風景了。
與此同時,村子裡第一個帶回汙蔑程歡謠言的李老栓的侄子,也很快收到了律師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