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屋》直接拿下了最佳布景和最佳青年演員表演。
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 沒有任何人表示疑惑和質疑。
甚至連杠精都全然無話可說——國內驚悚片已經空缺了十多年, 在僵屍電影以後再無長進,《野屋》不僅憑一己之力填補了空白,在世界驚悚電影史裡也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沒有鬼,沒有精神病,沒有僵屍喪失,沒有特效。
可即便如此,也可以把戰栗到極點的感覺帶給所有觀眾, 甚至關掉電腦走出影院以後還都回不過神來。
江絕捧著獎杯站在領獎台的時候, 發表得獎感言都有些恍然了。
他最近幾年站在領獎台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連最開始的緊張感都已經找不到了。
國內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嘩然一片, 各種驕傲與讚同的聲音不斷湧現。
而@假裝這是江絕的樹洞號粉絲已經突破了一千萬, 各種委屈的事業粉顏粉女友粉日常對著假皮真主打卡,對著這個微博訴說各種讚美和感受。
江絕雖然獎項還沒有拿到大滿貫,可是至少在影片種類上快要占全了。
他似乎生來就是戲骨, 浮華庸俗平凡狂傲的角色全都駕馭得宜,在外人眼中毫不費力。
瘋狂的記者開始采訪時都大劇院的前輩,采訪和他共事過的所有同事,采訪江隼魏風還有好些導演。
他在這樣一個信息時代裡谘詢少的可憐, 私生粉們挖破頭都找不到他以前用過的任何社交賬號,想挖黑曆史更是不可能。
沒有INS,沒有微博, 一切都被保護的頗為充分。
戚麟在國內等待著他的歸來, 一度在他的時候看各種人對他的誇獎和讚美, 笑的一本滿足。
然而也會翻到一些很惡毒的評論。
才二十歲就這麼裝逼,以為自己是老藝術家啊。
從不炒作江白蓮瘋狂拉踩專業戶要不是有個導演的爹他能有這個資源?
你江賣腐拉踩炒作還打記者懟粉絲 望你知
仙畫這電影是他爸爸幫忙鼓吹美化同性戀的吧嘔
戚麟看到這些話的時候,意外的會鬆一口氣。
還好他在江皇車禍以後淡出了網絡,平時玩手機也定多是幫自己抽抽卡。
他的回避一直在忠實的保護著他自己。
不去感受,不去參與,這些戾氣和惡意就永遠不會觸碰到他。
江絕再回來的時候,差點在機場被堵到沒法上車。
一群粉絲瘋了一樣的舉牌高吼,還有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淚流滿麵不止。
時戲院不得不加強安保,進校必查證件,不開放給遊客瀏覽。
那尊獎杯被放在了他們那棟在禦風彆院的房子裡,和白憑的奧斯卡最佳導演獎、江煙止的金球獎最佳女主角並列在一起。
等他回到學校,秦老師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你們兩被學校當成典範推了上去,已經被確認被評選為時都十佳青年,下個星期記得去評獎啊。”
戚麟一耳朵聽岔了,仍然認真的點點頭,掛了電話衝著江絕揮了揮手:“絕,咱們被評上三好學生了。”
江絕:?
該上課還是要上課的。
他們兩因為最近兩年缺勤率越來越高,其實每次上課都像是新同學插班進來。
戚麟自然不必說了,幾乎每次回來的時候發型發色都不一樣,要麼為了演唱會挑染亮銀,要麼為了宣傳電影漂染栗色。
江絕倒是四年來沒有怎麼變,雖然長高了一些,但在戚麟身邊並不起眼。
台詞課的老教授已經退休回家休息,換了另一個新來的年輕老師。
而秦老師依舊奮鬥在第一線,屆屆都有關於老妖婆的各種傳說。
但他們兩以學生的身份坐在教室裡的時候,還是給其他人一種微服出巡的奇異感。
“上次關於動作任務和情緒層次的作業我都看了,”秦以竹翻著打分冊,不緊不慢道:“今天繼續隨機點名分組練習。”
她走上講台的時候,依舊腳步輕快,高跟鞋的每一聲都跟釘子似的。
“主題是離婚,全部臨場表演。誰成功讓對方鬆口就能贏。”
“學號隨便報一個,14號吧——至於對戲的人,”那犀利又明亮的目光在教室裡掃視一圈,忽然開口道:“戚麟,你上來。”
戚麟許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練習,點了點頭就走了上去。
被點名的女生激動又手足無措的走了上來,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平時成績一直很好,表演課的發揮也還算穩定,可站在她眼前的可是入圍過金梧桐獎的戚麟,怎麼也讓人忐忑又期待。
“你演那個要離婚的人,戚麟,你來挽留他。”秦以竹一揚下巴:“開始吧。”
其實這種臨場現編的表演,非常的考驗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