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七章 蠢貨(2 / 2)

她靠擺攤火了 看水是水 9987 字 10個月前

玉牌藏在地下,能瞞過其他花草,卻瞞不過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大樹,那棵鬆樹比它還年長,它知曉玉牌的好處壞處,但它選擇主動吸收玉牌的能量。

按鬆樹的說法,它活了數百年,每日看同樣的風景,它早煩了,它想修煉出實體,去人間走一趟,這樣,它也是死而無憾。

“它視人命為草芥,這樣的生靈去了人間,也是禍害。”錘子篤定地說。

柏樹沒反駁。

鬆樹與它說過,它要去人間稱王稱霸,讓人類對它俯首稱臣,凡是不聽它話的,它都要用鬆針紮死他們。

它的想法還停留在數百年前。

它喜歡人類的階級分明,它更喜歡人類的華服美食。

“異想天開。”留下這句話,幾人離開。

等出了這一片深林,唐強再次打電話給了方才通話的人。

這回直等了將近四十秒,對方才不緊不慢地接通電話。

而對方第一句話便是感謝唐強這一番過來幫忙,並委婉提出讓唐強離開。

唐強主要負責的範圍是上京及附近,他們這裡另有負責人,他們想自己處理。

唐強冷笑,“行啊。”

並未再多說話,唐強直接掛了電話。

他將對方的話轉述給其他人聽。

屈浩最近喜歡用成語,他問:“這是不是叫卸磨殺驢?”

錘子咂舌,“誰是驢?”

“反正就那意思。”

這回錘子沒反駁。

“既然他們要自己管,那便讓他們管吧。”時落無所謂。

唐強原本有些氣惱,時落這般淡然,他氣不知覺便散了,隻是有些內疚,“讓時大師白跑一趟了。”

“不算白跑。”

走前她肯定是要將那玉牌帶走的。

時落回院子前,對幾人說:“你們多少也吸收了點那玉牌的能量,感覺如何?”

“現在還沒特彆感覺,就是離得遠了,身體不適就沒有了。”唐強活動了一下四肢,回道。

時落點頭,“我還不知道這能量對人類的影響,待過幾日再看。”

“我也正有此意。”歐陽晨說。

時落回到院子,她掏出電話,給老頭打了過去。

他們住的山上原本是沒什麼信號的,明旬通過運營商,加了基站,如今通話已經無障礙。

不過師徒兩都不是喜歡交流的人,無事兩人都不打電話。

山上還有花天師他們,四個老頭能做個伴,遇到問題也能集思廣益。

“你拍了照片沒?”老頭問。

“忘了。”

“丫頭啊,要善用手機。”老頭語重心長的教導。

丫頭要是感興趣的,不用他提,自己就能沒日沒夜的琢磨,要是不感興趣的,就是每天在她耳邊提一遍,她也能當成耳旁風。

老頭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跟時落通話不多,但明旬給他買的這手機功能他早熟練運用,最近他沉迷遊戲。

至於拍照——

“花老頭整天搔首弄姿的,我這山頭好看的地方都給他拍遍了,連你種的菜地他都能站在旁邊自拍很多張。”拍完還得選,什麼角度,調色,選完還要修,明明一個老頭,愣是把自己修成二三十的模樣。

他手機裡有一千張照片,其中九百九十張都是他的自拍。

時落心情放鬆許多,她眼底閃著笑意,“花師傅本來也是年輕帥氣。”

花天師格外在意自己的臉跟氣質,他看著是比同齡老頭年輕許多。

“哼。”老頭氣不過,“整天捯飭他那張臉,那臉能當飯吃?”

時落安靜地聽著,她也願意聽老頭絮絮叨叨的話,老頭雖然跟她通話不多,也不讓她總打電話回去,不過每次她打了電話,老頭都能扯一個多小時,哪怕在飯裡吃到一顆石子,他都能氣衝衝地說上好一陣,大半個小時後,老頭喝了一口茶,才提及方才的話題,“下回你記得拍一下,發給我。”

“好,我記下了。”時落受教。

老頭讓時落先彆掛電話。

除了花天師下山去城裡買衣服了,孫天師跟顧天師都在,老頭將二人叫來。

時落又將玉牌的模樣跟影響描述了一遍。

“我二十多年沒怎麼跟你們這些有組織的人聯係,消息閉塞,這東西我沒聽說過,你們呢?”老頭問。

顧天師眉頭皺的死緊,他問時落,“死了很多人?”

“前後有十幾個。”

時落又不客氣地將當地的特殊部門要趕他們走的事說了。

“混賬!”花天師拳頭捏的哢哢響,“一群蠢貨!”

特殊部門雖然負責處理這些非自然事件,可裡頭的人多是沒有修煉天賦的。

除了老頭這種看過繁華,又因看不慣爾虞我詐,憤而歸隱的,跟時落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大多數天師都很高傲。他們不願加入特殊部門,受約束。

“他們就等死吧!”顧天師還是氣不過,又罵了一句。

顧天師雖然脾氣暴躁,但心比誰都軟,他問時落,“要不要我過去一趟?”

老頭一把將人扯開,“你搗什麼亂?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人人尊敬的顧大師啊?”

老頭這不是嘲諷。

花天師還好,哪怕不讚同有些天師的唯利是圖,卻也能與之和平相處,孫天師一心都在廚藝跟養蠱上,性格其實有些木訥,這樣的天師容易被忽略,也不會讓人針對。

顧天師卻是是非分明的一個人,脾氣也不好,常常會給人難堪,惹的許多天師對他心懷恨意。

顧天師又不願為了錢去給有錢人算命看風水。

漸漸的,天師圈跟富人圈都將他排除在外,如今顧天師的麵子早不如以往有用了。

顧天師瞪著老頭,腦袋都快冒火了,他卻說不住一個反駁的字,最後隻能重重一拍桌子,“那該怎麼辦?”

老頭掀了掀眼皮,提醒,“我們吃飯的桌子就這一張了,這還是丫頭自己砍了木頭,自己做的。”

顧天師忙抬手,小心摸了一下桌角。

還好,沒裂。

喘了口氣,顧天師穩住了聲音,問:“落落丫頭一個人在外頭,你就不擔心啊?”

“擔心啊。”老頭幽幽地回道。

顧天師眉毛一豎,又要怒。

你這是擔心的樣子?

“淡定。”老頭說,“咱們做師父的,得學會放手。”

顧天師臉皮抽了抽。

“氣大傷身,你看看你,都有三高的,就是氣出來的。”老頭還是慢悠悠的,他說:“雖然我看不到丫頭的命途,但是丫頭啊,命不好,命也好,她這一趟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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