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婦二人最多隻是彆人口中短時間內的談資。
“落落,那嫂子她會不會被判死刑?”程怡星本能地求助時落,她始終覺得嫂子有這個下場跟她也有關係,程怡星很內疚。
“不會。”時落不是安慰程怡星,她說:“至少此次命不該絕。”
程怡星捂著臉,聲音聽著有些模糊,“即便不會被判死刑,她也得坐許多年牢吧。”
“坐牢與她來說未嘗不是壞事。”
女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若是坐了牢,對她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贖罪?
程怡星不明白。
時落卻不再多言,她最後與程怡星說道:“保重。”
時落刪掉手機裡明旬與趙靜的電話號,將手機還給程怡星,而後頭也不回地與明旬離開。
等時落走出小區門口,程怡星才淚如雨下,“落落,你也保重。”
等出了小區,時落才覺得為難。
讓她短時間內找到一處何合適的住處不現實,隻能先去住旅館了。
隻是想到上京旅館的住宿費,時落隻覺一陣肉疼。
太貴了。
這附近最便宜的一天也得一兩百了。
在明旬眼中,時落想到的都寫在臉上,他悶笑,“落落,你的存款是不是剩的不多了?”
時落沒細數,但是肯定不多了。
她點頭,想著要不先去公園的長椅上湊合幾天,反正夜裡也不會很冷。
明旬哪裡猜不出時落的心思,他憋著笑,說:“哪怕落落你在公園湊合,但是你總不能一直呆在公園,總是要去租房的,據我所知,這一片的房租都不低,一個月三四千算是最低的,除了房租,還有水電費,及落落你平日的交通費,夥食費,零零總總加起來,你一個月得花五千塊。”
五千塊對時落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一個月五千,半年就是三萬。
時落連忙捂著自己的小錢包。
錢花完了,她就沒法帶老頭跟石勁過來了。
要不還是一直住公園吧。
“落落,你大概不知道,上京夜裡也有民警巡邏,你長期住公園,是要被帶去派出所問話的。”
明旬知道時落最怕與警察打交道。
“那怎麼辦?”時落有些氣餒,這上京不如山上好。
山上隨便找個地方都能躺一夜。
“不如去明和酒店吧。”明旬勸道。
“我住不起。”時落搖頭,她不是那種占朋友便宜的人。
時落心裡有杆秤,她做多數事都會用這杆秤來衡量,這種想法在許多人看來有些古怪,甚至會被當成矯情。
可明旬卻覺得這樣的時落過分可愛。
“上回修車錢還沒給你。”時落想到一事,她問:“你車修了沒?”
明旬回她:“修好了,賬單我下回帶給你。”
時落點頭,頓時覺得肩膀上的包袱都重了許多。
明旬循循善誘,“落落,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你欠我的總比欠彆人的強,也不是一直讓你住酒店,你先住幾天,等你找好了房子,再搬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