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花徑被錘子砸的七零八落。
直到她的哀嚎聲都細弱的幾不可聞,錘子才停了手。
他甩了甩鐵錘上沾染的惡臭花汁,冷嘲,“在我眼裡,不管人類,還是你們生靈,惡人沒男女之分。”
那一片粉色小花也被錘子嚇到了,起初的尖叫變成了後來的瑟瑟發抖。
粉色小花瓣無風自動,看著頗可憐。
周圍的生靈才得知它們可能活不久,哪裡還有心思幫同伴?
沒生出靈智也就罷了,如今它們知曉了生老病死,感受過活著的樂趣,要讓它們等死,誰又願意?
這些生靈有的追問柏樹,有的求它想辦法,也有責怪柏樹的。wEnxUemI.cc
許多種聲音源源不斷地鑽進了唐強幾人的耳膜。
屈浩深沉地歎了口氣,不太確定地猜測,“我怎麼覺得這玉牌不光能讓生靈生出靈智,還能影響他們的心態呢?”
他也是跟時落也算是走南闖北過的,屈浩總覺得這裡的生靈更容易激動暴躁。
屈浩今天好幾次語出驚人。
“你身為男人的第六感,比一般人都靈敏。”錘子玩笑道。
屈浩瞪過去,“這種時候你就正經點。”
不得不說,屈浩的話不無道理。
時落上前,打算撿起這玉牌。
“落落,你要保護好自己。”屈浩忍不住跟上前一步,想到落落耗費靈力做的防護罩,他又停下腳步,隻擔心地叮囑。
時落點頭,“這玉牌雖然能量強,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要人性命。”
歐陽晨也想知道這裡頭的能量到底是什麼東西,他跟著時落。
“你臉色不對。”時落阻止他。
歐陽晨渾身都疼,不是那種劇痛,卻也是讓人忽略不了的,仿佛跟著體內血液在流動一樣的隱隱作痛。
再看其他人,唐強也皺著眉頭,薛城跟錘子,及屈浩看起來倒是沒有異常。
“莫非這玉牌裡的能量對有修煉天賦越高人影響越大?”
“是這樣。”柏樹知道自己是得罪了這群人類,它哪怕比這些人類多活了百年,可要論心思,卻萬不及人類的。
隻是他還想再努力一下,試圖激起這群人類心底的善意,它這回積極回話,“這麼多年,我看過太多修煉天賦不一的生靈。”
“最先那隻野兔就是天賦高,它死的快,也有我這樣,經過數百年才有靈識,天賦一般,我吸收的慢,才又熬過了百年。”當然,更多的還是隻能活三到十年的。
屈浩擔心地看時落。
誰的天賦都沒有落落高,他再顧不得旁的,快步跟上時落,“落落,我沒有天賦,這對我影響不大,我給你拿著。”
說著,就要伸手,拿起地上的玉牌。
卻被時落快速攥住了手腕。
“哪怕你沒有天賦,這玉牌也能激發你的天賦。”時落肯定地說。
否則這附近生出靈智的生靈不該這般多。
時落又給屈浩製造了一個防護罩。
“這有點像我們遇到的那個丈夫撿到的放射性礦石。”屈浩咕噥道。
時落看他,笑了一下,“你很聰明。”
屈浩撓了撓有些發紅的耳朵,彆人誇他,他沒什麼感覺,落落誇他,他有點害羞。
唐強他們也想幫時落,聽了時落的話,又擔心給時落添麻煩,唐強沉聲問柏樹,“你拿著這玉牌有百年,有沒有發現這玉牌還有其他特彆之處?”
柏樹沉吟片刻,“我儘量將這玉牌埋的深,後來我不敢往下探,這玉牌有無其他特殊之處,我真不知。”
柏樹大氣不敢喘,它看到時落的動作,猜測時落可能會將這玉牌帶走。
它哪怕知道,也不敢說。
它怕嚇著這些人類。
時落離的近,能感覺到一股強悍的能量不停撞擊她製造的這層不可看見的防護膜,她隻能不停加固防護膜,靈力消耗的極快。
用不了多久,她靈力便會耗儘。
眼看時落額頭都冒出了細汗,屈浩再也忍不住,強硬地將時落拉起來,往後避。
“落落,你要研究也不在乎這一時間。”屈浩將時落拉開的夠遠,才說。
時落擦去額角的汗,她嗯了一聲。
“時大師,不如我們先回去,等有了辦法,再回來。”唐強也讚同屈浩的話。
歐陽晨附和,“沒錯,哪怕要取走這玉牌,也得找個能阻止這玉牌散發能量的盒子。”
“那先回去。”
“那你們何時再來?”柏樹忍不住問。
“來不來,什麼時候來,也不需要告訴你。”錘子對這裡的生靈實在沒好感。
有個聽起來似少年的聲音說:“百合姐姐說得對,這東西本來就是人類的,人類應該拿走。”
“這東西要是沒有害處,你們還會還給人類?”錘子反問。
當然不會。
“所以都給我閉嘴。”
“勞煩你重新將這玉牌埋在地下。”時落對柏樹說。
“好。”柏樹甚至不敢有多餘的疑問。
時落領著額唐強幾人準備離開。
走前,錘子又突然回了下頭,“你們也彆想著用你們致幻的花香引彆人過來,好將這玉牌給彆的人類。”
柏樹沒應。
它是真有此意。
它原本想著,要是時落不回來,它肯定會想辦法將這玉牌給人類。
反正人類貪心不足,這玉器放在外頭應該值許多錢。
這幾個人類將什麼都想到了,它當真是無計可施。
“不會。”柏樹隻能悶聲回道。
唐強也停下腳步,回頭問:“還有一件事。”
柏樹樹身都晃了晃,它最怕這幾個人類回頭說話了。
唐強的問題卻簡單的多,“我想知道你認識那棵能飛射鬆針的鬆樹嗎?”
方才唐強觀察了,那棵鬆樹並不在附近。
柏樹回道:“認識。”
不管是它,還是那棵鬆樹,根係都伸展到人類想象不到的範圍。
“說起來,也是因為我,它才有今天。”
“它知道這玉牌的存在?”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