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十八)(1 / 2)

太極圈渣男(十八)

坐高鐵回蘇州的路上, 容嬰問謝淩:“你真的交出容氏訣了?”

謝淩的眸光微閃,他眼角稍揚,餘光瞥過沉墨, 點點頭說:“是啊。”

不過我改了一個小細節。

這個小細節初練時不明顯, 後期也不明顯, 但對戰就會露出弊端。

這是謝淩的城府, 也是格局。

但他不可能說給外人聽。

謝淩擰開礦泉水遞給容嬰, 說:“彆太擔心,在我心裡你比容氏訣…厲害。”

他想說重要,但不太好意思。

“謝掌門, 算你有眼光。”容嬰最喜歡被人誇,然後虛偽地回一句:“當然了,你也很厲害。”

但比我差多了。

她不經意的挑挑眉, 望向窗外,忽然間聽見了沉墨的咳嗽聲。

“你,把手伸出來。”

容嬰說著, 就要替他把把脈。

沉墨聽話地捋起衣袖,他抬起笑臉,一雙桃花眼專注地看著她。

謝淩坐在沉墨身旁, 餘光瞥見後, 不動聲色地拿出了口袋裡的手帕。

在容嬰的手指快要搭上沉墨的手腕時, 謝淩把帕子一放, 隔在了二人之間。

容嬰抬眼看他。

“謝淩, 你對我的醫術很有信心是嗎?我還能隔帕診脈了?”

謝淩的眸光有些閃爍。

沉墨附和說:“姐姐, 姐夫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容嬰糾正:“叫師父。”

“哦,師父,師娘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呀?”沉墨故作天真。

容嬰皺眉, 這小子怎麼茶裡茶氣的?她剛想糾正稱呼,就聽見謝淩說:

“彆問了。”

“我就是不喜歡你。”

容嬰:“……”

她可能真的有點多餘。

她看了一眼謝淩,又看了一眼沉墨,覺得好像高嶺之花x年下病嬌,有點好磕怎麼回事?

容嬰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男人和少年的視線同時落在她臉上,有點愛恨交織的意思。

沉墨先開口,說:“姐姐,你不會真的看多了吧?”

我和謝淩在為你爭風吃醋,你的表情卻好像在磕我和他的cp?

容嬰:不好意思。

她喝水掩飾尷尬,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論臉皮厚,那我贏了啊。

謝淩默默地記住了沉墨和容嬰的對話,他回到宗門後,終於連上了2g網。

謝淩學會了幾個新詞,比如“磕cp”,比如“說點陽間的話”,又比如“兄弟情”。

他的知識麵越來越寬,臉頰和耳根的血色也越來越明顯。

謝淩:我還是見識太少了。

他發誓,以後絕不會和男生討論有關喜歡的話題,絕不。

這是謝淩最後的倔強。

*

日落月升。

沉墨留在了謝氏宗門。

容嬰發現他的本體可能是‘年糕’,因為沉墨太粘人了。

他哪怕躺在床上養傷,也身殘誌堅地爬起來,早晚問安。

容嬰:我很好,彆惦記。

她大概能理解沉墨的喜歡,對缺愛的小病嬌來說,原主的那點善意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讓他近乎偏執地向往。

他想把光攏在自己手心裡。

用來指引前方的路。

這份愛意沉重,不僅折磨著沉墨的心,也讓容嬰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更直白,因為這份喜歡與她無關。

彆人的東西,容嬰不要。

她看著少年的眼睛,又一次坦白說:“陳先生,你愛錯了人。”

沉墨認真點頭:“我知道。”

我知道不該愛一個有夫之婦,所以你千方百計拒絕我,還編各種荒唐的借口。

容嬰有些吃驚:“你真的知道?”

沉墨再次保證:“姐姐,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他伸出手,想輕撫容嬰的臉頰,眼底的愛意洶湧。

容嬰戰略性後撤:“我看你不清楚。”師父是你能肖想的嗎?

她把手裡的金創藥拋給沉墨,說:“你是我的徒弟,僅此而已。”

沉墨垂眼去看自己的掌心。

容嬰想起來在陳氏暗牢時,少年那雙手滿是血汙,他手心裡緊緊攥著的,是幾顆糖。

還是她請他吃飯那次,隨意扔給他的。糖是結賬那會不要零錢送的。

便宜又廉價。

沉墨沒舍得吃,一直好好藏著。

他的心緒很複雜,一開口嗓子有些啞:“師父,我想吃你做的小湯圓,可以嗎?”

“你受傷了,糯米不好消化。”容嬰說的大義凜然。

她單純不想下廚房。

沉墨吸了吸鼻子,似乎帶著哭腔:“可是師父,總該讓我嘗嘗,看是不是當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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