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二十)(1 / 2)

太極圈渣男(三十)

中秋節後, 十月的桂花時濃時淡,香氣能飄好遠。

謝淩準點來送一日三餐的時候,容嬰隨口提了一句:“想吃桂花糕, 想喝桂花蜜, 想要所有與桂花有關的東西。”

她想浸在符合時序的花中, 如此才不負好時節。

謝淩聽著, 默不作聲。

容嬰也沒有當回事, 可等他下次送飯的時候,她就吃到了桂花糕,喝到了桂花蜜。

謝淩還給她帶了桂花香囊。

他總是能記住她說過的話, 哪怕是無意間的輕巧提及。

容嬰笑彎了眼睛,她細嗅著香包,對謝淩說:“你縫的?”

謝淩點頭, 垂眼時臉頰微紅。

容嬰拋了拋這物件,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她的聲音清甜又嬌氣, 讓謝淩這樣的大直男頗為受用。

隔天,他又給她送來了茶葉桂花枕芯,還有桂花書簽和飾品。

在手藝人這條路上, 已經沒有人能阻擋謝淩的腳步了。

他是個認真的人, 如果要討人喜歡, 也是麵麵俱到的細心。

容嬰收到時, 正在糾正小徒弟沉墨舞劍花的動作, 謝淩推著輪椅過來, 目光依舊淡漠,落在沉墨身上,甚至生了寒。

容嬰已經習慣了男人和少年之間的交鋒, 她將這些和桂花有關的東西抱在懷裡,歡歡喜喜。

沉墨瞅見,不由酸道:“師父,謝掌門隻知道送表麵的東西,卻不知道移栽幾顆桂花樹進小院裡,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姐姐。”

然後連夜載樹,給姐姐驚喜。

容嬰抬眼:“好的,謝謝你的心疼,你可以練功了。”

謝淩輕聲一笑,對容嬰說:“的確是小東西,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眼尾微揚,傾瀉出驕傲:“我做這些,隻不過是取悅夫人的把戲。”

謝淩的嗓音低沉磁性,在“夫人”這兩個字上重重咬了咬。

沉墨不服,又開始姐姐姐姐的叫,像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

容嬰無奈歎息。

她推開院門,左手一個,右手一個,通通攆了出去。

煩死了。

還非要在她麵前陰陽怪氣。

她輕揉太陽穴,忽然理解一句,最難消受美人恩。

幸好她沒有女帝命。

容嬰回到房間擺好禮物,又給院子裡被沉墨移栽的可憐桂花樹澆了澆水,才想起來一件事。

謝淩快過生日了。

怪不得他最近一直給她送禮物。

他做這些,就是嘴上說著不要,行為上卻想容嬰回禮物。

謝淩這個人,真的狗。

容嬰開始認真思索,她想到謝淩落下病根的雙腿,決定趁此機會,幫他找回曾經的驕傲。

這也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為此,容嬰每天都抽出半個小時,來研究修複經脈的對策。

彆看是半個小時,但對容嬰這種吃飯都控製在十分鐘以內的努力奮鬥批,已經很奢侈了。

她研究了一個多月後,終於從彆的世界看過的古籍上得到方法,決定用‘針灸+藥浴+按摩’三合一多元療法。

這療法裡針灸和藥浴都是輔助,謝淩自己也有堅持在做,但重要的還是按摩。

是容嬰要用內力去通順謝淩體內那些或損傷,或閉塞的經脈。

簡言之,得她去幫他按摩。

真的是便宜謝淩了。

容嬰摸摸鼻子,等到謝淩生日的那天,她大搖大擺走進宴會廳,沒管上座的壽星,往那席間一坐,就開始乾飯。

白七七大概很尊敬她了,還貼心地給容嬰倒了一杯飲料。

白七七說:“師娘,好久不見。”

容嬰微笑:“不久。”

也不知道是誰,整天躲在我小院的房頂上,就為了偷偷看我練功。

我很強,我知道啊。

你要是想學,就跟我說一聲,誰還怕徒弟多呢?

容嬰吃飽喝足後,放下筷子,對白七七說:“想學就來吧,和沉墨一起。”

她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容嬰大方的很。

她骨子裡就沒有那種小家子氣。

除了關於錢。

眼看著眾弟子紛紛上前送上賀禮,連沉墨都裝模作樣給謝淩送了禮物,就差容嬰一個了。

她搓了搓空空如也的手指,背對著眾弟子走上前,同謝淩說:“看。”

他點頭,眼底多了笑意。

容嬰的手指就從練功服的口袋裡掏出來,然後兩指一撚,朝謝淩比了個心。

“生日快樂呀。”她說。

謝淩低下頭,唇邊漾起攔都攔不住的笑容,他說:“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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