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超級文豪誕生了(1 / 2)

洛陽的街頭到處是興奮的文人墨客。

某個年輕男子興奮的對同伴道:“聽說了嗎?陸機陸士衡又有了新作。”同伴同樣興奮的點頭, 超級偶像陸機的新作怎麼會不知道:“我隻看了一半,就被人搶去了。”他痛恨極了,好不容易認識的人當中有了手抄本,剛看了沒多少就被人搶去了, 真想痛打那搶文稿之人啊。

長街的另一處地方, 幾個年輕男女靜靜的聽著一個男子朗誦著陸機的《辨亡論》, 聽說那是陸機激憤之下隨手所作, 這份才情真是了不起啊。某個女子眼中流動著燦爛的光芒:“太常張華曾言, 彆人寫文章是唯恐才華不夠, 唯有陸機是唯恐才華太多,果然沒有說錯啊。”幾個男子很想貶低陸機幾句,卻總覺得隻會自取其辱,隻能緊緊的閉上了嘴。

那朗誦《辨亡論》的男子又取出一頁文稿, 道:“這是陸機陸士衡的第二篇《無恥之徒胡問靜》。”眾人微笑, 這文雖然沒有看過, 但是聽說純粹是陸機辱罵胡問靜的長文, 應該沒什麼學術價值,隻是一向文雅的陸機都會罵人,必須聽聽。

某個酒樓之中, 一張張桌子邊擠滿了人,墨香四溢。

“抄好了沒有?”有人催促著,明明有大好文章在前,卻不得傳抄, 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有人伸長了脖子看著樓外,罵罵咧咧的:“廢物,怎麼還沒有買紙筆來!”一個仆役拚命的衝進酒樓,揮舞著手中的上好紙張, 道:“少爺,買來了!不過,價格漲了不少。”那少爺在乎P個價格,隻要能夠早早的抄到陸機的雄文,紙張價格漲了有什麼關係。

某個衙署之內,眾人笑眯眯的圍觀著《無恥之徒胡問靜》,全文三句一個胡問靜,四句一個胡無恥,左一個淫邪,右一個下流,當真是把“無恥之徒”扣死在了胡問靜的頭頂之上。

某個官員笑著:“原以為陸士衡擅長寫雄文,而短於嗬斥非禮,不想今日看來陸士衡罵人也甚是在行。”其餘官員笑著點頭,陸機的文字中不帶一個臟字,但通過一個個舉例將胡問靜與傳說中的無恥之徒並列,乾淨利落的烙上了無恥的印記。

有官員拂袖長歎:“今日又見洛陽紙貴矣。”前些時日左思的《三都賦》激起了洛陽人士的大量傳抄,一時紙貴,不想今日又再次見證了曆史。其餘官員微微搖頭,眾人雖然寫不出超級佳作,但是眼光還是有的,陸機的《辨亡論》其實算不得上佳,反倒是這篇辱罵胡問靜的文章倒是很有創意,大有名流千古的味道。

有官員歎道:“陸機才華驚豔天下,卻用這才華寫文罵人,未免有些明珠暗投了。”搖頭歎息著,伸手慢慢的將桌上的《無恥之徒胡問靜》折好,收入懷中。立刻就有十七八隻手將他按住:“放下,放下,又不是你的,憑什麼你拿走?”“喂喂喂,我還沒有抄呢,你乾嘛拿走?”

陸機罵人罵得這麼有水平,超越了時代超越了同行超越了世界,以後文人想要罵人必須學陸機寫雄文了,不然罵人都顯得沒水平,這篇文章必須當範例抄寫下來,勤加揣摩,若是以後實在寫不出來,就在陸機的範文上修改幾個字也行啊。

某條街上,幾個男女望著周圍瘋狂的背誦《無恥之徒胡問靜》的年輕人們,喟然歎息:“這胡問靜隻怕是要名留青史了。”其餘人點頭,陸機的文章必然是要流傳千古的,胡問靜作為文中的不二主角,肯定是要被所有人牢牢地記住的。

有人笑著:“想不到胡問靜竟然因為挨罵而名留青史,簡直是祖墳冒煙啊,愚以為胡問靜該給陸機送禮,一萬分的感謝他。”眾人大笑:“正是如此!”

胡家之內,胡問靜看著兩篇文章,驚愕極了:“真是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我什麼都沒乾啊,為什麼就來罵我?”

小問竹抬頭看天,禍從天上來?她睜大了眼睛,跑回房間,取了頂帽子,認真的給胡問靜戴上:“姐姐,再也不怕有東西從天上掉下來了!”

胡問靜用力點頭,抱著小問竹打滾,心裡莫名其妙。

陸機?她倒是有些印象的。《周處除三害》是初中還是小學的文章?

“周處年少時,凶強俠氣……乃入吳尋二陸。平原不在,正見清河,具以情告,並雲欲自修改,而年已蹉跎,終無所成。清河曰:‘古人貴朝聞夕死,況君前途尚可。且人患誌之不立,何憂令名不彰邪?’……”

這文中的平原清河就是陸機陸雲兩兄弟,至於誰是誰,胡問靜完全不記得了。

她微微有些困惑,現在是太康三年,陸機就進了洛陽,寫了《辨亡論》?她轉頭問手下們:“那個誰誰誰,陸機今年多大了?”

手下們老老實實的道:“陸機陸士衡年二十,陸雲陸士龍年十八。”胡問靜反倒奇怪了,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手下們古怪的看著胡問靜,二陸名動洛陽,全洛陽百姓都知道二陸的一切資料。

胡問靜懂了,偶像!大明星!追星!

她擺擺手,繼續回憶。記得陸機參與了西晉滅吳時候的最後抵抗,然後在吳國滅亡近十年後才寫的《辨亡論》,這吳國滅亡有十年了嗎?陸機此刻隻有二十歲?不太對吧,難道陸機十歲就上了戰場?難道是鍍金?

胡問靜歎了口氣,上學的時候隻喜歡三國和唐宋,對魏晉南北朝統統不感興趣,知道的人物和事跡少得可憐。比如這與陸機齊名的二十四友到底是那顆蔥?是她學過忘記了,還是根本沒學過?

她輕輕的拍著腦袋,對這個時代有些頭痛。這個該死的“大縉”與晉朝到底有多大區彆?蝴蝶翅膀到底扇起了多大的風暴?那些人的年齡變了,那些事情提前發生或者沒有發生?陸機是不是也在這蝴蝶翅膀之內?

胡問靜歎氣,最恨平行時空了,她總是不自覺地想到晉朝的未來,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和看事,還不如是一個徹底的架空時代呢,她至少不用為曆史的變化而傷腦筋。

“來人,放出風去,就說是我胡問靜說的,陸機的《辨亡論》實在是太像賈誼的名著《過秦論》了,命意相似、筆致相似、句法相似、句度相似,簡直就是仿寫,這也叫才子?”

胡問靜費儘心思也就想起了後世對陸機的《辨亡論》的評語,小小的反擊一下,估計毛個風浪都掀不起來。

“那個誰誰誰,去買些曹魏之後到如今的書籍回來,曆史記載,野史,名人故事,名人文章,山川河流,風土人情,朝廷流言,統統都要。”胡問靜對手下下令,一直沒有係統的了解這個世界,必須補課了。至於陸機寫文章罵她,愛怎麼罵怎麼罵去,老胡家的人根本不在乎名譽。

……

陸機寫文章大罵胡問靜,彆人看個熱鬨,二十四友之中卻反應極其強烈。

“陸士衡真是狡猾啊。”眾人眼睛發亮,瞬間就看透了陸機的花招,胡問靜賣官鬻獄的背後深不可測,冒然牽扯進去會倒了大黴,但是放過這個機會又有些可惜,陸機另辟蹊徑,管朝廷到底怎麼想的,隻盯著胡問靜進入洛陽之前的行為破口大罵,難道還能牽扯到朝廷紛爭之中?萬一朝廷真的有意拿胡問靜做試金石,這大罵胡問靜簡直就是投名狀啊。

“陸機能夠不要臉的破口大罵,難道我們就不能?”潘嶽臉色發青,拿文章罵人是他的拿手好戲,朝廷之中多少人被他寫文章罵過?就是司徒山濤都被他罵的麵無人色,他會在乎罵胡問靜?司徒山濤和其餘官員可以把他打發去外地當縣令,胡問靜絕對沒有這個能量,就算有,他潘嶽在乎再次去外地當縣令嗎?一回生二回熟,被貶謫多了,也就這麼回事。

二十四友和一群跟班用力點頭,胡問靜身為女孩子竟然賣壯陽藥簡直是汙點中的汙點,隻要盯著這點罵,誰都不能說他們罵錯了。

“大家都來罵胡問靜!”二十四友和一群跟班興奮不已,拿出紙筆當場奮筆疾書,有跟風罵胡問靜無恥的,有苦思新的角度的,有信手拿了幾十個毫不相關的例子貶低胡問靜的。一群埋頭寫字的人之中唯有王敞尷尬的站著。

一群人驚愕的問王敞:“為何你不寫?”王敞尷尬的搖頭:“你們寫吧,我就算了。”

有人想到王敞的身份,立刻想深刻了,難道罵胡問靜也觸犯了朝廷的大忌?

王敞使勁的搖頭,哪有這麼嚴重,看眾人的眼神複雜極了:“我不參與的原因你們懂的。”

眾人惡狠狠的盯著王敞,懂個P啊:“都是自己人,何以鬼鬼祟祟?”要是想給大家設套,看不打死了你。

王敞見眾人的眼神不善,無奈之下,眼神哀怨極了,隻能說老實話:“年齡啊年齡。”陸機二十,陸雲十八,胡問靜十四五,你們罵來罵去,這叫做少年慕艾,洋溢著青春的活力。旁人看了隻會微笑,誰沒有年少輕狂過?石崇三十,潘嶽三十二,與十四五歲的胡問靜罵來罵去這叫抓住青春的尾巴,狂士風流。老子都快四十了,命好的話兒女的年紀都比胡問靜大了,老子罵胡問靜就是大人欺負孩子,老子再無能也不能欺負子女輩的小孩子。

二十四友不屑的瞅王敞,難得你知道自己四十了還一事無成,菜鳥,弱雞,垃圾。

王敞怒視眾人,有朝一日王某寫出絕世文章,一定打得你們的臉嘭嘭響。

……

洛陽街頭又一次熱鬨非凡,洛陽文人巔峰組合二十四友痛罵胡問靜無恥下流,一篇篇文章如太陽般閃瞎了眾人的眼睛。

“想不到潘嶽罵起人來如此的刻薄。”有人看著潘嶽的文章。

“還是左思寫的好。”有人的手指敲打著桌麵,到底是能夠寫出《三都賦》的超級才子啊,這罵人的文章都華麗無比。

“這石崇真是……”有人看著文章,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彆人都是盯著胡問靜做人做事無恥下流,不符合社會價值觀入手,而石崇另辟蹊徑,竟然直接質疑胡問靜的中山靖王的禦醫的祖先究竟是否存在,明明讓人多生孩子是轟動天下的大醫德,為何這麼多年默默無聞,卻落魄到需要一個女孩子出頭售賣壯陽藥膳?石崇抽絲剝繭,進一步懷疑這壯陽藥膳就是胡問靜自己琢磨出來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研究壯陽藥物,又怎麼想到要研究壯陽藥物的,以及是怎麼研究壯陽藥物的?石崇嚴重質疑胡問靜的貞潔,是不是因為胡問靜是個(蕩)婦,所以才要研究壯陽藥物呢?

有人板著臉,道:“石崇言之有理。”一個女孩子研究壯陽藥物,怎麼看都不正經。

石崇的文章風靡洛陽,迅速引爆新的批判胡問靜的浪潮,無數普通門閥子弟意識到了批判胡問靜的容易和正義性,紛紛將槍口對準了胡問靜的貞潔。

“胡問靜三歲開始勾引男人!”

“胡問靜天賦異稟!”

“胡問靜每日無男不歡。”

各種淫詞穢語層出不窮,洛陽百姓興奮極了,對輿論批判大縉朝第一個女官充滿了喜感。

某個老漢大罵:“我就說怎麼會有女官呢,原來是個賤人。”想想一個女人都要騎在他的脖子上,就氣得發抖。

某個女子鄙夷的搖頭:“這男子為天,女子為地,女子怎麼可以當官呢?”悠悠的看著手中的《女誡》,隻要牢牢的記住了這本書,就能做個幸幸福福的女人。

某個少女不屑一顧:“胡問靜當官就是傷風敗俗,全家的名聲都臭了,以後怎麼嫁得出去?”繼續訓練著儀容儀表走路姿勢。

有老婦人以此教訓子女:“做人切不可超出綱常,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胡問靜有今日都是自找的。”想來胡問靜被人罵到這個程度,應該很快會自儘了吧。

某條街上,有人驚喜的叫著:“咦,那就是(蕩)婦胡問靜!”一群人圍了過來,有的人對著胡問靜指指點點,有的人大聲的辱罵。

胡問靜淡定極了,在譙縣被人罵就打人殺人,那是孤女不狠,小命難保,現在身為人民公仆,隨便罵,胡某完全不在乎。一轉身看到小問竹畏畏縮縮的看著周圍的人,她急忙俯身抱起小問竹,小問竹死死的抱住她的脖子,驚恐得看了一眼周圍,又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胡問靜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直衝頭頂。她厲聲道:“來人,把這些人的嘴全部撕爛了。”敢罵官老爺,隻是打一頓算便宜了你們。

幾個手下用力點頭,嫻熟的掏出棍棒衝進了人群之中亂打。

聽著周圍的哭喊和怒罵聲,胡問靜輕輕地拍著小問竹的背,胡某好不容易讓小問竹像個普通孩子了,再也不怕生,不會驚恐的看著四周,沒想到卻一朝儘廢。

“二十四友了不起啊,你丫的敢惹我,我就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來人,去把二十四友一夥人的名字給我搞明白了,還有那些跟著罵我的王八蛋,一個都彆漏了。”

……

報複是一定要報複的,但是怎麼報複呢?洛陽可不是鄉下小地方,可以任由她無法無天,不知道有多少大佬盯著她呢。彆的不說,任愷一定恨她入骨,她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分分鐘就被任愷革去官職,送入天牢。

“隻能文鬥,不能武鬥。”胡問靜隨隨便便就猜到了看熱鬨的大佬甚至皇帝的底線,她和一群文人墨客怎麼寫文章謾罵吵架都可以,就是不能動武。

難道必須寫文章互懟?

胡問靜冷靜的掂量自己的才華,怎麼看都不是陸機的對手。魏晉時期的文章除了《周處除三害》和《桃花源記》外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這水平也敢寫駢文與陸機鬥文采?人要有自知之明,能夠看懂大縉的文字已經花了很大的精力了,想要寫駢文不如下輩子再來。

胡問靜淡定無比,身為穿越者寫文章的訣竅難道不是抄寫嗎?隨便找一篇千古流傳的文章罵死二十四友!

然後,胡問靜悲憤了:“狗屎啊,為什麼我記得文章就沒有一篇是罵人的?古代人就這麼文明嗎?”什麼《滕王閣序》,什麼《愛蓮說》,什麼《醉翁亭記》,什麼《蘭亭集序》,什麼《前赤壁賦》,每一篇都是吊打陸機的超級文章,可是沒有一篇是罵人的啊!

“那個諸葛亮罵死人的文章是怎麼寫的來著?”胡問靜苦思了良久,終於想起諸葛亮的文章已經問世,就算她記憶爆表能夠默寫全文也絕對沒用。

難道隻能被人罵而不能還嘴?

胡問靜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能者無所不能,胡某就是吵架罵人也要罵出千古留名!

……

某個書商笑眯眯的看著胡問靜,原來這個瘦瘦的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問靜啊,似乎不怎麼樣,但是精神頭卻好得不得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銳利的眼神。

他客客氣氣的道:“不知道胡秘書令使找小人有何差遣?”

胡問靜翹著二郎腿,道:“胡某最近被人盯著罵,現在要罵回來。”

那書商微笑,全洛陽都知道胡問靜如今黑得發亮,他了然的道:“秘書令使是想讓小人幫著尋找幾個槍手?”托二十四友的福,全洛陽的人對胡問靜的過去如數家珍,胡問靜平民出身,寒門都不算,十有(八)九隻認識幾個最常用的字,寫文章與二十四友對罵那是想都不用想,估計隻能找代筆了,但又不能找官場中人,所以才找到了他。

那書商微笑,手中還是有幾個文字功底不錯的人的,隻要胡問靜的開價合適,不妨介紹給胡問靜,胡問靜名聲再臭也是個官老爺,好歹結個善緣。

胡問靜搖頭:“胡某有一篇搞臭二十四友的超級雄文,可以高價賣給你。”

那書商大笑,胡無恥也能寫文?還想著賣錢?淡淡的道:“秘書令使不知道行情,縱然是左思的《三都賦》陸機的《辨亡論》這般的絕世妙文,都不曾賣給書商賺錢。書商隻收可以流傳後世的著作。”最後一句話你沒有聽錯,就是歧視你丫的,你去照照鏡子,就你也能寫出洛陽紙貴的文字?

胡問靜笑了:“來人,把他打出去!順便再換一個書商。”誰耐煩和鄙視自己的人解釋或者打臉,直接換人好了。

第二個書商恭恭敬敬的問道:“不知道秘書令使的文可能讓小人先過目?”要是垃圾文,那就被這個女官老爺坑死了。

胡問靜淡定的遞上文稿,那書商隻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大變,拿著文稿的雙手都顫抖了:“這……這……這……”

胡問靜鼻孔向天:“胡某的絕世雄文,可還行?”

那書商大汗淋漓,眼冒綠光:“秘書令使大才,天下無雙,左思陸機在秘書令使麵前就是螢火蟲而已,不足為道。”

胡問靜滿意極了,這個書商有眼光,道:“我要售價的七成。”扣掉成本,那書商撐死賺了售價的一成利潤。

那書商驚呆了,放聲大哭:“秘書令使厚道啊,竟然隻要七成!我還以為至少要八成呢。”

胡問靜優雅的道:“怎麼會呢,有錢大家賺嘛,胡某絕不會獨吞利潤。”

……

某個書店之內,幾個文人悠然的閒逛,最近被二十四友的華麗文章吊起了胃口,逛書店也沒什麼精神了,看來看去就沒幾本有資格和二十四友的文章相提並論的。

某個夥計湊過來,鬼鬼祟祟的道:“諸位,今日剛到了一本奇書,可要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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