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圈渣男(二十一)
再叫一聲試試?
容嬰抬眉:“沉墨。”
她說完, 立刻認慫地捂上自己的嘴,謝淩盯著她笑了笑,他的吻要落在容嬰的眼睛上時, 她另一隻手又伸了過來。
哼, 雕蟲小技?
容嬰把謝淩拿捏的死死的, 他的唇也隻能落在她手背, 薄而涼。
“清心寡欲, 知道嗎?”
容嬰推開謝淩後從床上起來,理了理衣服褶皺說:“謝淩,彆忘了, 你愛的是太極。”
更彆忘了,你我之間的革.命情誼。
她說的自己都快信了。
隨後,趁謝淩不備, 容嬰像陣風一樣跑了。
她這人沒彆的本事,跑路第一命,撩完就跑, 真刺激。
容嬰飛快地回到小竹屋,立刻洗漱,然後躺倒在床上。
今天睡覺遲了半個小時。
都怪謝淩碰瓷。
容嬰閉上眼睛, 很安詳。
她的心確實起了波瀾, 但很快就歸於平靜, 落石無聲。
男人, 隻會影響她睡覺的質量。
*
又這樣自律地過了幾個月後, 年關將至, 宗門裡的弟子都少了許多,大家也放假了。
除了容嬰。
她學乖了,每晚給謝淩按摩治療後, 不等他碰瓷,拔腿就跑。
算了算,謝淩快好了。
容嬰輕輕翹起唇角,她這麼努力,就是頭豬也能治好。
……沒有內涵豬的意思。
容嬰繼續和木樁對練,她不知道已經打壞多少個,反正原主滑嫩的指腹都被她練出一層薄繭。
有點醜,習慣了就好。
過年當天,容嬰終於肯給自己放一天假,陪著大家玩耍。
當然,主要是為了吃年夜飯。
去感受熱熱乎乎的煙火氣。
冬日裡氣溫寒冷,傍晚的時候,隱約有要下雪的跡象,容嬰窩在掬水小築的書房,看謝淩寫春聯。
他的動手能力相當強。
一邊磨墨,一邊給容嬰溫了壺小酒,他自己泡的荔枝酒。
容嬰掰了掰手指,說:“想吃糖醋排骨,想吃水煮魚,想吃火鍋……還有年糕和炸雞。”
她絮絮叨叨,像個小話癆。
謝淩低聲笑了笑。
晚間,大家一起聚集在小院客廳裡,容嬰也如願看到了她想吃的所有東西。
她感慨:謝淩真是個好人。
不過每一樣菜的分量都不多,因為留在宗門過年的,隻有兩對師徒。
謝淩和白七七,容嬰和沉墨。
都是熟人,隨意點。
容嬰一邊吃菜,偶爾飲幾口酒,謝淩很體貼,會用公筷給她夾菜。
沉墨和白七七看著,很難受。
吃飯都不香了。
不知道誰先起的頭,這兩個做徒弟的,開始給對方的師父敬酒。
沉墨說:“謝掌門,我敬你。”
白七七說:“師娘,我敬你。”
容嬰剛剛提起杯子,沉墨立刻轉頭說:“白七七,我替我師父回敬。”
白七七點頭說好,“那我也替我師父回敬。”
隨後,兩個做徒弟的開始了敬酒、擋酒的流程,全自動,根本不需要容嬰和謝淩插手,他們自己比上了。
沉墨:我替我師父喝。
白七七:我也替我師父喝。
沉墨:我比你喝得多。
白七七猛灌幾杯:我比你多。
容嬰和謝淩對視一眼。
這到底有什麼好炫耀的呀?
難道少年少女的快樂,就這麼樸實無華嗎?
她輕輕笑了笑,和大家說:“等喝夠了,我們去放鞭炮吧。”
謝淩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了過來,對她說:“好。”
飯後,庭院裡有了薄薄一層積雪,很淺很淡,一觸就化。
謝淩推著輪椅停在容嬰身邊,看著她手拿鞭炮和打火機,他有點擔心,說:“不然我放吧。”
容嬰搖頭:彆管我。
鞭炮就得自己放,然後享受捂著耳朵跑的樂趣。
她對還在較勁的沉墨和白七七說:“就是你兩,走遠點。”
沉墨和白七七開始互相推搡。
“你先走。”
“你先。”
容嬰快笑死了。
她隻好自己走遠一點,去到院門口,謝淩也推著輪椅跟上。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容嬰打燃火機,火光映襯著她小小一張白淨的臉,她笑容明亮,微撫旗袍後擺,優雅蹲下後,點燃了放在青石板上長長一串鞭炮。
“啪”的一聲,庭中巨響。
容嬰沒想到威力這麼大,她下意識後撤,卻因為高跟鞋踩進凹槽,不小心崴著腳,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謝淩眼疾手快,他推著輪椅靠近,讓容嬰好巧不巧摔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容嬰有些懵,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淩已經把她抱起。
他跑得很快,朝著醫廬的方向。
容嬰輕輕勾住他的脖頸,漫不經心的問:“謝淩,你腿好了?能跑這麼利索了?”
那還裝什麼病弱,坐什麼輪椅,你要是好了,還讓我天天給你按摩?
你心機挺深呀。
容嬰笑著,等謝淩放下自己的時候,她狠狠揪了揪他頭頂因為奔跑豎起來的幾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