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秀很無奈地笑笑,隻讓智孝用氣霧劑稍稍噴了一下,為了證明沒事,幾分鐘後就站起來 ,做了一些拉伸動作,證明沒傷到筋骨,對智孝道:“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不要疑神疑鬼。”
智孝歎口氣,似乎是不高興,也沒有多說。
音樂響起來的時候,雪秀繼續跟大家跳舞,努力練習。隻是整個練習室的氣氛,驟然有些冷,智孝一直都不跟雪秀說話了。
……
這種氣氛一直持續到一天的訓練結束。
文月和幼麗都不怎麼敢說話了,老老實實跟在後麵,華宣也感覺到有些微妙,但是雪秀對她還是很和藹,一直拉著她的手。
“我有新的學習英語的任務,華宣來教我吧。”她請求。
華宣點了頭,幫她下載了學習的app,然後電梯口和大家分彆。跟著她回了她的房間。
打開筆記本,雪秀學習這些東西倒是很認真,也很有天分。
華宣教她發音,和那些單詞,又講了一些在美國的趣事。雪秀的笑容一直很和藹。
等上完一輪課程,華宣才道:“歐尼的腿沒事了嗎?”
搖搖頭,雪秀道:“沒事了。”
華宣雖然很小,也感覺得到:“智孝歐尼是生氣了嗎?因為你沒有聽她的話去醫院?”
雪秀抬了眉頭,伸手摸了華宣的頭,有些無奈道:“呐,不要操心這些。智孝太小題大做了,摔一跤就去醫院的話,會影響訓練進度。j老師會很為難,也會對我失去信心。”
“歐尼……”華宣叫的軟糯,很單純的看著她道:“不和智孝歐尼解釋這些沒關係嗎?”
雪秀歎口氣,突然感到十分疲憊,看了一眼華宣,忽而主動側頭靠在她肩膀上,疲憊到大腦快宕機了,低聲道:“我沒有什麼事要和智孝解釋。”她和智孝的事,互相明白,是一眼就能看出對方心裡有鬼的那種關係。
智孝生氣的,大約是她狀態不好,但是沒有跟她說原因。
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華宣低聲道:“智孝歐尼是很好的人,如果溝通的話,應該會理解吧。”她非常的單純:“一直有矛盾的話,成員們也會感到很為難。畢竟歐尼和智孝歐尼,對我們來說像爸爸和媽媽。”
很稚氣的言論呢。雪秀笑了,抱著她道:“啊,完全是我的宣兒能說出的話。”是一塵不染的人擁有的透明的心。明明華宣那麼喜歡自己,是占有欲強的家夥,但是看到智孝和自己在一起的親近,並不嫉妒,一切都是以自己高興為前提。
華宣對自己,是很無私的愛啊。
華宣紅了臉,很羞澀那樣看她,我的宣兒這樣的稱呼,讓她很不愛意思,又心跳不已。
雪秀和她再說幾句,收到了一條信息。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是崔社長。
雪秀才看著華宣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宣兒回去休息,早點睡。歐尼再看一會兒東西,也要休息了。”
華宣點了頭,有些舍不得的回去了。
雪秀歎口氣,稍微紮了頭發,換了t恤和短褲,下了樓。
她是第一次自己使用那個電梯,外人的話,隻會當她去公司取什麼東西吧。大半夜到了公司,上了崔真妍的辦公室。
那女人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穿著白色的絲質襯衣,回頭看她,溫和笑了道:“來了啊,過來坐。”
時隔一天,再次相見,雪秀還是聽了話,坐在她旁邊。
崔真妍的桌前擺了一堆不同的紅酒,還有一些紅酒杯,溫柔笑了道:“今天的課程,是紅酒類入門。”她想了想,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我的時間也很碎片,隻能帶著你入門一些課,後續的話,會抽時間安排彆的老師教導。酒的知識,宴會上很實用。”
那些紅寶石一樣的液體,崔真妍親自交給她產地,年份,鑒賞的初步要領。
她已經19了,可以飲酒。
崔真妍晃動酒杯,教她觀察顏色,嗅香氣。
她認真教課的樣子,分外富有魅力,語言優雅,切中要害。
雪秀努力聽著,和她分享那些美酒,傾倒了幾杯之後,一直對酒精也不耐受的雪秀,許是喝的多了,一不留神失手撒了一杯酒,濺了一t恤。
“啊,洗手間在裡麵,去整理一下吧。”崔真妍有寵溺的口吻:“應該小心些啊。”
她一天都魂不守舍,步入辦公室裡間的休息室,裝修的非常極簡,白色和灰色,花盆也是很性冷淡風格的水泥做,點綴的綠色植物看起來像是荒漠上的假象。是多寂寞的女人,會住在自己的辦公室……
她在洗手間裡麵對鏡子,洗了手,看著自己的臉,黑眼圈已經爬上了年輕的肌膚,她昨夜幾乎沒怎麼睡,被噩夢環繞,心驚膽戰。淩晨六點鐘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天花板要榻了般喘不過氣。
她在洗手間愣了一會兒,崔真妍過來看她:“毀了t恤嗎,我找一件給你換上吧。”
“酒漬可能不好清洗。”崔真妍放下手裡的新t恤,在她身後,麵對鏡子,伸手卷起她弄臟t恤的下擺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