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 十大神樹(1 / 2)

她靠擺攤火了 看水是水 10206 字 10個月前

“時大師,要不要追?”唐強看著跑了沒幾步便摔倒,一骨碌滾下去的女修士,問道。

時落看著跌跌撞撞往山下跑的乾瘦佝僂背影,說了句,“窮寇莫追。”

那被大鬆樹扔到此地的二人對時落越發尊敬小心,中年男人問:“那我能不能走?”

“這是我第一次來山上,之前的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大師,你明察秋毫,肯定能看出來我是無辜的吧?”中年男人當真是能屈能伸,都不等旁人開口,自己保證,“我以後肯定不會再踏入山上一步,要是我再來,任憑大師處置,還有,我也會對山上,還有你們的事守口如瓶的。”

這二人忐忑地等著時落發落。

他們心裡其實沒底。

要是時落放一把火把他們燒個乾淨,在這山上肯定也無人知曉。

他們二人無親無故的,恐怕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高瘦男人更直接,他指著躺在地上的二師兄,“大師,我知道他一個秘密。”

當時就是這老道找上他們的。

老道癱在地上,聽了高瘦男人的話也無半點反應。

他已經沒了修為,因修為儘散,他如今也隻是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著,至於秘密,他們愛知道知道吧。

對於旁人的秘密,時落沒興趣。

“既然決定下山,就老實做人,莫要再做騙人的事。”在他說出對方秘密前,時落先說話。

這二人不是大奸大惡之輩,卻沒少做坑蒙拐騙的事。

不過等他們下了山,入了世,自然要將遭孽力反噬。

兩人沒敢有片刻耽誤,相互攙扶著,下山去了。

方才大樹將他們扔下來,他們摔的不輕。

餘下兩個老道,時落沒有再落井下石,她拿著烏木,往山上去。

“你彆走。”大師兄伸手,想抓住時落的腿,卻被唐強一腳踢開。

這人剛才要殺時大師,時大師心善,放過他們,這二人休想再使陰招。

“我隻有一個問題,你師承何門?”老道行走世間幾十年,他拜訪過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門派,老道不知道哪個門派有這般能耐的子弟。

時落低頭看他,“我為何要告訴你?”

倒不是故意跟老道唱反調,她是真的覺得沒必要告訴老道。

老道嘔出一口血來,帶著不甘,暈了過去。

被女修士稱作二師兄的老道半死不活地躺著,似乎周圍的一切已與他無乾。

等時落一行人離開,他才怒火中燒地問:“大師兄,你騙我。”

大師兄已經暈了過去,自然是沒法子回他。

他慘笑,自言自語,“你跟我們說你要雷擊木是為了製造師父留下的那本秘籍中說的雷係法器。”

“你還說一根雷擊木可做出三件法器,到時候我們一人一件。”二師兄仰頭,看著漆黑的天幕中點綴著滿天繁星,慘笑,“我們師兄弟幾十年,你跟我們連句實話都沒有,你說這幾十年來,你對我們是不是沒有哪怕一丁點的信任?”

曾今他也試探過,要大師兄教他那掌心火,不,當時大師兄說那叫掌心雷。

大師兄說他體質偏陰,不適合學。

他知道是大師兄不願意教。

老道歪了歪頭,看向不遠處不知死活的這大師兄,冷冷地說:“你想知道剛才那人想跟他們說的秘密是什麼嗎?”

“那秘密就是——”老道無聲笑了一下,“那秘密就是我手裡握有師父的魂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銅鈴是師父原本要傳給你的,憑什麼好處都讓你占了?我討好師父,討好你,甚至討好三師弟跟師妹,可是你們都把我當下人一樣呼來喝去的,在師父傳你掌門秘籍的那晚,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師父真是自私啊,要不是他一心都是你,他也不會死的這麼早!”

“你說什麼?”

“大師兄,你這麼狡猾,肯定知道我在說什麼。”二師兄眼睛突然放光,看著比方才精神許多。

“你殺了師父?”大師兄抓著自己的長劍,他憤憤地盯著二師弟,“師父當年出去遠遊,明明說了,過兩三年就回來。”

“兩年後他是回來了。”二師兄又吐出一口血,方才時落傷他甚重,“不過回來時是身負重傷的,那時候你們三人都不在山上,他讓我給你們傳信,說有事要交代,要你們速回,我就知道他是打算把掌門之位傳給你了,我怎麼能等?”

師父不會傳給他任何法器的。

而他早已眼饞這銅鈴許久。

“原來是你。”大師兄咬牙切齒,“那是我們的師父,是教養我們的師父!你怎麼能忍心殺了他?”

“那是你們的師父,他要是看不上我,為什麼還要收我做徒弟,收下我卻不教我如何修煉,每天隻讓我打掃,為你們做飯,還要種地,你們卻隻等著吃現成的,等著師父教你畢生所學,他給我希望,卻又讓我絕望,他該死!”

二師兄神經質地笑了兩聲,“這殺人留魂的方法也是他教你們的時候我偷學的,我第一次用,就收了他的魂魄,看來他也不是自以為那般厲害。”

他當然不會說,為了收師父的魂魄,他差點被師父的魂魄吞了。

“師父留下那封信也是假的?”就是那封信上說了,要將這銅鈴傳給二師弟。

師父一直最看重他,他原本以為這銅鈴必然是給他的,可師父來信說,銅鈴要給二師弟。

他不是好人,可他唯一尊敬的就是師父。

師父是將他從小養到大,傾儘畢生所學教他的人,師父的話他不敢不聽。

二師兄抓著銅鈴,搖了一下。

如今他成了廢人,這銅鈴也隻是一般鈴鐺。

“你看,這鈴鐺給我不是也挺好的?這些年我用這銅鈴可幫了你不少。”

“師父呢?”大師兄隻想知道師父的下落,“他現在在哪?”

“我問你師父呢?”

“在這裡。”二師兄艱難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銅製的扁圓形香爐模樣,帶著蓋子的器皿,這器皿掌心大小,“你看,他生前不把我當回事,死後還不是得靠我才吊著他那三魂七魄,不過這麼多年,我也有點煩了,我原本想找個機會將他扔了,現在我們都活不長了,大家一起死,也挺好。”

嗤——

長劍刺中二師兄的心口。

大師兄憑著最後一口氣,從沒了氣息的二師兄手裡搶走器皿。

他摸索著器皿,小心翼翼地喊,“師父?師父?你可在裡麵?”

無人應他。

大師兄急切地打開香爐。

在他轉動類似香爐的器皿蓋時,一道細針自器皿中飛射出,沒入大師兄的眉心。

大師兄掐住已經沒了氣息的師弟脖子,斷斷續續問了一句,“師,師父呢?”

他的二師弟已經無法回他。

大師兄隻不敢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另一邊,時落將烏木還給了鬆樹。

“前輩,您看一下,這可是您要尋的烏木?”

時落並未打開外層包裹的布。

一根樹藤卷走木頭。

少卿,大鬆樹厚重的嗓音發出一聲歎,“沒錯,正是這截木頭。”

一截烏黑到甚至有些光澤的木頭落入眾人麵前。

“我並未騙你們。”大鬆樹陷入回憶中,“這木頭並無特殊之處,就是一截曾富含靈力的鬆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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