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惡霸副本3缺一,有法師有奶媽來肉盾(2 / 2)

“胡霸天,你以為你的霸天神功就可以天下無敵?我淩為風的浩然正氣以正破邪,無堅不摧!”

“啊!胡霸天,你打中我了,我此刻身負重傷,可是,就算我吐血了,就算我下一刻就要死了,我桂中明也絕不會屈服!胡霸天,看我桂中明的佛光普照!”

“堅持住!我冒必疆的絕招混元太極拳馬上就要使出來了!”

街上的百姓躲在門板之後,聽著外頭劈裡啪啦,時不時有淒厲的慘叫,隻覺外頭定然是浴血奮戰,長街喋血。有百姓眼角含淚:“好一個豫州七公子,我們會記住你的!打破了我的門板一定要賠錢!”

打了許久,七個公子哥兒你看我我看你,就算踢打門板也要力氣的,手腳都有些腫了,是不是該收場了?轉頭看胡問靜,胡問靜陪著小問竹躲在屋簷下吃糕餅。七個公子哥兒怒了,偷懶!劃水!

但是此刻不是追究的時候,快最後一幕戲,搞定收工。

胡問靜用力點頭,差點忘記還有最後一幕戲了。

“啊!”胡問靜淒厲的慘叫,然後把最後一口糕餅塞入嘴中。“沒想到你們的功夫這麼厲害,竟然打敗了我胡霸天。”

七個公子哥兒怒視胡問靜,按照劇情你現在應該倒在地上吐血的。胡問靜堅決不同意,那是晴天的戲份,要我躺在這泥水當中演戲,加多少錢都不乾。

七個公子哥兒看看長街,反正沒人看,不躺地上就不躺地上,大家合作愉快,沒有必要追究這些細節。眾人正氣凜然道:“胡霸天,我們豫州七公子淩為風、桂中明、冒必疆、楊運聰、張華招、武元營、費紅巾每一個人都勝過了你,因為我們有浩然正氣!隻要我們心中有天下百姓,有正義和愛,我們就是無敵的!”

胡問靜淒涼的道:“沒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正義的人,我胡問靜受教了。”

七個公子哥兒柔和的道:“胡問靜,我等看你也有改邪歸正棄惡從善之心,為什麼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從此做個好人呢?你的未來還很長,你還有一個天真可愛活潑的妹妹,你忍心讓你的妹妹盯著惡霸的妹妹的名頭,被所有人鄙視嗎?你為了自己,為了她,都要做一個好人,不要讓她一輩子無法抬頭做人。”

胡問靜大聲的痛哭:“嗚嗚嗚嗚,嚶嚶嚶!我胡問靜知道錯了,我願意改邪歸正棄惡從善。”

七個公子哥兒大聲讚歎:“知錯能乾,善莫大焉。胡問靜,你要記住,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為非作歹殺人放火的胡問靜已經死了,現在隻有全新的善良的胡問靜。”

胡問靜大聲的道:“多謝豫州七公子的教化,胡問靜感激不儘。”抱起小問竹,揚長而去。

斜風細雨,古鎮長街,一個灰衣女子抱著小女孩,擎著碧綠的傘,走在青青的石板路上,清脆的歌聲傳遍天地:“駕六龍,乘風而行。行四海,路下之八邦。曆登高山臨溪穀,乘雲而行……東到海,與天連。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當專之。心恬澹,無所愒。欲閉門坐自守,天與期氣……”

七個公子哥兒怒了,這妥妥的搶風頭啊,必須搶回來!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在雨中扶手徐行,大聲歌唱:“駕虹霓,乘赤雲,登彼九疑曆玉門。濟天漢,至昆侖,見西王母謁東君……”

長街上漸漸的有人打開了門,胡霸天和豫州七個誰都已經不見蹤影,細雨之下甚至連個腳印都不曾留下。

“好一個豫州七個誰。”一群百姓讚歎不已,七個人的名字太長了,誰記得了,隻要記住豫州七個誰就行。

有人興奮不已,大聲道:“當記下今日之盛況!某年某月某日,胡霸天肆虐譙縣,有豫州客遇到而至,與胡霸天決戰與風雨之中,天崩地裂,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終於製服胡霸天。”

一群街坊鄰居用力點頭,七個誰的名字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記住胡霸天已經改邪歸正了,以後每天看到她就大喊胡大善人,看她好不好意思繼續欺壓良善。

一群街坊鄰居痛哭失聲:“從今往後再無憂矣。”一道陽光照射在眾人的身上,眾人轉頭望去,隻見雨止天晴雲開日出。

眾人看著溫和的太陽,露出了欣喜的笑臉,終於可以曬被子了。

……

譙縣著名惡霸胡問靜被豫州七公子降服的消息傳開,無數門閥子弟捶胸大哭,明明知道胡問靜是個可以被門閥利用的惡霸,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刷惡霸副本積累名聲呢?知道刷名聲有多難嗎?竟然放過了這麼一個巨大的名聲,何以如此冥頑不靈?

楚家的大廳之內,兩個老夫妻坐立不安,獨子又哭暈過去了。

“唉。”老夫妻二人唯有長歎,一點點辦法都沒有,豫州七公子中好幾個與兒子相熟,大家的水準都差不多,可豫州七公子自從“降服”胡問靜之後,經常受邀出席各個門閥的宴會,每次宴會都有人問長問短,眼看是打開了知名度,要青雲直上了,自家傻兒子想不開日日痛哭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刷名譽三分靠實力七分靠運氣,不是想刷就能刷的。

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世伯,昭難呢?”老夫妻無力的搖頭:“昭難此刻隻怕不適合會友。”那人頓足:“再不抓緊機會就沒有機會了!”不理睬老夫妻的勸阻,直接衝進了內堂,使勁的撞進一間廂房。

“昭難,我有辦法刷名望了!”那人大聲的道。剛剛從暈厥中清醒,依然淚流滿麵的楚昭難立刻爬了起來:“有什麼辦法?”

來人笑了:“當然是繼續組團刷胡問靜!”楚昭難又要哭了,刷個P,胡問靜副本已經被打爆了。

來人大笑:“昭難真是實誠啊。”

……

譙縣長街之上,楚昭難和朋友傲然站在大路中間,死死的盯著某個方向,一言不發。來往的路人驚訝的看著他們,這是腦子有病?

路邊茶樓之上,有人皺眉道:“那人好像是楚昭難。”其餘人皺眉苦思,猛然想起來了:“就是淩為風邀請他去與胡霸天決鬥,他卻爽約的那個楚昭難?”眾人立刻就笑了,看楚昭難的眼神充滿了幸福感。他們都是從外地趕來刷霸天副本的,不料遲到了一步,霸天副本被豫州七公子搶先刷了,留在這裡唯有哀歎人生的不公,但與楚昭難比起來,那就完全算不上倒黴了。

眾人笑著:“憑白錯過了大好機會。”完全不能理解楚昭難為什麼會拒絕淩為風的邀約,送到嘴邊的聲望竟然都拋棄了。

有人笑眯眯的看著像一根石柱子一樣矗在大街上的楚昭難,這是演得哪出戲?

遠處,胡問靜抱著小問竹緩緩走近。

楚昭難的朋友緊緊的盯著胡問靜,傲然負手而立:“在下汝陽石原理,閣下可是胡霸天?”

茶樓上的公子哥兒們笑了,大聲的道:“這不是胡霸天,胡霸天已經死了,這是改邪歸正的胡問靜胡神醫。”

楚昭難抬頭看了一眼茶樓上的公子哥兒們,眼神古怪,一群公子哥兒們理解,不就是想要來看看被搶走的BOSS嗎?其實越看越傷心,何必多看。

有公子哥兒厚道的叫著:“楚兄,且上來一敘。”

石原理使勁的推了一把楚昭難,楚昭難這才回過神來,倉促的道:“在下汝陽楚昭難。”

石原理繼續道:“我等請問胡霸天,你是真的改邪歸正了嗎?真的不再欺壓良善了嗎?”

茶樓中的公子哥兒冷眼看楚昭難和石原理,這是不死心啊。某個公子哥兒歎氣:“唉,怎麼會死心呢,若是早知道胡霸天這麼好說話……”一群公子哥兒齊聲歎息,多好的名望值啊。

胡問靜深深的看著楚昭難和石原理,平靜的臉龐漸漸的變得猙獰無比:“改邪歸正?我為什麼要改邪歸正?賤人欺負我,我欺負賤人有錯嗎?”

茶樓中的公子哥兒們驚呆了,搞毛啊!

楚昭難結結巴巴的喝問道:“你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嗎?”胡問靜哈哈大笑:“生病還有個反複呢,吃藥還要吃個三五次呢,胡某內心中被豫州七公子壓製下去的邪惡又一次爆發了!哈哈哈哈哈!”

茶樓中的公子哥兒們瞬間就懂了,無恥!

石原理深深的注視著胡問靜,踏前一步,大聲的道:“自古浪子回頭最是艱難,縱然你想改邪歸正,但心魔難除,我石原理和楚昭難就是為此而來,且讓我二人助你一臂之力!”

胡問靜惡狠狠的盯著兩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就憑你們兩個菜鳥?”

茶樓中的公子哥兒了憤怒的看著胡問靜,這麼浮誇的演技也敢拿出來演戲?

楚昭難和石原理腳下一錯,與胡問靜鼎足而立,神情悲壯,慢慢的盤膝坐在青石板上。石原理大聲的道:“除魔衛道,縱然身死道消亦不足惜。”楚昭難用力點頭,結結巴巴的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石原理轉頭打眼色,怎麼快進了?你還有其他台詞呢,最好還要把自己的名字報三遍!

楚昭難完全看不懂石原理的眼色,隻管接著念下去:“……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石原理沒辦法,遇到一個臨場就緊張的家夥真是倒黴,隻能也念道:“……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胡問靜長歎一聲:“原來世間竟然有如此精妙的言語,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胡某的心終於平靜了,邪念又一次被浩然正氣壓製了下去,胡某會堅定地走在改邪歸正的道路上,還未請教閣下是誰?”

石原理一口氣給胡問靜點了一千兩百個讚,太貼心了,竟然給他們報名字的機會。正色道:“在下是汝陽石原理,從小苦讀詩書……”

楚昭難終於鎮定了,道:“在下是汝陽楚昭難,著有詩詞二十五篇……”

茶樓中的公子哥兒們憤怒的盯著三個無恥之徒,你們有錢了不起啊,老子也有錢!老子也能讓胡問靜舊病複發惡念重生,老子也能壓製胡問靜的心魔!

某個公子哥兒皺眉道:“可是,這樣一來不就是鬨劇了?”一個兩個都冒出來刷胡問靜,這聲望值立馬就注了水了,以前刷一次一萬點,現在刷到吐血才三點。

“錯!”另一個公子哥兒厲聲喝道,猙獰的看著那單純的公子哥兒:“楚昭難不是為了簡單的刷聲望,是為了賭一把!贏了,他也有勸解胡霸天改邪歸正的大名譽,輸了,揭穿胡霸天的改邪歸正是做假的鬨劇,淩為風等人的名譽儘數清零。怎麼算楚昭難都不吃虧。”

那單純的公子哥兒冷汗淋漓,人心就如此險惡?

一群公子哥兒用力點頭,聲望之路,路遙且阻,決不能被彆人拉開距離。“我們去找胡問靜,我們也會壓製心魔!”

數日之內,譙縣之內熱鬨非凡。

一群人興奮地聚集在街頭,四處張望著。街上的百姓隻需要看他們華麗的衣衫就能知道這些人個個都是門閥的公子哥,卻不知道為什麼數日之間譙縣的街頭多了這麼多外鄉的公子哥兒。

一道單薄的人影慢慢走近,公子哥兒們立刻興奮了:“是胡問靜!”然後又開始搖頭:“不是胡問靜,唉。”

其實這些公子哥兒個個都不認識胡問靜,但是胡問靜有個非常顯眼的標誌,那就是永遠貼身帶著小妹妹。不論是逛街也好,是去門閥做客也好,是去暴力收租也好,胡問靜永遠都帶著小妹妹,很有絕不讓她離開視線的味道。這些公子哥兒隻要看那人孤身一人,沒有帶著小孩子,立刻就能知道絕不是胡問靜。

某個公子哥兒一把扯住身邊的店鋪老板,嚴厲的喝道:“胡問靜真的會來?”那店鋪老板哪裡知道胡問靜會不會來,隻能不停地搖頭。

那公子哥兒嗬斥著:“廢物!”用力將店鋪老板推開。

有公子哥兒大聲的喊著:“三等一,來一個身高差不多的!”

另一個角落有公子哥兒叫著:“來個紅衣服的,我們就是彩虹七公子!”

某個茶棚中,有公子哥兒左右看看:“有會打麻將的嗎?先來一盤。”

“沛國的加我!沛國的加我!”

“隻要儒雅型,搶風頭的滾!”

“扇子五虎將還差一個!”

街上忽然有人大叫:“胡問靜來了!”

刹那之間長街兩邊冒出了上百個衣衫華麗的公子哥兒,或搖著扇子,或背負雙手,或英氣逼人,或隨風搖擺。

百餘人盯著抱著小女孩走近的胡問靜,齊聲道:“胡霸天,你可知道你錯了!”整齊的聲音傳出老遠,街上好幾條狗被叫聲驚嚇,急急忙忙跑開幾步。

胡問靜看看上百人,淡定的道:“我知道啊,我已經在豫州七公子和汝陽楚昭難石原理的感召之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阿彌陀佛,善戰善哉,你們走路要小心,千萬不要踩著螞蟻,螞蟻也是生命,螞蟻好可憐的。嚶嚶嚶!”

一群公子哥兒冷笑,還裝?

某個公子哥兒大聲道:“胡霸天,吾今日來此……”忽然不出聲了,死死的盯著胡霸天的背後,胡霸天背後仿佛從土裡冒出來一樣多出了三四十個打手,人人一身統一的灰衣,手裡拿著比碗口還要粗的木棍,獰笑著看著百餘公子哥兒們。

“諸位休要驚慌,這些是我的保鏢。”胡問靜羞澀的低頭。“胡某要做好人了,可是世上壞人太多,總有壞人想要擋住我的路,想要欺負我,我好慘的,隻能請幾十個打手保護我了,誰要敢欺負我,他們就會好好的保護我了,嚶嚶嚶!”沒付錢就想刷聲望的看清楚了,是你的脖子硬還是胡某的棍子硬。

上百公子哥兒後悔極了,衝動了!忘記胡問靜先收錢後表演。

某個公子哥兒滿頭大汗的從人群中擠出來,大聲問道:“哪裡買票?”

全場上百公子哥兒死死的都盯著胡問靜,胡問靜仰天長歎:“胡某改邪歸正了,絕不做弄虛作假的事情。”

上百公子哥兒大驚失色,才演了兩場就退休,你賺的錢夠你買豪車嗎?

小問竹掙紮著落到地上,跑到那問買票的公子哥兒麵前招手,那公子哥兒秒懂,立刻蹲下,將耳朵湊到了小問竹的嘴邊,臉上慢慢的浮現驚喜,然後又飛快的消失,站起來咳嗽一聲:“是啊,胡神醫德高望重,怎麼會作假呢。”拚命的擠出人群。

一群公子哥兒堅決不讓他走,大家都急著上車,你丫絕不要想著獨吞,要麼一起上車,要麼大家都彆上車。

是日起,胡問靜一日之內十次壓製不住心中邪念,又幸運的十次路遇才華橫溢且心中有浩然正氣的公子哥兒仗義相救,可謂是人生處處有正氣,世上處處有套路。

豫州七公子憤怒無比,早知道花十倍的錢買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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