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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雅雅是嬌養長大的女孩, 不僅有著好看的樣貌, 還有一身讓人羨慕的白皙肌膚。而此刻,當她解開扣子,露/出那個令她恐懼不已的紋身, 鮮血一般嫣紅的顏色, 與白皙的肌膚相映襯,就仿佛雪地裡怒放的紅梅,美麗而鮮明,但她身上的那個圖案, 又帶著一種讓人心驚的詭異氣息。

“從它重新出現到現在, 才過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我真的、真的特彆害怕, 怕家裡看到了問我它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一直穿有衣領的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麵, 才能勉強把它遮住。隻要有家人在的情況下,哪怕再熱, 我也不敢解開扣子……”

吳雅雅說完這些話, 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那一張文靜漂亮的臉上, 布滿了淚痕。

薑晴天聽了吳雅雅的話,有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了這個遊戲是朋友告訴你的, 後來出了問題,你不敢跟家裡人說我能理解, 那你問過你那個朋友嗎?她是不是也遇到類似的情況了?”

吳雅雅哽咽著回道,“我……我當時想過要去問朋友的,但是她在那之前出車禍了,一直……一直昏迷不醒……”

說到這裡,她眼中又蓄滿了淚水,一時模糊了視線。忽然頸側傳來微微的涼意,伴隨著輕微的摩挲,可以明顯感覺到指腹上的一層薄繭。

吳雅雅嚇了一跳,猛一下扭過頭去,就見是她的舍友,名字叫顧甜甜,嬌嬌小小的身材,精致可愛的長相,坐在那裡的時候就像是洋娃娃一樣的乖巧。也不知這個乖巧可愛的舍友什麼時候起身過來的,現在就站在吳雅雅旁邊,探手輕輕摩挲著她頸側的血色印記。

不知道為什麼,被她的手碰到的時候,吳雅雅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從心底升起,下意識想要歪頭躲開。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聽小姑娘淡淡一句,“彆動。”

這兩個字就像是某種神秘的咒語一般,一瞬間,吳雅雅就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也發不出聲音,隻能被動的感受著那種輕微且帶著涼意觸覺,在頸側血色印記處緩緩移動。

心底的恐懼一點點發酵,她一雙眼也漸漸瞪大,眼裡寫滿了害怕。

幾乎是在她內心的恐懼快要攀升至頂峰的時候,小姑娘忽然開口了,“是種子。”

這是……什麼意思?

驚恐之餘,吳雅雅又有一絲疑惑。

這時其他人替她問出了問題,“什麼叫種子?”

小姑娘聲音淡淡的解釋,“這個祈願遊戲,一開始的儀式和第一次許願,其實是種下種子的過程……”

天底下沒有白吃午餐。這句話放在這件事,也不完全對,因為第一次許願祈願,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但這個看似免費的開局後麵,等待著遊戲參與者的,將是無比險惡的陷阱——

一旦你因為好奇又或者彆的什麼心態玩了這個遊戲,並許下願望,將由妖魔的力量化成的特殊種子種進了自己的體內,那麼從此以後,不需要再借助召喚儀式,你也能輕易地、隨時隨地許願,而因為省略了那個步驟,你根本意思不到自己在許願。

這意味著什麼呢?

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你出門在外,烈日炎炎下口渴時想要一片蔭涼或想喝水,又比如你今天特彆想吃某道菜,甚至就是你困了想睡覺……這些再簡單不過的小事,隻要產生了‘想怎麼樣’這個念頭,就算是許願了。不過這種願望單次需要付出的代價一般都非常的小,很多時候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達成幾乎沒有什麼難度。

但是!

積少成多!

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慢慢累積下來,就會變成一個龐大的數字!

而且人的一天,也不止是會想這些簡單的事。想象不犯法,在不知道需要付出代價的前提下,很多時候人們在想象時會毫無顧忌……

由此可見,這是一個何等惡毒的遊戲。

至於那個血色印記,當第二次進行許願的時候,惡魔的種子便會被喚醒,幫助宿舍實現願望的同時收取報酬,在這個過程中,當初消失的印記會重新,且一點點變得更加清晰。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相當於是它自身的‘成長’,也是一種警示。

……

吳雅雅聽完解釋,臉上血色一點點褪去,最後變得蒼白嚇人,眼中的恐懼如有實質一般。

“我……”她開口,聲音乾啞又顫抖,把自己都嚇了一跳,緩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視線死死盯著站在她旁邊的玉衡,“我付出了……付出了什麼代價?”

玉衡歪頭看她,不答反問,“你都許了什麼‘願望’?”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種子不會成長得這麼快,這期間必然發生某些事,導致它加速成長。

吳雅雅並未第一時間回答,下意識咬著唇,不再看著玉衡,眼神微微有些閃躲。她在猶豫,或者說權衡利弊。過了許久之後,她忽然一閉眼,“我說!”

……

8月10日,周二,天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