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夫人請了醫廬的前輩來看,幾位德高望重的醫師琢磨數日後,終於得出結論:洗髓草。
後來,掌門夫人服下了這株草藥,也因此擺脫了廢材的稱號。
她變得骨骼清奇,在太極上的造詣也越來越深,並在修習‘容氏訣’後,成為當世數一數三的太極高手。
她重新拿回了容氏的掌門印,又取得了門派大比的冠軍,可以說是風光無兩。
掌門夫人不再自卑。
唯一遺憾的,還是愛情。
她問自己的意中人謝淩:“為什麼我廢材的時候你不喜歡我,我出類拔萃了,你還是不喜歡我?”
謝淩眼底的光很淡漠。
他看著眼前的青梅竹馬,手指微微合攏,沉聲說:“對不起。”
因為十年前不喜歡的人,十年後也不會喜歡。
他從來隻把她當妹妹。
話說破後,掌門和掌門夫人離了婚,之後的事,白七七就不知道了,因為她涼了。
再醒來的時候,白七七又回到從前朝不保夕,被人欺淩的日子。
隻是這一次,她不會再向命運屈服,也不會再錯過謝淩。
她要驕傲而肆意地活著。
彌補上一輩子所有的謹小慎微。
她絕不認輸。
因為這個念頭,白七七想辦法提前拿到了洗髓草,忍過藥效的痛苦後,她獲得了全新的筋脈,獨一無三。
也憑借著這份機遇,她越走越順,無論是被謝淩收為徒弟,還是在謝氏宗門和其他弟子比武,白七七都是勝利者。
她以為屬於她的時代來了。
但萬萬沒想到。
事情開始不受控製,謝淩竟然會被雷劈,而眼前的掌門夫人,和上輩子那個似乎截然不同。
這種感覺很微妙。
白七七小心翼翼去偷看容嬰,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現在的師娘,彆看她吊兒郎當,貪慕虛榮,其實是很讓人安心的存在。
你會覺得如果有她在,就什麼都不用擔心,都會慢慢變好。
這種強大仿佛刻在她骨子裡。
以至於白七七堅定的認為,即便容嬰知道她的秘密,她也不屑於去說。
彆說,白七七還真猜對了。
容嬰看了她幾眼後,眨眨眼睛,繼續煽火熬藥。
她沒有多管閒事的愛好。
彆人重生也不在她的業務範圍內,至於白七七,看心情吧。
隻要她不作妖,都好說。
雖然白七七不該搶占屬於原主的機緣,間接導致原主選擇自.殺,但容嬰既然來了,就是白七七的報應。
有些東西,她以什麼方式得到的,終究會以同樣的方式失去。
容嬰熄滅爐火,把藥罐子裡的湯湯水水過濾後,倒進了青瓷小碗裡。
她要去給謝淩灌藥。
“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她對白七七說。
少女乖巧點頭:“好的師娘。”
容嬰皺了皺眉,她總覺得白七七仰慕她,但沒有證據。
肯定是我太帥了。
容嬰抹去額頭上的汗,走到謝淩的房間,試探的說了聲:“大郎,起來喝藥了。”
沒人理她。
很好。
容嬰走到床前,她把謝淩扶起來,用勺子慢慢撬開他的嘴。
謝淩有一顆並不明顯的小虎牙。
容嬰笑了笑,往裡灌。
褐色的液體很快又順著謝淩的唇邊往下流,進去的少,出來的多。
容嬰試了很多次。
這碗藥再也經不起浪費。
她都心疼了。
沒辦法,容嬰並不溫柔地把謝淩送回枕頭上,開始做思想鬥爭。
“犧牲,還是不犧牲?”
容嬰抿抿唇角,雖然謝淩28了,但他沒有吻過人。
容嬰並不吃虧。
她一鼓作氣,喝了口藥。
容嬰微彎腰,她低下頭,就在她的唇快要碰到謝淩的唇時,她感覺頭頂上有一道視線,冷嗖嗖的。
容嬰猛然把藥吞下。
差點噴謝淩一臉。
她尷尬得無以複加,社死也不過如此了。
“謝淩,你聽我狡辯。”容嬰連忙偏開頭,又扶著悠悠轉醒的人喝了藥。
謝淩的臉色稍微好轉。
容嬰這才問他:“感覺如何?怎麼會突然驚醒?”
謝淩仍然是一言不發,他眉峰微擰,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容嬰順著他淡薄的目光望過去,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了他手上。
而他的小指,被她壓的發紅。
十指連心,疼痛可想而知。
容嬰整張臉都燒起來。
救命。
我想連夜買張坐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