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總是說著“哥親我的話印象就深刻了”,但是真的被全郗親到的時候,田怔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炸起來了。
而且不是像他們親到臉頰,也不是像之前哥親智琝哥那樣親到鼻梁,而是...
捂著嘴巴的田怔國大腦混亂,眼睛不自覺的一直眨動,唇角似乎還殘留著那份微涼的觸感。
那種感覺,有點像是在冬天仰起頭時,貼到了唇邊的落雪,瞬間融化摸不到痕跡。
好像就幾秒的事情,可是回憶起來,剛剛那一瞬間在腦海裡好像被放慢了。
哥的鼻息,還有柔軟又微涼的觸感。
再看著全郗抬手,有點疑惑碰了下自己唇的樣子,田怔國隻覺得好像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了起來。
意識到這點重新用力呼吸的時候,田怔國發現自己的嘴角一直揚著沒下來。
現在來說,比起智琝哥,我和哥才是有最親密接觸的人了。
這個認知,這個特彆,很難不讓人開心起來。
不過很明顯,這件事情對於哥哥們造成衝擊過大。
從他們兩個碰到的瞬間,嘴裡爆發出各種意義不明的高音調詞彙的哥哥們,站起來的跳起來的,場麵一度變得更加混亂,那聲音那反應,用字幕來說就是“活像史前生物叫聲劇場。”
史稱“國璽bobo哥哥崩潰”——阿米們摸胡子如此定語。
一邊站起來一邊把“啊啊啊為什麼轉臉啊!”這句話喊出來的金碩珍,看上去臉紅到脖子的程度不遜於田怔國。
而鄭號錫和金南浚還處在發出“咦咦啊啊”聲調混亂轉換的狀態中。
阿米們懷疑他們已經無法組織自己的語言,所以隻能用這個聲音來代替他們此刻混亂的心情。
這種情況下,本該掌握大局的閔玧其僵著個臉,透出了一種“這都是什麼?”的質問氣場。
而反應過來的樸智琝去扭過全郗的臉,拿著紙巾快速地幫他擦嘴巴,嘴裡還道:“忙內剛吃完東西嘴巴油油的,沾上了趕緊擦擦”
——哈哈哈神他媽嘴巴油油的,忙內聽了想打人
——再返回來看還是笑死,國璽親到那一刻開始哥哥們崩潰的表現太真實了我的媽,叫的我以為史前怪獸出來了2333
——這時候,防彈終於拾起了他們的純真反應(bushi
——這個一定要和新人王霜花那次親嘴場麵對,那時候大家真的是興奮看戲還上手摁,再到這裡的表現,我差點以為這是兩個團
——套用出道那會兒流傳的比喻:一堆兒子和唯一珍貴的女兒怎麼能一樣!!
大家真正鎮定下來,還是來自全郗的一句“再不吃東西都涼了”。
當然表麵雖然是鎮定下來,但阿米覺得吃飯時的一些細節來看,國璽一吻帶來的餘韻不消,哥哥們不過是帶上了“虛偽的大人麵具”。
因為從後麵再看,吃完飯的田怔國被哥哥們進行了“成人棒”。簡而言之就是在成年的田怔國背上大力拍一下,這也是一個韓國的習俗。
——被哥哥們用“愛和憤怒”摻雜交織的力量拍打後背的忙內,臉都扭曲了哈哈
——不是,吃飯的時候忙內這虎孩子還說“還是第一次被男生bobo嘴巴,軟軟涼涼的,好神奇”,你說不打你打誰?咋什麼話都敢說!
——今天的哥哥們完全成為了嫉妒的化身啊kkkk
——我也嫉妒,我也想被奶郗親親!!!
不管怎麼說,田狂粉終於達成所願,從他哥那裡得到了第一次的親吻。
而且這一次很明顯,全郗是不可能會忘記什麼感覺了,畢竟這一次可是嘴巴。
樸智琝:禿然就覺得自己不是最特彆的了。
其他哥哥:閉嘴吧!!
因為累了一天,吃完飯後,到了八點鐘大家就準備入睡了。
全郗雖然下午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吃完飯以後還是跟著鄭號錫躺到了床上休息。
看著習慣性想跟進房間的田怔國,鄭號錫微微一笑,“啪”的一聲當著田怔國的麵把房門關上了。
“你最近要離奶郗一米遠。”金碩珍從後麵揪住他。
田怔國不解抗議:“啊,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們剛親過,就不彆扭麼?”金南浚懷疑田怔國在麵對全郗時候的神經是怎麼長的,怎麼就這麼大條呢:“你看之前泰涥和號錫他們都彆扭了幾天呢。奶郗看到你估計也會想到那個畫麵。”
“彆扭什麼?我和哥不是那種會為了這種事情彆扭的關係,也不是會見麵就彆扭的人。”不按常理出牌的田怔國又道。
“少說兩句吧少說兩句吧”樸智琝伸過手來捂了捂田怔國的嘴巴,煩不勝煩,這孩子怎麼能比他當初還能講!他當初有這麼能炫耀嗎?
田怔國:“唔唔唔”
正要回房的閔玧其看過來:“他在說什麼?”
樸智琝搖了搖頭,拿開手,就聽到田怔國說:“隻能說是哥哥們心理承受能力太低了!”
不等大家反應,他先跑回了房間。
眾人:“.....”跑的倒挺快,知道說完會被打是吧?
而全郗和鄭號錫在房間,還是能聽到田怔國嚎的最後一嗓子,麵麵相覷。
鄭號錫心想:要是今天這情況再來幾次,那確實承受不住。
他們房間的床是緊靠著窗戶的,全郗睡在裡側,所以等鄭號錫想完回過神抬,看到是和窗外夜景相映的全郗的側臉。
晚餐上對他們造成過大心理衝擊的事件,在這位當事人身上已經看不到什麼痕跡了。
方才聽到忙內講話,他還垂下眼笑了笑。
有時候,鄭號錫會覺得全郗在情感上帶著一種複雜的純粹,他懂得許多,但並不那麼在意許多,例如方才那種事情。
又或許他還當田怔國隻是個孩子罷了,所以才不在意,正如田怔國說的那樣“他不是那種會因為這樣的事彆扭的人。”
既動人,又殘忍。
腦海裡裡閃現過這樣一句話,鄭號錫搖搖頭,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因為他的動作而扭過頭的全郗,把手機放下,也跟著躺了下去。
鄭號錫看著他的動作,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睡吧,做個好夢。”
而等到全郗閉上眼睡著後,鄭號錫睜開眼,手指輕輕擦過全郗的唇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心裡歎了口氣。
小朋友,可是我很在意啊。
伸手把人抱進懷裡,用的是最輕柔的力道,還是不免聽到全郗被挪動時的一點點囈語,鄭號錫輕輕撫拍他的背脊和腦袋,將他整個人攏在懷裡,聲音輕不可聞:“哥在意啊。”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外麵街道上的各種喧鬨聲吵醒的,全郗發現自己被鄭號錫抱在懷裡,難怪覺得有點熱。
在全郗頭忍不住動了動的時候,鄭號錫也醒了過來,貼向全郗額頭的他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早啊”
“早啊”看著鄭號錫的笑容,全郗隱約覺得眼前好像被閃了一下。
一大清早,這哥在散發什麼魅力。
門被人打開,金南浚的頭探進來:“快起床了,我們等下出去。”
今天據說是挪威製憲節慶典,所以一大早外麵才聚集了那麼多的民眾。
全郗和鄭號錫出來的時候,田怔國他們已經在分吃早餐看著窗外的熱鬨了,而金碩珍坐在那裡,看到兩個人出來,說道:“那麼吵,你們還睡到現在,我早就醒了。”
讓鄭號錫先洗漱,揉著眼睛坐到金碩珍旁邊的全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哥醒那麼早,睡的好嗎?”
金碩珍看著他半清醒的樣子,昨天隱隱約約有點煩躁的心情,這下全部化成了滿心的軟意,揉了揉他的頭把他抱住:“阿一古,哥睡的很好,我們奶郗睡的好嗎?”
全郗點了點頭,聲音語調和平時沒太大區彆,隻是沒什麼表情的臉,反而帶著剛睡醒有點懵懵的樣子:“嗯,感覺睡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