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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跟人打架了。
張嘉四人跟著明旬好幾年了,除了張嘉性子略微跳脫外,其餘三人都是最沉穩不過的,尤其曲愛國跟薛城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又在部隊磨煉了好些年,一般時候都是遇事三思才行。
便是張嘉,也是更願意動口不動手的。
隻是這回不光張嘉, 就連曲愛國都動手了。
起因便是兩人下山給明旬買衣服。
先前幾人走得急,也沒多帶兩身換洗的衣服,先不提張嘉四人,他們知道明總衣服雖然式樣差不多,卻是一個月都不帶重複穿的,這回三天了,外套還是那件。
貼身穿的也隻有一套換洗的。
四人商量了一下,由張嘉跟曲愛國下山去買。
他們去的一個山下最近的縣城。
縣城不算大,也沒什麼名牌服裝店,兩人轉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家連鎖男裝店。
這家男裝店就在縣城最熱鬨的一條街上。
一般想要在實體店裡買衣服的,多會來這條街逛逛。
主街道兩旁最多的就是服裝店,除此之外便是奶茶店跟為數不多的小吃店。
跟彆的店鋪比,兩人選的這家店鋪客人不算多。
在老百姓眼裡,這樣的店也就賣的是個牌子,衣服跟彆的小店差不多,價錢卻要貴上好幾倍,所以進店的多是要買來送禮。
最熱鬨也就是過年跟父親節的時候。
因為客人少,張嘉跟曲愛國進門後,店員都圍了過來。
男人逛街買東西不如女人仔細,張嘉未語先笑,他請店員幫忙。
這店鋪不算大,店員加上收銀員,足有八人。
其中五人圍著張嘉跟曲愛國。
按照張嘉的需求, 五人分彆選了一套, 讓張嘉跟曲愛國挑。
曲愛國有些不適應店員的熱情,他將這事交給張嘉, 自己想去外頭抽根煙。
因明旬不喜煙味,曲愛國平時都不抽,這次突然來了煙癮。
在他拉開玻璃門時,外頭進來一男兩女,其中高一些的女人看了曲愛國好幾眼,被身邊男人用力扯了一下,又忙收回視線。
在年輕人眼裡,曲愛國不算多英俊,但是在老一輩眼裡,曲愛國這相貌卻是最周正的。
他是那種一看就正直的長相,加上高高的個頭,壯實的身材,在這縣城實數少見。
曲愛國並未多看女人一眼。
待他出門後,一直沒吱聲的男人眼裡才湧出嫉妒,他悄悄朝曲愛國背影呸了一聲。
張嘉注意力都在衣服上,一直沒朝門口看。
他抬頭就注意到進門的矮個男人眼裡的嫉恨。
張嘉皺了皺眉,卻沒多想。
那三人進門後,在店裡轉了兩圈,沒有店員上前招呼他們,三人許是覺得受了冷落, 冷哼幾聲便依次出了門。
“怎麼又是他們?”等人走了之後,其中一個店員才小聲說。
張嘉看過去。
那店員年紀小,也藏不住話,她說:“那是一對夫妻。”
她說的是高一點的女人跟矮個男人。
“他們年前來買過衣服,我對他們印象可太深了。”店員憋嘴,“他們在店裡轉悠半天,最後選了一件毛衣。”
“若有質量問題,我們家店裡的衣服是七天可退換的。”這店員跟張嘉解釋完,又氣呼呼地說:“他們是我遇到過的最奇葩的客人,他們將毛衣買回去,也不拆商標,穿了五天,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穿的,反正第六天他們過來時,毛衣袖口都起毛了,他們說這是質量問題,要換貨,我們開始不同意,這女人就鬨,就在店門口,那時候正是過年,客人也比平時多,總不能讓她影響其他客人,店長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讓她換了一件。”
“這還不算完,換完後過了大概四五天,他們又來了,說換的這件也不行,他們才穿兩天,又起毛了。”他們買的第一件衣服就是這個店員賣出去的,這事多少也跟她有點關係,她試圖跟女人講道理,但是對方不聽,還是要換。
店員朝張嘉豎起四根手指,“四次,他們換了整整四次。”
第三次的借口是毛衣脫線了。
第四次的借口則是紐扣少了一個。
隻要不答應,女人就在門口叫鬨。
“你要是遇著他們,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店員提醒張嘉。
張嘉笑道:“妹子,我們不是這裡的人,過十天半月就要走了,遇不著。”
隻是張嘉這話說得有點早。
而後他替明旬選了兩套,他們四人各一套。
正要付款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隔著人群看去,隱約見著一個男人在打女人。
男人的罵聲,女人的呼救聲,及圍觀者的勸說被玻璃門隔絕在外。
張嘉好熱鬨,他付了錢,提著衣服出了門。
曲愛國正在店鋪拐角處抽煙,他正要熄滅煙,上前去看一下。
“曲哥,我去,你提著袋子。”張嘉將六個袋子一股腦塞進曲愛國手裡,自己往人群湊去。
隻是還沒等曲愛國一根煙抽完,張嘉卻跟人打了起來。
跟張嘉打架的是兄弟三人,其中一人方才正按著一個年輕女人打。
巧的是,這被打的女人張嘉還有印象,是十幾分鐘之前進店鋪的三人之中矮個年輕女人。
張嘉原本不想插手,隻是看那女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周圍還沒人幫忙,他到底於心不忍。
隻是他才開口,對方就朝他臉上招呼。
那兄弟三人自不是張嘉的對手。
按說男人體力比女人大得多,這男人當眾打女人,圍觀者肯定是要上前幫忙拉架的,隻是這事還有內情。
打人的這男人跟年輕女人是夫妻,兩人結婚還不到三年,男人為了多賺點錢,便出國打工,一年就回來一次,女人跟公婆不合,生完孩子後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在縣城租房子住。
隻是不過半年,女人脾氣越發古怪暴躁。
最後連孩子都不帶了,送給了公婆,她自己呆在縣城,說是找了個工作。
事實上,女人是在外頭找了個男人。
說起來,這事還是她租住的房子樓下住戶在不知覺中戳穿的。
女人自打送走了孩子,便找了個ktv服務員的工作,夜夜兩三點回來,她還喜歡穿著高跟鞋大半夜的在屋裡走,這也就罷了,到了後來,女人總是半夜在窗戶口給國外打工的丈夫打電話,邊罵丈夫無能邊哭。
寂靜的夜,女人的哭罵聲就顯得尤為刺耳。
更讓樓下住戶無法忍受的是,女人終於有一段時間不打電話了,卻又開始打架。
深更半夜的不停哭,不停砸東西,期間還夾雜著男人的吼叫。
樓下住戶還有個要上學的孩子,孩子夜夜被嚇哭,樓下住戶便找了小區物業,物業又找到房東。
隻是房東怎麼都不承認,原來這房東是女人的表姐,這表姐說了,她表妹不可能打架,因為她表妹夫在國外呢。
而後這表姐把這事當成笑話講給了家人朋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