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薑夢真冷嘲,“不是我拿蠱蟲控製彆人不對,是我拿蠱蟲控製明旬你才這麼生氣,若這事跟明旬無關,你哪怕知道我用蠱蟲變幻容貌,控製男人,你也不會插手的。”
時落仔細想了想薑夢真的話,她覺得是對的。
她本來以為自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時落仔細琢磨了一番,又覺得自己之所以插手,大部分原因還是明旬。
“沒錯,你不該控製明旬。”
薑夢真沒想到時落這麼輕易就承認了。
她看了時落半晌,才譏嘲,“原來你也不是什麼正直的人。”
“我從沒說過我是正直的人。”是人就有偏頗,能被時落放在心裡的人不多,她自然有偏向。
“那我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對明旬下蠱,你可以放了我嗎?”薑夢真試探著問。
時落搖頭,“我不信你。”
“你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今日你可以答應我,一旦你得了自由,或者來日你有更厲害的武器,你會變本加厲報複我,對明旬,你會得不到便毀掉。”
“不會的,我跟你發誓。”薑夢真舉起三根手指,她眼中帶淚,“時小姐,看在我們同是女人的份上,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後肯定離你們遠遠的,再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我可以不管你體內的換顏符,但是情蠱必須取出。”時落並不為所動。
不過她給薑夢真兩個選擇,“你可以自己取出,或者我幫你。”
薑夢真憤恨地瞪著時落。
一旦她取出情蠱,夏總就會清醒,到時候她一樣是走投無路。
而時落又不是個輕易會改主意的人。
“你不讓我活,那你也彆想活了!”薑夢真突然暴起,她張嘴就往時落喉嚨咬去。
時落往後一躲,同時按著她的肩膀,將薑夢真再次推倒在地。
“落落,你沒事吧?”屈浩忙跑來,他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無藥可救了!”屈浩要幫時落按住薑夢真。
薑夢真嗤笑,“你們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匙的,又怎麼會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日子都是怎麼過。”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是辛苦工作,就為了活下去,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不甘心,隨意給彆人喂蟲子,那不亂了套了?”屈浩氣的臉紅脖子粗。
“我又沒用在你身上,關你屁事?”
“你對我使的手段還少嗎?我當初是真心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卻還吊著我,跟我睡一張床,故意說,說——”
薑夢真嫌棄地看著他,“我倒是不介意跟你過一夜,可你行嗎?”
男人的尊嚴被踐踏!
屈浩還想辯解,時落卻開口,“讓張嘉過來。”
時落擔心給薑夢真用定身符會引起母蠱警惕。
張嘉輕鬆將薑夢真按住。
這會兒正事要緊,屈浩隻能忍著怒火,他看向時落,“落落,你怎麼取出那蟲子?”
屈浩將曲愛國拉過來,自己躲在曲愛國身後,伸著腦袋往薑夢真看。
時落方才想了一下,唯有讓蟲子自己出來才是唯一的辦法。
如何讓蟲子自己出來?
那便給出個更吸引它的東西。
相較於薑夢真的血肉,時落自己的血對蠱蟲的吸引力要大得多。
她取出一道空白符,剪成人形,而後取出自己一縷神魂,注入人形中。
小人瞬間活了過來。
小紙片人照例伸伸胳膊踢踢腿,而後抱著時落的腿往上爬。
時落將小紙片人提起來,放在眼前,“我放你出來不是讓你玩的,有事要做。”
話落,她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小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