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鬼牌賭場(二十二)(1 / 2)

這一聲叫的十分迅速, 在大多數npc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張清嶼已經應聲而起,準確無誤的朝著與惡鬼相反的方向跑。

惡鬼在原地頓了一小會, 待身體重新凝聚成實體, 它瞬間原地竄出,緊隨在張清嶼之後。

還是像之前一樣,惡鬼速度不快不慢,與張清嶼的速度將近持平。有好幾次它猛然張嘴,差之毫厘的咬了個空, 結界外驚呼連連, 不少結界之外的貴族少女麵露擔心受怕之色。

梅有乾焦急的伸著腦袋往結界裡看,人一著急嘴裡就開始絮絮叨叨,他扭頭衝劉思琪說:

“我看剛剛那兩個白人打配合打的挺好。這局夏一回應該會輕鬆很多,畢竟partner是一個大佬,他隻需要及時說出惡鬼方位,大佬反應肯定很快,能夠及時反應過來。”

劉思琪沒有理會梅有乾,她依舊目光灼灼的望著結界裡頭,整個逃亡時間也就一分鐘, 她哪裡還敢有半分分神。

不僅僅結界外頭的人看著緊張, 直播間的千萬群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結界外頭的人至少還隔了個百八十米, 直播間的人可以說是零距離全方位觀摩惡鬼的英姿。

就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裡, 夏一回直播間彈幕多到卡頓, 幾乎加載不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wuli張大神可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那個惡鬼看起來好恐怖哇!”

“夏夏快告訴張大神,惡鬼現在在6號位……啊,不,已經跑到7號位置了!”

“我感覺我的心臟已經快要蹦到嗓子眼了!天哪,就連身處電腦外麵的我都感覺喘不過氣來,不敢相信那些正在進行遊戲的玩家們心臟是強大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哇啊啊啊我是從張大神直播間摸過來的,主播求求你說一下惡鬼方位,遊戲規則規定不能反抗惡鬼,這樣張大神隻能逃跑,換句話來說,他的存亡就在於主播的提醒是否及時了哇!”

後續還冒出了不少言論相似的彈幕,大多在擔憂張清嶼的安慰,懇求夏一回說惡鬼坐標。

夏一回可沒有時間看彈幕,距離他喊出‘跑’字才過去幾秒鐘,這個時候張清嶼已經繞了半圈,跑到了7號位置,惡鬼就在6號位,看起來距離極其貼近於後者。

“惡鬼現在在6號位!”夏一回高聲喊著。

聽到夏一回的提醒,張清嶼足下速度沒有一絲一毫的減緩,依舊沿著原來的軌跡跑著。

結界外不少人麵露疑惑,麵麵相覷。

這裡麵有不少人一直在圍觀‘丟手絹’遊戲,不僅僅是梅有乾於劉思琪的那兩局,甚至更古早的局他們都在一旁看過。

而在這些遊戲當中,所有玩家戰術上都有一個不約而同的共同點,那就是幾乎每一個上場的partner都知道互相搭配。

最直觀的體現就在於實時提醒惡鬼的方位、partner自身的方位,當然,最重要的是玩家應該提醒partner要往哪邊閃躲,最後一點直接關係到partner能否通關遊戲。

但夏一回很奇怪,他隻說出了惡鬼方位,並沒有為張清嶼點明閃躲方向。

一次兩次還可以理解成夏一回本身反應慢,可是時間長了再看,夏一回好像根本就沒有打算提醒如何閃躲。

圍觀群眾內心持續崩潰。是他們低估了大佬還是大佬境界早已超越了常人,就算partner再厲害也不能這樣偷懶吧?大佬都不擔心會翻船麼!

心情更急切的是張清嶼的迷妹們,不少粉絲已經湧入夏一回的直播間,各種焦急的跪求夏一回多開金口,提示越多越好。

反觀夏一回直播間迷妹們早已佛係,她們隨意的揮揮手——

“淡定,一般在這種時候,我們隻需要會喊666就可以了。”

即便如此,張清嶼的迷妹們還是一臉悲痛欲絕的在直播間哭喪,嚶嚶嚶個沒完。夏一回的粉絲也不勸,就施施然以一副過來人的眼光看著。

說起來很多,其實副本時間才過去幾秒鐘,這個時候張清嶼已經跑到2號位,惡鬼追至1號位。

惡鬼途經之處刮起了嗖嗖冷風,2號位的平民大漢微微伏地,生怕自己遭受到池魚之殃。在他的視線之中,那青麵獠牙的惡鬼高高舉起爪子,在那龐大身軀的襯托下,身著軍裝的華國男子顯得如此弱不禁風。

平民大漢心生可惜之意,如果這位軍裝男人是他的partner的話,那麼他將以最快的速度說出最正確的指令,打個比方,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向右邊躲才對。

正想到這裡,身邊傳來青年富有磁性的聲線——

“張大神,蹲下!”

平民大漢不可置信的抬頭。在這個遊戲當中,縱坐標移動或許可以閃躲過惡鬼攻擊,但橫坐標不動幾乎是自斷生路。這個時候蹲下去,那貴族少爺似的玩家怕不是想直接害死他的partner。

他好心出聲提示道:“彆聽他的,你應該……”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軍裝男人手掌撐住地麵,毫不遲疑的單膝跪下。

見狀,平民大漢臉上露出一絲憐憫意味,還不等他有所表示,‘嗖’的一下子,冷風自他臉頰邊猛然掃過。

摸了摸臉上火辣辣的地方,指甲縫陷入一絲不易察覺的鮮紅血液。

他愣愣扭頭,隻看見3號蒲團上的黑發貴族青年正單手持槍,迎麵就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看起來殺氣騰騰,叫人覺著森然又恐怖。

與此同時,身後一身巨響,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惡鬼倒地的聲音。

“倒了,在你後頭。”夏一回豎起槍支,微笑著開口。

張清嶼緩緩起身,整了整眼睛上的白色絲綢,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可惜意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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