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眾弟子:???
老雙標了。
憑什麼他們精心準備的禮物,隻能得到謝淩一句多謝。
誰還敢說掌門和掌門夫人貌合神離,相敬如賓呢?
這明明就是一個鬨,一個笑嘛,弟子們都嘻嘻哈哈調侃起來。
白七七處在這種氣氛中,有些尷尬,同樣的沉墨也是。
他們心底不約而同泛起酸意,比桌上的醃黃瓜還酸爽。
不過男女生天然不同,沉墨的單身狗表情很明顯,因為他天天吃狗糧,都習慣了,白七七卻不同,女孩子隻會把情緒下壓,厚厚積在心底。
如果說從前,白七七還能勸自己,說容嬰是個廢材,謝淩那樣的人就該屬於自己這種逆天改命的重生之人。那麼現在,白七七在容嬰麵前,已經覺得自卑。
她想,她總不能阻止謝淩奔向比她更好的人吧。
她對自己的師父,從來都是仰視的。
少女垂眼,重重飲了一杯酒。
沉墨見狀:“給我留點。”
“聽見沒?”
……
熱鬨的生日宴結束後,容嬰拒絕了多餘的娛樂活動,繼續回去練功。
謝邀,我馬上就突破了。
她抓緊一分一秒,等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敲響了掬水小築的門。
您好,您的按摩服務上門了。
容嬰再次給謝淩留了半個小時的溫柔,她說:“相信我嗎?”
謝淩盤腿坐在蒲團上,回眸看著她,笑了笑:“留口氣就行。”
除此之外,隨便你折騰。
“爽快。”容嬰不再耽誤時間,她抬腕凝力,逼著內力衝至指尖後,開始給謝淩摁肩膀。
再順著他的胳膊往下,一直到他的掌心,大腿外側。
這舉動無論如何避嫌都顯得有些曖昧,謝淩的長睫輕眨,斂儘了眼底的笑意,隻有耳根泛紅能看出來他的暗喜。
容嬰卻很專注。
她白皙光潔的額頭已布滿一層細汗,等來回重複幾個循環後,正好用了半個小時。
容嬰收掌沉息,吐出一口濁氣。
多虧了她是任務者,有金手指加身,內力充沛,不然謝淩的病,容嬰也回天乏術。
“你感覺怎麼樣?”她問。
謝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眼底是灼灼的光亮,就在剛才,他明顯感覺到體內多了溫和的力量,這些力量在他全身遊走,使他的經脈如枯木逢春。
謝淩轉身,回握住容嬰細白的手掌,克製著激動的情緒說:“阿嬰,你好像又救了我一次。”
從她出現開始,他的生活不再單調且刻板,他的情緒也不再是一灘死水,他會單純的因為眼前這個人而高興,也會為她難過。
他依舊清冷淡漠,但內心有了安放的地方,甚至於今天,她又給他帶來這樣好的生日禮物。
天賦在謝淩眼裡,要比生命還重要,最難過的是,他曾經擁有,卻毀在自己手下。
如今有一個人向他走來,用溫和的力量將他包裹,重新給他希望,也一點一點撿起他丟失的驕傲。
這個人,還是他喜歡的人。
謝淩眼底的光幽幽躍動,他忽然伸出手,緊緊擁抱住容嬰。
這個舉動勝過千言無語。
容嬰快窒息了。
她輕輕拍了拍謝淩的後背,說:“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雖然她有點累,但還是要裝逼的,容嬰更不是施恩求報的人,就像謝淩說的,他願意救原主,哪怕折了驕傲,也是他要這樣做的。
她輕輕拍著,像哄小孩子似的,對謝淩說:“該睡覺了。”
謝淩抬眼去看天色,他戀戀不舍地放開容嬰,眼底的光微閃,說:“我好像起不來了。”
容嬰蹙眉:“還有這種後遺症?”
她老實巴交地攙扶著謝淩起身,再扶著他回到臥房,想一點一點把人放到床上。
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謝淩有意還是無意,他腳下的拖鞋一勾,絆了容嬰一下,以至於她重心不穩,壓著謝淩就往下倒,正好倒在了大床上。
容嬰低呼一聲,重重摔在謝淩身上。
很羞恥的姿勢。
女上男下,她壓著他。
容嬰整張臉都燒紅,她連忙撐著床起來,狡辯說:“是你太高了,把我帶摔的。”
謝淩一隻手枕在頸後,悠閒的說:“明明是你把我撲倒。”
容嬰咬牙切齒:“謝淩,你上輩子是開瓷廠的嗎?”
你怎麼這麼會碰瓷?
謝淩的唇邊逸出低笑聲,他盯著容嬰的眼睛,輕挑眉梢說:“夫人難道不喜歡嗎?”
容嬰深吸一口氣。
她說:“你怎麼跟沉墨一樣了,茶喝多了?”一股綠茶味。
謝淩的眼皮往下壓了壓,他淡聲說:“再提你的小徒弟,我就把他賣了。”
容嬰:“沉墨,沉墨。”
我就提,怎麼著?
謝淩氣極反笑,他左邊的唇角淡淡勾起,忽然從床上起身,握住容嬰的手腕後,一下就把她扯到自己身下,說:“再叫一聲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沉墨:害,我老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