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被那棵能飛射鬆針的鬆樹說服的又何止這一棵鬆樹?
野百合見玉牌被帶走,咯咯笑起來,也跟著說:“我聽說人類的漂亮衣服有很多,我每天穿都穿不完,我要去人間穿漂亮的衣服。”
另一道略顯嬌媚的聲音嘻嘻笑了一聲,“聽說人類有長得很漂亮的男孩子,我想養幾個。”
一根拇指粗的花徑不知從哪冒出來,卷住屈浩的腰,花徑力道極大,直將屈浩拉的踉蹌,那道嬌媚的聲音又笑了一聲,“我覺得這個就不錯,他就是我的第一個養的人類。”
一柄鐵錘砸中這根花徑。
嬌媚的聲音痛呼一聲。
屈浩怒轉過頭,惡狠狠瞪著那一片比上回還多了一些的野百合花叢,強調:“我才不要讓一朵花養!”
錘子收回鐵錘,嘴角一抽。
這屈少爺關注點還真是與眾不同。
屈浩拔出匕首,削斷了另一根試圖卷住他小腿的藤蔓。
“我們人跟植物可是不同物種!”屈浩邊砍邊叫,氣急敗壞。
雖然場合不對,其他人還是沒忍住,由錘子帶頭,跟著噴笑出來。
屈浩還一臉委屈,“你們笑什麼?我說的不對?”
“對。”錘子附和,“下手重點,彆憐香惜玉。”
“它算什麼香玉!”屈浩下手果然利落很多。
唐強跟薛城也加入砍花徑的隊伍。
唐強動手前,還望天上看一眼,卻見原本已經飛走的鳥雀被時落腕間的細絲卷住,直接拖了下來。
唐強這才全心砍殺野百合。
有上一回交戰的經驗,唐強跟薛城他們都能預支野百合的每一下攻擊角度,他們每每都能避開。
就連歐陽晨都帶了一把菜刀,不顧形象地亂砍,野百合很快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這回換對方憤怒,嬌媚的聲音都尖利起來,“住手!”
“要不是怕傷著你那張好看的臉,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不用你客氣!”被一棵植物搶,屈浩也沒高興到哪去。
屈浩下手更狠了。
“既如此,那你今天就留這裡吧!”一朵淺粉色的野百合突然長大,上回最大是臉盆大小,這回竟比上次還大了一倍,百合花長大,惡臭也更濃。
“我——”屈浩被熏的眼前陣陣發黑,他手上的匕首都拿不住了,“好臭。”
“我原本還想讓你做我最寵愛的那個人類,是你自己不識趣。”野百合再伸出一根最粗的花徑,“那你就做我的花肥吧。”
屈浩隻覺脖子一緊,整個人被跩倒在地,花徑拖著他飛快地往回滑。
脖子被扼住,呼吸困難,屈浩憋著一口氣,反手攥住花徑,用力往自己跟前拽。
錘子往花叢衝過去,找到那一株野百合,直接將整棵植物砸的稀爛。???.WenXueMi.Cc
脖子上的力道驟然鬆開,屈浩張大了嘴,空氣猛然湧了進來,他躺在地上,咳的臉通紅。
另一邊,錘子身在野百合叢中,花徑與葉子跟海草一般,瞬間朝他湧來,錘子直接被裹的嚴嚴實實。
花徑跟枝葉不停收緊。
被束縛住,錘子滿身的力氣卻無計可施。
屈浩快速起身,撿起匕首,往這邊衝過來。
邊衝還邊喊,“落落,救命!”
時落將玉牌自鳥雀嘴裡奪了下來,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銜走玉牌的是一隻普通朱雀。
時落念咒,玉牌被放進桃木盒。
而後幾個躍步,來到野百合花叢中。
在花徑跟花枝如法炮製,想要將時落整個人卷起來時,時落冷笑,“不自量力。”
伸手,抓住其中一根花徑,將其中的能量儘數吸收過來。
既然要親自試一試這玉牌的能量,此刻正好。
野百合甚至來不及痛哼,整個花徑軟了下來。
最大的一根花徑被吸了能量,野百合再不敢跟時落硬碰硬,它快速收回其他的花徑跟葉子。
“多謝時大師救命之恩。”錘子喘了一口氣,勉強站穩,他掄起錘子,往野百合花叢砸,邊砸邊感歎,“我竟然差點死在一株花的手裡,說出去太他娘的丟人了。”
野百合試圖還擊,錘子被困住一回,不可能再被困住第二回。
野百合此刻也是強弩之末,方才那一株最大的花已經耗費了它兩天吸收的所有能量,這會兒它哪怕想放出惡臭氣味也是無能為力了。
野百合被砸的奄奄一息,錘子這才住手。
柏樹鬆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高興的太早了。
方才搶走玉牌的鬆樹再次動了。
樹冠晃動。
唐強看到這一幕,大聲提醒其他人,“有鬆針!大家小心。”
唐強話未落,數不清的鬆針飛射而來。
不過這回有時落在,鬆針卻傷不到唐強幾人。
時落用靈力建起一個防護罩,將唐強幾人都護在其中。
“時大師,這棵鬆樹不如上回我遇到的那棵粗壯,鬆針也不如那棵的大。”唐強看著數不清的鬆針碰到防護罩,掉落再腳邊,很快就積了厚厚一層。
“這東西要是紮了滿身,那就是個刺蝟了。”
“不會,我們穿得厚。”
歐陽晨背對著他們,他看著遠處,緩慢地說:“我們高興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