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那種感覺太過於驚悚,隨安瑞再怎麼辦事穩妥,她也隻是一個沒成年的小姑娘,一整天都處於手足無措的慌亂之中,一直到晚上她才平靜下來想對策,也就是這時候,她發現自己能若有若無得感知到另一個人的思想。

人的思維轉動的很快速,很多念頭就是一閃而過,隨安瑞最初感應到的時候根本理不清,也無法從中找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但大多數人每天還有很長的時間是處在思考中的,這時候就會圍繞著某一件事進行不斷地剖析,從這些停留時間較長的思緒中,隨安瑞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身體這是被彆人給占了,而且還是個男的!

剛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可把她惡心壞了,拚命的嘗試各種辦法想要奪回身體的主權,或許是她的意誌比較強烈,最開始確實成功過幾回,但往往因為爭奪時雙方都控製不了身體,從外人的角度看過去,就和隨安瑞突然抽瘋中邪了一樣。

在去醫院檢查無果,並且莫名的中邪症狀還在繼續之後,隨家開始有越來越多的道士和尚、所謂的大師進進出出,沒持續多久,表麵上的隨安瑞還真就穩定了下來,隨家人也鬆了口氣。

然而實際上,隻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隨安瑞這個土著發現自己越來越無力,根本爭不過程海越,對方掌握身體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這才看起來好像之前的病症都好了。

“你就沒把你的真實狀況告訴你父母過?”趁著重新給喝完了水的水杯倒茶的空檔,簡夢菡問了一嘴,儘管她已經可以猜到答案。

“我說了,但我爸媽嘴上應得好好的,心裡也是不信,隻是一直請大師來家裡,如果我再鬨下去,恐怕都得請精神專家來了。”

從小到大培養的女兒突然有一天變成了精神病,這是大多數父母都不能接受的,隨父隨母寧願不斷地往家裡請大師來驅邪,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女兒突然就變成了精神病人。

“不過後麵這批來的大師裡邊兒有個叫做善治的方丈,他給了我一張符,身上戴著符的時候我確實比較有力量,那之後幾天也能重新和程海越爭執,不過因為他來了之後我的狀況更不好控製了,所以那位大師沒兩天又被請走,符也被程海越調換,我好不容易控製身體的時候才把它藏起來。”

對於隨安瑞知道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人格是程海越這一點並不讓人驚奇,畢竟她能夠讀取對方的思維,再加上程海越還找這個時代的自己談了戀愛,猜不出來才是見鬼了。

隻是從這段話中簡夢菡發現了一個新的疑點,“聽你的敘述,那個叫什麼……程海越是吧?程海越主導身體的時間比你長很多,就算你把那張符藏起來了,他後麵也可以再去你藏符的地……”

“他不知道符藏在哪裡,我可以讀取程海越的思想,包括他行動的時候我也清醒著,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做了什麼,但是我占據身體主導權的時候,程海越是沒有意識的,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求助,我們今天在這兒商量的對策他也不會知道。”

這應該算是土著自帶的優勢天賦?

因為隨安瑞說的太認真,簡夢菡逐漸做出一副快要被說服、隻是因為謹慎才繼續保持懷疑的模樣,以誘使隨安瑞說出更多。

按隨安瑞的說法,她相比程海越在意識上還是有很多優勢的,這畢竟是她的身體,隻要她一掌控身體,程海越的人格就會像是昏倒一樣沉睡過去,但對方沉睡不了多久,頂多三兩小時,而且再蘇醒之後仿佛力量都大了很多,隨安瑞也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樣隨意的冒出來。

這段時間她隻能偷偷的用那張符來積攢力量,但符籙能提供的力量似乎是有限的,這麼長時間下來,整個符都從明黃色變成了暗黃色,而她也有種預感,等那張符都沒辦法為她提供力量的時候,她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除此之外,要是身體受傷的話,程海越的氣場也會變弱,那時候我出來的代價會比較小。”

隨安瑞這算是變相解釋了臉上的傷怎麼來的,簡夢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能看一下那張符嗎?”

儘管對如今的隨安瑞來說那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麵對這種要求她也沒有猶豫,從包裡遞過來一個疊成小三角形的小紙包。

正如隨安瑞所說,小紙包的顏色和普通市麵上的符紙不太一樣,已經暗得快要接近橙色了,簡夢菡一時不敢去碰它,怕自己這個外來戶也會因為它起反應。

然而真正拿在手裡,卻隻能感覺到符紙的脆弱,撫摸過去半點紙張該有的彈性都沒有,仿佛再用力一點就能把符紙撕裂開一樣。

隨安瑞關於這個符籙的話應該沒有撒謊,就算是做舊也很難做出這種像是被吸取了精華的脆弱質感。

而除了手感之外,簡夢菡從符籙上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就和地攤上隨處可見、糊弄玄虛的東西沒什麼差彆。

“這東西普通人拿著什麼感覺也沒有的。”

感覺到她的表情奇怪之後隨安瑞還解釋了一句,大概是怕她不信,然而簡夢涵隻是有些恍惚,果然是自己的身體吧,她居然能被這種東西認定為普通人。.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