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拍著胸脯,它臉上若有五官,不難讓人想象此刻它的表情該有多生動。
屈浩喜歡這個小紙片人。
他巴巴地看著時落,他一直好奇,“落落,這紙片人是你的一縷神魂,為什麼會有自己的意識?”
時落看著手心的小人,“大約是遭過雷劈,變異了吧?”
這情況古書上都未曾記載過,老頭當年逮著小紙片人研究了好幾個月,也沒看出緣由來。
小人顯然聽懂了時落的話,它掐腰,不高興時落這麼說它。
“我錯了,你沒變異,你就是我。”時落安慰的有些敷衍。
小紙片人卻高興地在時落手裡蹦了一下。
屈浩羨慕地看著小紙片人。
若不是怕自己傻了,他真想讓時落幫他也抽一縷神魂放在紙片上。
“好了,做正事要緊。”時落點了點小紙片的心口,而後對它說,“蠱蟲應當是喜歡你,去吧,讓它出來找你。”
小紙片點了點頭。
時落將它放下。
小紙片輕快地跳上了薑夢真的臉,而後來到她的心口,伸出一隻手,直刺下去。
薑夢真痛叫一聲。
小紙片嫌棄地甩了甩手,沒讓薑夢真臟汙的血弄臟了自己的新身體。
“你還說我用旁門左道,那它又是什麼東西?”薑夢真眼睜睜看著小紙片蹲在自己心口,勾著腦袋往裡看,薑夢真尖聲質問。
至於不願回答的問題,時落向來不會多說一個字。
薑夢真厭惡地看著黃色小人。
這個顏色在她看來極為不詳,她喊道:“滾開!”
小紙人伸手,狀似掏了掏耳朵,而後起身,再用力往下一蹦。
薑夢真痛叫。
明明輕薄的一張小紙片,可踩下去的時候卻似有千斤重。
本以為被小紙片蹦一下已經是疼痛難忍了,可下一刻,薑夢真才知道原來還有一種疼是無法用話說出來的。
她眼中冒出一道道血絲,臉紅的發紫,眼球往外凸。
那是一種心臟被撕裂的疼。
薑夢真以為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
她甚至能感覺到蟲子在她心臟裡爬動時帶來的陣陣撕裂感。
這一刻她疼的想死。
她自然是死不了的。
不知過了多久,在薑夢真疼暈過去,又疼的再次醒來後,那蠱蟲才慢悠悠從傷口處爬出來。
直奔小紙片人而去。
這母蠱有綠豆粒大小,很難想象這麼個東xz在心臟處,薑夢真還能活多久。
薑夢真不是養蠱人,身體也未曾被蠱蟲改造過,換顏蠱已然讓她身體遭受重創,如今多了情蠱,她必然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這情蠱通身血紅,像是一層極薄的皮肉包裹著血,蠱蟲移動的速度極快,它直奔小紙片人而去。
小紙片抖了抖,顯然也厭惡這種蟲子,不過它仍舊直挺挺地坐著沒動,直到蠱蟲爬上它的心口,而後重重咬了一下。
小紙片哆嗦了一下,它艱難地轉著小腦袋,朝時落求救。
“時落將早準備好的小瓷瓶拿出來,而後直接將蠱蟲鏟進了小瓷瓶裡,蓋緊瓶塞。”
“落,落落,不弄死它?”那蠱蟲太醜,也太歹毒,屈浩有些怕。
“它若是死了,子蠱也會死,子蠱死,那位夏總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