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前麵公路坍塌,今晚走不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近找地方住一晚。”
旁邊略顯沙啞的嗓音傳來。
不知什麼時候,沈晏清睜開了雙眼。
“好的。”保鏢確認了一下所處的位置,說道:“附近的人家隻有四公裡外的村子……”
司機馬上接話:“這個村子我知道,我和村長相熟,和他兩個兒子也算同事,我來帶路。”
保鏢看向司機,然後看向後座的沈晏清。
沈晏清微微頷首。
車子往回走,然後朝著不遠處的小路開。
好在這邊基建做的不錯,通向村子裡的路都是平穩的水泥路。
隻是沈晏清這樣的人……應該還沒去過村子吧,村子裡可沒有酒店,他能住習慣嗎?
葉絨偏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不過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看醫生,顯然村子裡也有醫生。
至少能夠就近買到退燒藥。
抵達村子的時候,司機在途中便聯係了村長,將客房收拾出來。
他們抵達的時候,已經晚上八丨九點了。
葉絨看這麵前的小彆墅,以及門口走出來的幾人。
“老王,這位是我老板的朋友。”司機語氣熟稔地與男人說著,“路上遇上坍塌,今晚無法離開,我們幾個在你這兒借宿一晚。”
王村長一家看向即便在昏暗的光線中依然很醒目的男女。
主要是模樣太過好看,至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好看的人。
那位沈先生即便不說話也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而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年紀不大,看著竟比電視上的女明星還漂亮。
這兩位站在門口,還真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得知這位沈先生是李總的朋友,王村長笑容更熱情了。
“快請進,外邊冷。”王村長將人迎了進來,“樓上的客房我已經讓兒媳收拾出來了,你們剛到,坐會兒喝點茶吧?”
“老王你先彆忙,沈先生身體有點不適需要休息。”司機想起什麼,看向沈晏清:“沈先生,我這就去把醫生請過來。”
“不用,拿點退燒的藥就行。”沈晏清嗓音微啞,明顯是知道自己的情況。
葉絨扶著沈晏清:“您還好嗎?”
“嗯,休息一晚就好。”
沈晏清這種因為受涼而引起的發燒不是大問題,隻要把燒退下來就好了,如果是低燒甚至不用吃藥,物理退燒就足夠了。
一位身材微胖的姐姐走了出來:“小姑娘,我帶你們去客房。”
“謝謝。”葉絨道謝。
沈晏清坐下後,葉絨給他倒了杯水:“您先喝點水。”
沈晏清接過水,喝了幾口。
“您要不要先躺著?”葉絨開了空調,見他難得表現出幾分虛弱的樣子,必然是真的有些難受了。
沈晏清也沒拒絕,脫下大衣和西裝外套,在床上躺下。
這會兒,張秘書已經把她和沈晏清的行李箱拿了上來。
葉絨找到自己的洗臉巾,去一旁的浴室把洗臉巾打濕疊在一起敷在他額上進行物理降溫。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張秘書又過來了。
“這是體溫計和退燒藥,這個是消炎藥,如果吃了藥後燒遲遲不退,記得跟我們說。”張秘書看了眼床上閉著眼的男人,對麵前的小姑娘說道:“今晚就有勞葉小姐照顧沈先生。”
“嗯,請放心。”葉絨點頭。
張秘書離開後,葉絨取出新的體溫計,走到沈晏清身邊。
“沈先生,先量一□□溫。”
沈晏清睜眼,抬手鬆了鬆領帶,接過她手上的體溫計。
五分鐘後,葉絨接過他手上的體溫計,一看水銀居然飆到了39.1℃。
“……”葉絨愣住,然後看向沈晏清,“沈先生,您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沈晏清坐了起來,接過她手上的藥:“來景山的路上。”
“您怎麼也這麼能忍呢?”葉絨把水遞給他,整個人都無奈了,想到這人寡到死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意自己的身體。
沈晏清把藥片吞下,抬頭:“也?”
“……”葉絨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他麵前說話變得更加隨意了,不自覺就說漏嘴了,但問題不大,“嗯,我有個朋友,也特彆能忍,生病看著跟個沒事人似的。”
沈晏清拿著水杯,看向她:“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起自己的事。”
“……”咦,葉絨眨了眨眼,“我這不怕您覺得煩嘛。”
沈晏清大抵是本身身體素質不錯,高燒的時候意識也很清醒。他把水杯遞給她,說:“偶爾聽聽倒也覺得有趣。”
聽著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葉絨叛逆因子又上來了,瞅著他:“一個有魅力的女人應當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就不如你願。
沈晏清抬頭看向“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雙肩微顫,笑出聲來。
葉絨:“……”
您這就過分了啊。
至少她的美貌不容置疑啊!
就算清心寡欲,審美也該沒出什麼問題吧?
葉絨心裡腹誹,麵上一點兒意見也沒有。
沈晏清看著麵前的小姑娘,表麵乖得很,可一些小情緒那雙眼睛可一點兒都沒藏住,他笑意未散:“你是不是在罵我?”
“……”怎麼能罵老板呢!葉絨堅決否認:“我沒有。”
沈晏看著她。
在那雙黑沉的眼瞳,葉絨心虛地移開視線。
好在沈晏清並不在意這事:“扶我躺下。”
葉絨上前扶著他躺下。
這會兒大約是藥效開始了,他有些困倦地合上眼。
“……“葉絨替他把被子蓋好,然後拿了衣服轉身去了旁邊的浴室。
沈晏清這會兒高燒顯然不能洗澡,但她可以啊。
洗完澡後,葉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暖和了。
她將頭發用天水碧隨意地盤起。
屋內也有沙發,不過有點小,但也能睡。
不過她得確認沈晏清退燒之後才能睡。
突然覺得渴了,葉絨倒了杯水。
水喝了一半,聽到床上的動靜,以及熟悉的一句:“過來。”
葉絨也沒遲疑,放下杯子走了過去。
在他床邊坐下,葉絨自然地用手背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然後詢問:“您哪兒不舒服嗎?”
沈晏清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並沒有太用力,但莫名的壓迫感襲來:“你到床上來。”
“……”葉絨呼吸一滯,這什麼發展?
“我對你沒興趣,隻是覺得冷。”沈晏清沒有給她拒絕的選項,黑沉的眼望著她,氣息有些不穩:“自己上來。”
這會兒室溫已經很舒適了,冷肯定是不冷的,不過發燒的人確實會感覺到冷。
葉絨完全相信。
隻是“我對你沒興趣”幾個字砸下,葉絨仿佛感覺到有什麼裂了開來。
雖然吧,她知道沈晏清對她沒興趣,但他這麼當她的麵這麼說出來,殺傷力非凡。
葉絨低頭看了眼自己,因為兔子睡衣比較占地方,所以出行她隻帶了絲綢質地的歐式長睡裙,長袖綴著蕾絲,雖然不是性感尤物,但真的襯得她肩頸雪白,腰丨肢纖細,胸大丨腿長,美得一筆啊!
她都要愛上自己了!
這狗男人八成是真不行了吧。
“哦。”
不行就好。
不然豈不是羊入虎口。
葉絨瞬間就放心了,挨著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