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我胡問靜還能全身而退嗎?(1 / 2)

壯陽藥膳館之內,一群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胡問靜和韋宇軒,這看熱鬨看到現在才算有了一些意外的驚喜,前麵的變化都太套路了,不過是山寨版的“將相和”而已,身為豪門大閥都看膩了。

韋宇軒冷冷的轉頭盯著胡問靜,見胡問靜一臉憤怒的盯著他,忍不住失聲大笑,胡問靜算個毛,也配讓他當眾道歉?

“不要胡鬨。”王家柳家趙家中有人出聲嗬斥胡問靜,眼看就要化乾戈為玉帛了,你想搞事嗎?

韋家、王家、趙家、柳家中都有人冷冷的看著胡問靜,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賣壯陽藥的無恥女子而已,撐死就是王家柳家趙家的手下,這種場合也配站出來索要道歉?你以為你是誰啊!

“胡問靜,不要多話。”王梓晴急忙扯胡問靜的衣服,眼看事情已經平息,何必多惹事端。

“我知道你心中不忿,今日終究是你壯陽藥膳館開業的大喜之日,但說什麼都要忍。”王梓晴低聲勸著,她理解胡問靜為什麼這麼憤怒,胡問靜為了這個壯陽藥膳館已經徹底陪上了她的聲譽,指望著借此賺了大錢,過上富裕的生活,結果事與願違,今日開業第一日便被人搗亂,這壯陽藥膳館的未來隻怕很是不妙,被韋宇軒摧毀了所有寄托的胡問靜怎麼能夠不怒到了極點?

“忍,再大的怨氣也必須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王梓晴勸著,萬事不能衝動,有王家柳家趙家在,壯陽藥膳館終究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胡問靜笑了,輕輕的掙脫王梓晴的手,笑道:“忍?”她轉頭看著王家趙家柳家的人,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重複道:“忍?”

王老爺心頭大震,瞬間就猜到了胡問靜的心態,臉色大變,不會吧?

韋家的族長也想到了,冷笑幾聲,負手而立。

大廳中好些豪門大閥的人嘴角也露出了微笑,某個外地門閥之人低聲笑道:“真是有趣啊。”附近的另一個門閥之人微笑,緩緩點頭:“不過如此。”

胡問靜究竟鬨哪樣?一群門閥之人已經儘數看透了。

“唉。”人群中,縣令在心中默默的歎息。他也知道胡問靜究竟怎麼了,胡問靜不過是黑化了。作為一個平民女子為了能夠跨越階層,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成為一代汙妖王,終於成功的有了壯陽藥膳館,有無數豪門大閥的貴客蒞臨,以為終於算是完成了逆天改命,成了富貴之人的一員,沒想到韋宇軒光速打臉,向王家柳家趙家恭敬的道歉,偏偏就沒有向身為壯陽藥膳館的老板的胡問靜道歉,這其中把胡問靜當做一個家奴、一個仆役、一條狗的含義何其的明顯?跨越階層失敗的胡問靜豈能不悲憤,豈能不黑化?

縣令同情的看著胡問靜,很是理解胡問靜的不甘和憤怒,感同身受。他是門閥子弟,但是隻是一個小門閥,搭上了一點權貴的路子,好不容易當了縣令,可在這門閥遍地的大縉朝,小小的譙縣竟然也有一大堆的門閥,而且絲毫不將他看在眼中。

縣令看看四周,做為譙縣的縣令出席酒樓的開業慶典,竟然隻能坐在後幾排,這其中的鄙夷和蔑視之意,他難道就不憤怒,不想黑化?他隻是知道大局,他隻是譙縣的過眼雲煙,以後終究要調任到其他地方去的,若是與地方豪強產生了齷齪,很難說會不會栽了跟頭,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他自問還算不上強龍,何必給自己多找麻煩?但這“忍”卻讓他每天肝火旺盛。

“唉。”縣令又看了一眼胡問靜,仿佛就看見了低配版女性版的自己,一萬分的同情卻又無能為力。

大廳之內,所有門閥之人冷冷的看著胡問靜,胡問靜下一句一定是“忍?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多了心就戳爛了”之類的世俗慣用言語,一點點創意都沒有。當然,或者胡問靜會比那些市井之人多一些豐富的表情和動作,比如淚如雨下,拍著心臟什麼的。

“……然後,就是挑撥王家趙家柳家與韋家的關係。”王老爺、柳家的人、趙家的人、韋家族長、縣令以及整個大廳內的人都知道胡問靜的詭計。

胡問靜隻要說什麼“王家趙家柳家被人踩到了頭上還要做縮頭烏龜,有臉活在世上嗎?”等等的刺激性言語,王家趙家柳家如何應對?是承認被踩到了頭上依然做縮頭烏龜,還是站出來與韋家撕破臉?不論哪種結果胡問靜都能出了今天胸中的一口惡氣。

“匹夫之怒,以頭搶地爾。”韋家族長看著胡問靜,心中不屑極了,胡問靜的挑撥離間似乎更文雅一下,但其本質依然不過是以頭搶地爾。

他淡淡的望向王家族長,一點都沒有把胡問靜將要說出口的挑撥放在心中。這種垃圾一般的挑撥手段實在是太老套了,隻要胡問靜開口說出縮頭烏龜之類的詞語,他隨便做個姿態,表示王家柳家趙家德高望重,實力強大,韋家萬萬不是對手,並且強調幾家人的友誼萬古長青,難道王家柳家趙家還沒有機會下台?

韋家族長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所謂的當眾挑撥,對方無法下台什麼的,其實都是小兒女的胡思亂想,身為豪門大閥的族長誰會在意下不了台什麼?無法下台就假裝沒有聽見啊,身為上位者裝聾作啞是基本技能,會感覺無法下台的都是小人物。他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大笑的韋宇軒,會覺得麵子很了不起的也就隻有這種年輕人了。他看著韋宇軒,微微歎氣,這個蠢材竟然是家族中最能乾的,是不是哪裡不對?

“胡問靜有機會挑撥離間嗎?”某個外地門閥之人問同伴。同伴緩緩的點頭:“有!隻要胡問靜咬住王家柳家趙家怕了韋家,被欺負上門也不敢吭聲,眾目睽睽之下,王家柳家趙家與韋家翻臉的幾率就很大。”

那提問之人重重點頭,他也是這麼看。或者韋家族長以為可以輕易化解,假裝沒聽見什麼的,可其實隻要那胡問靜不要臉的大聲叫嚷,當著大廳之內譙郡半數的門閥的麵,王家柳家趙家能夠死不要臉的當縮頭烏龜嗎?隻怕可能極其的小。若是胡問靜做的更覺,站到門口對著樓外的無數平民大叫,王家趙家柳家是縮頭烏龜什麼的,王家柳家趙家更是彆無退路,隻有與韋家撕破了臉。

當然,胡問靜若是把王家柳家趙家韋家逼上了絕路,這王家柳家趙家定然再也不會扶持她了。隻是黑化的胡問靜哪裡可能想的這麼多。

“胡問靜究竟會黑化到什麼程度呢?”大廳之內,眾人屏住呼吸,就等胡問靜石破天驚毀滅世界。

胡問靜冷冷的看著王家柳家趙家的人,王老爺肝都疼了,要是胡問靜真的黑化了問出誅心之言,王家柳家趙家三家之中的年輕小子多半會真的信了,三家內部隻怕會鬨出一些糾紛來。

“這裡是胡某的地盤,跑到胡某的地盤打胡某的臉,胡某要是忍氣吞聲,胡某以後還要在江湖上混嗎?”胡問靜轉過了身,冷冷的看著韋宇軒。

王家柳家趙家韋家和一群豪門大閥的子弟驚愕的看著胡問靜,咦,與預料的劇本有很大的差距啊。

胡問靜惡狠狠的盯著韋宇軒,厲聲道:“壯陽藥膳館今日才開張,未曾得罪了同行,所以今日之事你絕對不會是因為壯陽藥膳館搶了韋家的生意。”

大廳中的人愕然看著胡問靜,什麼意思?

“壯陽藥膳館的背後是王家柳家趙家,這三家與韋家關係良好,所以你不是為了報複王家柳家趙家,韋家更加不知情。”胡問靜繼續道。

大廳中的人更加驚訝的看著胡問靜,完全不理解胡問靜究竟要乾什麼,韋家族長和王老爺死死的看著胡問靜,胡問靜不但沒有挑撥王家柳家趙家與韋家火拚,反而將王家柳家趙家韋家都從這次該死的事件中摘了出去,是何用意?

韋家族長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若是由著胡問靜說話,隻怕會失控,可胡問靜說“韋家更加不知情”,難道他能說“不,我韋家其實就是主謀嗎?”那王家柳家趙家說什麼都隻能和韋家翻臉了。他暗暗叫苦,使勁的對韋宇軒打眼色,必須打斷胡問靜的話。可韋宇軒隻是冷冷的看著胡問靜,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少了半分,完全沒有注意到韋家族長的焦慮。

“所以,你今日挖走壯陽藥膳館的廚師,卷軸壯陽藥膳館的所有食材,就是針對胡某一人。”胡問靜厲聲盯著韋宇軒。

大廳中人笑眯眯的看著韋宇軒,胡問靜沒有黑化真是可惜了,但是劇情好像向更有趣的方向發展了。

“不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是多情公子無情拋棄佳人。”有人笑著。

韋宇軒大笑:“哈哈哈哈!你說對了,本公子就是針對你一人而已!什麼王家柳家趙家關我P事,我就是要整你而已!”

四周的人微笑,還以為韋家的紈絝子弟冒然挑釁王家柳家趙家,破壞譙縣的門閥內部的和諧秩序,沒想到竟然是感情糾紛啊。

“有瓜子嗎?”有人問道,撕逼戲其實不怎麼好看,但是閒著無聊,看看也是看看。

“無聊。”有人搖頭,若是譙縣豪門大閥之間內訌還有幾分看頭,才子佳人負心漢之類就太無聊了。

王老爺鬆了口氣,這三家與韋家內訌的危機是不會有了,但胡問靜究竟要搞什麼,就是為了揭破韋宇軒的動機?

“今日因為胡某的個人恩怨連累了王家柳家趙家,胡某萬分的抱歉。”胡問靜轉身對三家的人道歉。三家的人莫名其妙,隻能說道:“無妨,無妨。”“好說,好說。”該死的,這事情好像越來越古怪了,胡問靜到底想乾什麼?

韋宇軒完全不在意胡問靜想乾什麼,一個蠢貨而已。他心中冷笑著:“若是你拉扯上王家趙家柳家的麵子,一定要與我家算賬,我今日隻怕要倒黴,指不定有幾分可能要向你道歉,可是你自己錯失了大好的良機。”他對父親毫無信心,父親可以為了不得罪了王家柳家趙家,當眾下了他的麵子,讓他道歉,當然也可以為了王家柳家趙家命令他向胡問靜道歉,若是真有這一刻那會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胡問靜再次麵對韋宇軒,厲聲道:“既然今日的紛爭都是因為你我二人而起,那麼,就由你我二人做個了斷。”

韋宇軒笑得更加開心了,道:“怎麼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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