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笑了:“當然是……”身形一晃,一腳踢在了韋宇軒的肚子上,將他踢飛了出去。
“……當然是一決生死!”胡問靜厲聲叫道,追上倒在地上的韋宇軒一陣暴打,一拳又一拳的落在韋宇軒的臉上頭上,鮮血四濺。
“王八蛋!我胡問靜從小到大沒有被人欺負過,更沒有被人欺負了,道歉都得不到!”
“狗屎一般的東西你丫忒麼的算老幾,竟然以為惹了我胡問靜還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就因為你是狗屎,所以就了不起了?”
“噗!”韋宇軒的斷牙飛了出去。
“記住,以後胡某在的地方就是上帝的禁區!”胡問靜厲聲喝道。
大廳之中所有人呆呆的看著胡問靜,猶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問靜跳開幾步,手腕一翻,一把閃亮的匕首從袖子裡滑到了手中。
“不要啊!”王梓晴慘叫出聲,這是要一匕首殺了韋宇軒了?
胡問靜轉頭,認真的問:“乾嘛?”見王梓晴和周圍的人都死死的盯著她手中的匕首,恍然大悟:“彆擔心,胡某絕不會手持利刃對付一個赤手空拳之人,剛才那隻是胡某小小的教訓一下他,胡某一生最注重公平了,絕不會殺了手無寸鐵之人。”對一群仆役大力揮手道:“來人,拿兩把菜刀來!那個誰誰誰,快從地上爬起來,你我二人一人一把菜刀一絕生死!”轉頭看周圍的人:“怎麼樣?胡某公平吧?”
大廳中眾人死死地盯著胡問靜,我是不是在做夢?
胡問靜收起匕首,接過仆役慌慌張張的遞上的兩把菜刀,隨手扔了一把在韋宇軒的麵前,然後開始卷袖子,活動筋骨:“胡某根本不認識你,也沒興趣知道你為什麼腦子有病要和胡某作對,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快意恩仇,有仇必報,誰忒麼的耐煩撕逼半天不知道撕了些什麼,今天要麼你砍死了我,要麼我砍死了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不管有什麼恩怨,今日一了百了。”
大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怔怔的看著胡問靜,好像看到了火星人,這輩子沒有見過這種撕逼!
有人忽然驚呼出聲:“胡問靜徹底黑化了!”眾人恍然大悟,胡問靜的黑化比他們預料的還要深,不,是胡問靜腦子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想過有挑撥離間等等的計謀,黑化後唯一想到的就是像個莽夫一般開打。
“布衣之怒,以頭搶地爾!”有人緩緩的道,被“以頭搶地”幾個字誤導了,平民百姓憤怒之後哪有用腦袋撞牆撞地的,肯定是抄家夥開打啊。
韋宇軒呆呆的躺在地上,眼神茫然極了,臉上腫的像豬頭,鼻血將他整張臉都染紅了,他卻全然不知道,甚至沒有感覺到疼。什麼情況,為什麼要打他,為什麼要拿刀互砍?
大廳中眾人同情的看著韋宇軒,很是理解韋宇軒眼珠子都突出來了。習慣了口誅筆伐,淚水口水齊飛的撕逼,誰遇到兩把菜刀都要懵逼啊。
“你說,要是決鬥,誰會贏?”有人低聲問身邊的人。聲音雖輕,在寂靜的大廳之內卻如同雷鳴。大廳中無數人側耳傾聽,被這提問回答一打岔,忘記為什麼會在高雅的場合出現千載難逢的菜刀對決了,隻想知道誰勝誰負。
“當然是胡問靜。”被問的人不假思索的道。
“為什麼?胡問靜是個女子,韋家大少爺是個……”提問的人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韋宇軒,想用強壯雄壯等等詞語,卻又覺得一隻傻鳥怎麼配得上這些詞語,最終隻用了最最最基本的詞語,“……是個男子,女子怎麼可能打得過男子?”
大廳中眾人點頭,彆看韋宇軒被一腳踢飛又糟了暴打,那是因為胡問靜偷襲,男子和女子正麵打架,當然是男子贏。
被問的人笑了:“韋大公子從小讀書,手無縛……咳咳,是個斯文人,胡問靜是市井潑婦,這力量上未必就弱了。”提問的人點頭,想起家中健仆,那些大媽的手臂比他的腿還粗。
“可是,韋大公子是門閥之人,再怎麼斯文,總該學過一些騎射,文武雙全吧?”提問的人話說得非常的客氣,意思就是韋宇軒再怎麼沒用總該打得過一個女人吧,看韋宇軒的身高和體重就知道碾壓胡問靜毫無問題。
被問的人笑的更加深邃了:“自古狹路相逢勇者勝,胡問靜被毀掉了一切,已經超級黑化了,難道還怕死不成?韋大公子有美好的前程,難道要與一個市井潑婦玩命?兩者士氣不同,吾料韋大公子必敗,敗則是死。”
大廳中眾人深深的點頭,功夫再好,也怕菜刀,韋宇軒若是敢動手,今日隻怕要死在這裡了。
“來啊,快點撿起菜刀,是男人的跟我單挑!”胡問靜掄著菜刀叫囂。韋宇軒腦袋暈沉沉的,渾身劇痛,心中憤怒的無以複加,但說什麼都不敢去撿起了菜刀。這個胡問靜瘋了,竟然敢打他,要是這個賤人不顧一切一命搏命殺了他怎麼辦?
王梓晴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胡問靜會如此的魯莽,這還是事事小心,為了壯陽藥膳館開業,寧可讓出大筆利潤的胡問靜嗎?
韋家族長終於回過了神,這個變化實在是太超出他的預料了,他臉色鐵青,就要招呼仆役拿下了胡問靜,可酒樓之中隻有壯陽藥膳館的仆役,哪有韋家的仆役?有心嗬斥胡問靜幾句,可胡問靜已經瘋狂到了拔刀子了,嗬斥她會不會刺激她直接殺了韋宇軒?韋家族長皺眉看向王老爺,還不快派仆役把胡問靜這個瘋婆子拿下了?
王老爺看到韋家族長看向他,這是問他胡問靜能不能打得過韋宇軒嗎?他急忙使勁的搖頭,韋宇軒絕不可能打贏了胡問靜!胡問靜可是麵不改色親手殺了兩個歹人的,殺韋宇軒絕對不需要一彈指的時間。
韋家族長見王老爺使勁的搖頭,懂了,王家終究氣憤韋宇軒破壞了壯陽藥膳館的生意。“何以如此!”韋家族長大怒,不就是小孩子的玩鬨嘛,至於這麼計較嗎?這壯陽藥膳館虧了多少銀子,韋家十倍賠償與你!
縣令咳嗽一聲,鬨到了動刀子,他必須出麵了,朗聲道:“韋宇軒壞了胡神醫的生意當然是韋宇軒不對,胡神醫自然該生氣,本官大力支持!不過這是生意上的競爭,是文鬥,胡神醫若要報複,自然也該以文鬥為主。”王老爺用力點頭,大聲的附和:“對,對,要文鬥不要武鬥!”
“這麼麻煩?”胡問靜皺眉,手中的菜刀晃悠著,一群人的心隨著菜刀不斷地搖晃。
“算了,縣令的麵子必須給。”胡問靜歎氣,扔下了菜刀。“那個誰誰誰記住啊,我們繼續文鬥,鬥到一個人趴下為止!”
眾人鬆了口氣,菜刀對決實在是太刺激了。縣令轉頭看周圍的仆役們,喝道:“一群蠢材,還不送韋大公子去看大夫。”一群仆役如夢初醒,急忙將韋宇軒扶了起來,仔細的護在中間,絕不讓胡問靜有機會傷到了韋宇軒。
韋宇軒推開仆役,惡狠狠的盯著胡問靜,厲聲道:“胡問靜!韋某與你勢不兩……”幾個仆役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都被打成豬頭了,再敢挑釁小心被切成豬頭肉。
韋家族長站了出來,冷冷的看著胡問靜,淡淡的道:“犬子得罪了胡神醫,韋某在這裡謝過了。”
大廳中眾人微笑,韋家族長的意思是要和胡問靜杠上了?
王梓晴死死的盯著胡問靜,快道歉,快說對不起,快大哭!
“我已經教訓過貴公子了,雖然還沒兩清,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們了。”胡問靜揮手,毫不在意的道。
韋家族長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深深的看了胡問靜一眼,轉身出了大廳。
王梓晴已經完全跟不上胡問靜的思路了,為什麼要往死裡得罪了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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