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本來力氣不小的,可不好的預感讓他手腳發軟,連區區一個花瓶都搬不動了。
時落伸手,想幫他一把。
朱和誌忙說:“大師,不用,我自己來。”
他又吸了一口氣,抱著花瓶,將花瓶放倒。
而後跪坐在地上,將枯枝扒拉出來,就著光,他看到花瓶底有一張黃色紙片。
朱和誌眼前一黑。
他手顫抖,想抓住紙。
時落這時開口,“等一下。”
“我來吧。”時落同情地看了朱和誌一眼。
她摸出這張招煞符。
“你最近似乎招小人。我們八字中有四惡星,四吉星,跟中性星,四惡星為七殺,偏印,傷官,及劫財。”無視朱和誌越來越不對勁的臉,時落繼續說:“惡星會為自己的利益侵害他人。”
“小人會侵占你本來應該有的,或是已經有的名聲,財富,職位,或是感情。”
時落說的每一個字重重砸在朱和誌的心上。
“可是我跟那位天師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害我?”朱和誌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心裡的猜測。
“你既已猜到,何必自欺欺人。”時落戳穿他的最後一點幻想。
“我跟他是十幾年的好朋友。”朱和誌乾脆坐在地上,他使勁抓著自己的頭發,“我們好的都能穿同一條褲子,他還救過我,我也幫他很多,我們還說好了,以後做親家,親上加親的。”
時落見多了被親人朋友背叛的人,他們無不傷心憤怒。
“大師,你說他可能會搶走我的財富,感情?”
“還有你的房子。”時落補充一句。
“對,對。”朱和誌心口堵得慌,“我想起來了,我搬完家後,還專門請他們一家過來溫鍋,他當時對我的房子讚不絕口,他本來也想買這個小區的彆墅,隻是我找了很多關係,人家隻賣我一套,如果再買一套,就得原價,而且隻有邊角的一兩棟沒有賣出去了。”
“他的流動資金也不夠,因為他的公司已經在銀行貸款不少,要買房,銀行不會貸很多,我還借了他兩百萬。”
隻是最後他又說沒看上最後頭還沒賣出去的那一棟。
“就為了一棟房子,他要害死我全家?”朱和誌一拳砸在地上。
“倒也不會害死你們全家,待你們將房子賣出去後,他自然會銷毀符籙,不過那時你父母能不能撐得住,尚未可知,而且——”時落也沒隱瞞他,“他或許對你妻子有企圖。”
男人麵相已經有了征兆。
“畜生!”
朱和誌的兒子剛上樓,恰好聽到時落跟他爸的話,他轉頭就要下樓,“我他媽的去宰了他!”
“朱俊安,你給我站住!”
“爸,他把我們家害成那樣,我要找他算賬!”男生握著樓梯扶手,他發狂地吼叫。
兒子怒了,老子倒是冷靜了下來,他起身,直接將兒子扯上了二樓,“你沒有證據,怎麼找他算賬?”
“這不是證據?”朱俊安指著時落手裡的符籙。
“那你親眼看著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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