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認定的結婚對象(2 / 2)

厲害後媽在六零 一寸墨 23773 字 8個月前

“爸爸,揍他,狠狠揍他!”兩個孩子親眼看到父親是如何撂倒一大片的,對於父親的崇拜因為這場直觀的觀看達到了頂點,朱英盛忍不住給朱正毅鼓掌歡呼起來。

朱英華微微抿著嘴,兩個臉頰紅撲撲。

可以看出他跟朱英盛一樣激動,但因為大一些,勉強控製住不像弟弟一樣歡呼雀躍。

在‘穩重’之餘,朱英華還鄙夷地看了一眼身邊蹦蹦跳跳的弟弟,腳步往遠處離了一點。

這麼張揚,丟臉。

朱英盛可不知道自家大哥對自己的嫌棄,見朱正毅打贏,就差立刻跑向父親了。

“趕緊報公安,其他人維持秩序,叫救護車。”

擒賊先擒王,朱正毅此時已經把孫愛國雙手反剪壓製在腳下,轉頭對站在遠處不敢動的車站警衛人員怒吼。

正常情況下,月台發生騷亂,人民安全遭到威脅,這些人應該站出來維護秩序,而不是因為畏懼□□就傻站在原地不敢動。

不敢管。

和平年代,月台上維持秩序的不是軍人,也不是公安,而是火車站保衛科的工作人員,他們中都是地方上選拔出來的。

聽到朱正毅的聲音,再看著朱正毅那張威嚴又充滿正義的臉,趕緊動了起來。

剛剛真不怪他們愣在原地不敢動。

主要是城市越大,□□鬨騰得就越嚴重,大部分人都親眼見證過□□有多瘋狂,多麼無法無天,他們打心眼裡害怕這身裝扮的人。

因為害怕選擇明哲保身,是普通人的本能。

行動起來的人員兵分幾路,一路報公安,一路叫醫生,一路維持秩序讓旅客們迅速撤離月台,該上車的趕緊上車,該出站的趕緊出站。

彆再站在月台上堵路。

忙碌間,簡單詢問後,沒有人動地上的老人,也沒有去幫朱正毅壓製那群被撂倒的□□。

那些人胳膊上鮮紅的袖章還是讓他們害怕。

朱正毅打人是有技巧的,不會真的把人打出好歹,但也不會讓這些被撂倒的人輕易爬起身,一個個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抱著肚子哼哼唧唧。

與受傷的老人一樣淒慘。

疼,太疼了。

那個撂倒他們的男人拳頭就跟鐵一樣,隻要挨到,就跟油星黏上肌膚,甩不掉,也揉不好,疼痛持續且綿延地在身體裡作怪。

“好,好樣的,你居然敢打我們,真是吃了豹子膽,等著,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其他□□躺在地上哀嚎,隻有孫愛國強忍著疼痛威脅朱正毅。

自從戴上紅色袖章,還沒有人敢跟他們硬杠過,此時的他暴怒又恐懼。

回答孫愛國的是朱正毅用力壓了壓膝蓋下反剪的雙手。

孫愛國立刻發出淒厲的豬叫聲。

朱正毅這輩子被很多人威脅過,但威脅過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進了監獄,對於孫愛國的威脅,他一點都不在意。

但他忽略了一點。

此時的他並不是一個人。

而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下手。

田小軍是第一個被朱正毅撂倒的人,緩過那陣撕裂的疼痛後,他才發現他們一群人都被朱正毅撂倒,表哥還被打得嗷嗷叫。

就像表哥維護自己一樣,田小軍看到孫愛國被朱正毅壓製得死死的,他一著急,根本就沒過腦子就衝向了朱英華兄弟倆。

剛剛朱英盛叫朱正毅爸爸的聲音,他可是聽得真真的。

“放開我,壞蛋,你這個壞蛋,快放開我。”

朱英盛沒想到會衝出一人提起自己的衣領,不僅沒有向朱正毅求助,反而是自己攻擊起敢抓自己的人。

七歲的小孩小是小,但入學年齡可有了四年,他從三歲起就進了軍區子弟幼兒園,從幼兒園到小學,一直都是軍事化教學。

麵對田小軍敢對自己動手,小孩不僅雙腿往田小軍的胸口用力瞪,一雙小拳頭也直接往對方的臉上招呼。

小拳頭四年鍛煉下來,加上朱正毅的基因好,打人很疼的。

朱英盛自救,一旁的朱英華也在第一時間就攻擊向田小軍。

他可是跟父親領了軍令的,就算心中再嫌棄弟弟,也不會見死不救。

十二歲小少年的拳頭比朱英盛的腿腳硬多了。

他見弟弟攻擊歹人的上半身,他長腿一掃,就攻擊向了歹人的下盤。

田小軍這種□□是沒有任何武力基礎的,他們隻學會了群起攻之,打砸,被朱家倆兄弟聯手攻擊,慘叫幾聲就放開了手。

小兔崽子,居然用手指戳他的眼睛。

一雙眼被戳得火辣辣的疼,眼冒金星,啥也看不見,腳下一絆,摔了下去。

他們站裡的位置就在月台邊緣,這一摔,田小軍沒摔下月台,反而是故意把個小,體重又輕的朱家倆兄弟絆下了月台。

朱正毅在兒子被田小軍抓住後就放開孫愛國衝了過來。

他衝得非常快,爆發了自己全部潛能,但再快,也沒有意外來得快。

兩個孩子掉下月台時,一輛火車正哐當哐當呼嘯著衝進站,速度不算特彆快,但因為巨大的慣性,車在完全停下時,力道非常大。

要是撞上兩個幼小的孩子,絕對能把人撞殘。

朱英盛小,體重輕,離月台最近,是最先摔到鐵軌上的。

朱英華還算機靈,第一時間抓住了月台邊緣。

隻要等待有人把他拉上去,他就沒事了,朱正毅也是這樣想的。

火車離倒在鐵軌上的朱英盛非常近了,時間緊迫,朱正毅來不及先把大兒子拉上月台,為了救小兒子,直接跳下月台俯身去抱摔得不輕的朱英盛。

他們這個位置在火車進站的最前麵,火車速度也是最快的。

火車司機看到軌道上有人,驚得冷汗刷刷直流。

鳴笛聲也長長拉響。

迅速拉起刹軸,可火車不是汽車,沒法迅速減速停止,仍以較快的速度衝向鐵軌上的兩人,這輛車要想徹底停下,車頭得超過月台很長的距離才能真正停下。

“爸爸!”

扒在月台上的朱英華眼睜睜看著飛馳而來的火車離朱正毅兩人越來越近,眼底冒出恐懼。

也許是出於對父親的愛,又或者是太害怕,他抓住月台的手瞬間失去了力氣,人跌了下去。

下麵就是鐵軌。

是火車必經之路。

朱正毅隻有一雙手,剛抱起小兒子,就見大兒子跌下鐵軌,一直堅毅的麵容再也繃不住,“小華!”

這是來自父親對兒子的掛念。

月台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意外發生得這麼快,因為騷亂的事,月台上此時站著的人可沒有幾個,也就沒有人能有朱正毅的反應速度。

大家眼睜睜看著朱正毅一家或站,或躺倒在鐵軌上,著急又恐慌。

維持治安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奔跑出事地點,但跟火車的速度比,遠水救不了近火。

朱正毅沒有在鐵軌上多停留。

大兒子跌落的位置離自己隻有五米,但這五米按照火車的奔行速度,卻是不夠時間讓他把兩個兒子同時救出鐵軌,現在不立刻離開,他跟小兒子都有被撞的可能。

他不怕撞,卻不想兩個兒子都受傷。

“小華,趕緊翻出鐵軌。”深深看了朱英華一眼,朱正毅抱著小兒子衝出鐵軌,這是他艱難又心疼無比的取舍。

作為父親,這一刻的他心在滴血。

也正是因為他這一取舍,按照書中的劇情,朱英華在躲閃不及中,一條腿被火車碾壓而過。

火車的重量不是汽車,沒有任何僥幸的可能。

粉碎性骨折。

最終導致朱英華一條腿被截肢,從此告彆了夢寐以求的軍營生活,而父親選擇救朱英盛而放棄他,也成了這個家庭永遠都難以愈合的傷口。

在小少年的心裡,根深蒂固認為父親更喜歡弟弟,更在乎弟弟。

家裡的氛圍壓抑之極。

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朱正毅跟大兒子解釋過事發時他為什麼沒有兩個都救的原因,但抵消不了朱英華心中偏執的認知。

他固執的認為父親的心目中弟弟更重要。

因為朱英華的一條腿斷了,朱英盛從此以後再也不跟哥哥作對爭執,想照顧哥哥,卻無法彌補失去的那條腿,那道裂縫,朱英華根本就不需要弟弟的憐憫,也不需要對方貓哭耗子假慈悲。

兄弟二人的關係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更差。

朱英盛自責又難受,每次看到大哥空蕩蕩的斷腿,他就覺得好似有一雙手在死死拽著他的心臟,要把他拖入地獄。

這樣的心思讓原本活潑開朗的小孩長成了沉默寡言的少年。

成年後的他沒有參軍,哥哥不能參軍,他不敢參軍戳哥哥的肺管子。

最後選擇另外一條路,結果這條路沒那麼好走,一場意外發生在他二十歲那年,直到臨死,他都記掛著哥哥有沒有原諒自己。

小兒子的離世讓朱正毅一夜白頭,朱英華收斂渾身的銳刺,淚流滿麵。

三人的家隻有兩人時,才知道那份親情的彌足珍貴。

彼時的朱英華已經快三十,思想成熟,早就理解了父親當年為什麼隻救弟弟,沒法救自己的苦衷,可多年的刺蝟生活,讓他不知道怎麼講和。

這一猶豫,就等到了朱英盛出意外。

回到現實,火車呼嘯而來,十二歲的朱英華在麵對身死時,爆發了全部的潛能,他聽話的按照父親的指示極力向鐵軌外翻滾而去。

隻要翻過鐵軌,他就不用死。

可是他有隻腳在跌落鐵軌時扭傷,腦子想控製著它,它卻沒有那麼聽指揮,速度也比平時慢很多。

這點也是朱正毅沒有預料到的。

不然他不會讓朱英華翻出鐵軌。

鐵軌上,朱英華已經感覺到火車奔馳帶來的疾風,他剛扭動身子翻滾,就有一道人影衝過來把他死死地壓在了軌枕上,同時一道悅耳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彆動,趴著。”

這是及時趕到的王蔓雲跳下月台死死把朱英華壓在軌枕上。

火車太近了,憑王蔓雲的力道,沒法抱起朱英華,唯一能讓兩人都全身而退的就是臥倒在軌枕上。

軌枕上是鐵軌,鐵軌上的行駛而過的火車。

火車底盤的高度有半米多,加上軌枕與鐵軌的幾十裡麵高度差,隻要趴得當,是不會出意外的。

趴在冰涼的軌枕上,朱英華不僅感覺到飛速跳動的心臟好似要蹦出胸腔,也感覺到火車從頭頂疾馳而過時的疾風吹起自己的頭發。

甚至還有軌枕被火車車輪碾壓時帶來的強大震感。

哐當,哐當……

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清晰又急促,一直在耳邊奏響。

這些所有的外因都沒有身後柔軟的身軀給朱英華帶來的衝擊大。

他的背上還有一具護著他的身體。

這具身體帶著溫度與柔軟,一股淡淡的清香飄蕩在朱英華的鼻翼間,很像記憶中媽媽的懷抱,是那麼的安寧,那麼的讓人放心。

王蔓雲此時趴在小少年的背上也心臟怦怦直跳著。

她趕到的時間有點晚,麵對火車的鳴笛提醒與月台的高度,她是破釜沉舟跳下兩米月台的,但凡猶豫幾秒,朱英華的腿就會被火車壓斷。

時間好似過去了很久,又好似刹那。

王蔓雲與朱英華終於聽到了呼喚聲。

兩人一起扭頭看向聲音的來處,然後他們看到了眼圈紅了的朱正毅與早就眼淚滿麵的朱英盛。

火車還沒有徹底停下,但速度已經降到非常緩慢。

這個時候抬起身子,車身不會傷到人。

幾秒鐘前,朱正毅帶著小兒子離開鐵軌後,第一時間就放下小兒子,然後轉頭去救大兒子。

還是晚了兩秒,但他卻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及時抱著兒子臥倒鐵軌。

帶著巨大的喜悅,朱正毅沒有在第一時間叫人。

他知道這種時候叫人,軌枕上的兩人不僅聽不見,還容易造成無意中抬起身子碰撞上上方的車廂底,所以他極力忍耐著。

視線沒有移開過軌枕上的兩人。

朱正毅是軍人,目光非常敏銳,一眼就看看出兒子被保護得非常好,趴在兒子身上的那個人把所有危險都留給了自己。

這是用生命在救人。

焦急地等了一分多鐘,火車的速度終於慢慢降到即將停止,朱正毅再也控製不住失而複得的喜悅,叫起臥在軌枕上的兩人。

“爸爸。”

大難不死的朱英華在見到朱正毅與哇哇大哭的朱英盛,心又酸又麻。

對於弟弟那張嫌棄的臉好似也沒有那麼嫌棄了。

“快,快,救人,有孩子被壓在鐵軌上了。”

火車月台連續發生意外,終於做出了反應,一群人衝進鐵道線,七手八腳把王蔓雲與朱英華從車底解救出來,在看到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全須全尾連點擦傷都沒有後,大家狠狠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沒出人命。

“同誌,你們沒事吧?那疼不?”問王蔓雲話的是車站的領導,作為車站領導,車站沒有在他任期出人命,職位算是保住了。

“沒事。”

王蔓雲是有把握才帶著朱英華臥軌枕的。

“是我們安保工作沒有做好,對不起,幾位同誌,醫生馬上到,我們先上月台,讓醫生給大家好好做個檢查。”月台出事,領導責任重大,一點都不敢輕忽。

而且他還知道朱正毅是位軍人。

雖然還不知道職務,但敢硬杠□□,絕對有底氣,不是一般人。

“同……”

朱正毅沒能跟王蔓雲說上一句話,就被大家簇擁著回到了月台上。

朱英華此時緊緊抓著王蔓雲的手。

他還驚魂未定,下意識抓住自己最安心的東西,哪怕王蔓雲是個人。

兩個大人,還是樣貌出眾的一男一女,帶著兩個孩子,孩子又那麼黏兩個大人,在外人的眼裡,隻以為朱正毅與王蔓雲是夫妻。

一群人回到月台上,公安人員也都到了。

火車站旁邊就是鐵道公安局,月台指揮中心這邊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僅是滬市火車站領導及時趕到,公安局的人員來得也快。

麵對一地的傷員,彆說車站領導震驚,公安人員也都震驚。

出了這麼大的事,又有這麼多老人受傷,月台指揮人員第一時間就進行彙報。

等朱正毅他們從鐵道回到月台,公安也大體搞清楚了事件起因,麵對孫愛國一口咬定是抓走資份子發生的意外,公安人員覺得棘手。

□□的行事還真不由他們管。

也不好管。

朱正毅一眼就看出公安人員的為難,視線看向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王蔓雲,沒有客套,“同誌,我有點事要處理,能幫我看會孩子嗎?”

他隻放心王蔓雲。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

王蔓雲接過朱英盛的手,把孩子帶到身邊,而朱英華早就死死牽著她另外一隻手。

她在回答朱正毅的話時,也在偷偷打量對方。

遠看與近看還是不一樣的。

更帥,也更年輕,軍人的身材挺拔,一絲贅肉都沒有,不管是外形,還是工作,都是完美的結婚對象。

“謝謝。”

朱正毅視線掃過王蔓雲的臉,把對方的相貌刻印在心裡。

這人不僅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恩人,要是沒有對方,他們這個家不說減員,肯定會不一樣。

王蔓雲救人確實冒著生命危險,接受得起朱正毅一句謝謝,沒有矯情,微微點了點頭。

朱正毅心中一熱,對王蔓雲更高看了一分。

“那人推兩個孩子下月台,我看到了,如果有需要,我作證。”王蔓雲視線看向田小軍,她知道這人是故意把兩個孩子退下月台的。

這是謀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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