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屋子裡
的光線越來越暗,白天就這麼過去了。
靜悄悄的小屋子裡突然多了個怪聲。
‘咕嚕嚕~~’
‘本地人’又一次睜眼,目光停留在溫融的肚子那邊。
溫融衝他咧嘴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儘量在克製了,沒忍住。”
“這裡沒食物,你撐不了多久的。”對麵那位舍得開口了,卻說了個不太好的事實。
溫融其實一早就悄悄地打量過了,這間屋子裡東西簡單的很,除了床和木板以及他差點用了的砍刀外,什麼都沒有了。
“……兄、先生,你不餓嗎?”溫融用關懷的表情望著他。
“不。”
小算盤還沒開打呢一句話就被堵死了,又餓又渴的溫融隻能按了按肚子,“其實我也不餓……”
‘咕嚕嚕’的響聲明晃晃地打著他的臉。然而他臉皮厚,結實耐打。
“我想他們抓你應該不是為了你這個人,大概率你現在出去的話死不了,會有食物和水。”為了不繼續聽那肚子唱歌,‘本地人’難得給溫融提議。
“我知道,我身上沒錢沒寶的,他們要的可能是我背上的東西。”
‘本地人’哼了一聲,顯然沒料到這個腦子不好的年輕人能想到這一遭。
“你不是想摘掉它們嗎?”這位掙紮來去苦惱了一整天,不就是因為背後的‘寄生胎’。
“可你不是說摘了會死嗎?”溫融小聲回道。再說了他對這玩意兒怎麼來的又有什麼目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怎麼好就這麼處置了?他占了原主的身體,在明知道那瘤裡養著的有可能是原主崽子的情況下,什麼都不在乎地弄死它們嗎
不是一個,是五個,整整五個胎兒呢。
“帶著它們,你知道是負擔吧?”‘本地人’有點兒摸不清這陌生人到底什麼性子,怕死、膽小臉皮厚還自來熟,這樣的他不是應該很好做決定的嗎?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負擔什麼的,對我這個外人算吧,但對它們的血親呢?”溫融抬起頭來看了看屋頂,出神自語了這些話後,灑脫地笑笑,大力摸摸自己後腦勺,“就先,帶著吧,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