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二十五)(1 / 2)

太極圈渣男(二十五)

容嬰真的是這樣想的。

她心中多少有些無名之火, 自然而然就遷怒到了對手身上。

以至於進入前四強後,容嬰的名聲也闖了出去,不怎麼好聽。

提及她時, 各宗弟子都自動小聲, 說:她又凶又颯, 彆招惹她。

大家一致點頭, 也有女弟子不服氣, 說:“真不知道謝掌門那樣光風霽月的人,是怎麼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的?”

“噓,彆說了, 她過來了。”

陳氏的弟子連忙正襟危坐,眼看著那個漂亮的女魔頭走過來,走到他們的少主麵前, 然後笑了笑。

彆說,笑起來還有點迷人。

男弟子這樣想著,又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趕緊清醒一下。

糟糕,女魔頭的聲音也好好聽。

男弟子們豎著耳朵,聽見容嬰對他們的少主陳墨說:“小徒弟, 抽簽結果已經出來了, 你真的要和師父我兵刃相見嗎?”

陳墨垂下頭, 沒有說話。

反倒是坐在兒子身邊的陳氏掌門說:“容小姐…不對, 該稱呼一聲容掌門了, 容掌門有空操心我陳氏的人, 不如多操心操心謝掌門。”

根據抽簽的結果,同樣進入四強的還有謝淩和泰拳選手kai,他們被分到一組, 容嬰和沉墨是另一組,這樣的分組不儘人意。

容嬰也想最後給沉墨一個機會。

她發現,這小子始終不敢正眼瞧她,好像坐實了背叛師門一樣。

沉墨越是如此,陳氏掌門就越是得意,因為他牢牢捏著這顆最好的棋子。何況他也沒什麼道德可言,對於“偷師”一事更是駕輕就熟。

說起來,陳氏掌門當年能騙到陳墨的母親,也是他裝成普通人,到扇劍門偷師才發生的故事。

用謝淩的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

容嬰不大同意,她說:枯藤之上也能開花。

為此,這兩人打了一個賭。

賭注是答應對方任意一個條件。

謝淩搶先說:“我選擇相信夫人的眼光,所以我賭能開花,那麼夫人,就隻能選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他伸出小指,要勾一勾。

容嬰:“……”

謝淩從不讓她失望,狗的很。

她無奈笑笑,隻是提醒他,要格外小心kai,根據容嬰看視頻的經驗,這位泰拳選手幾乎沒有弱點,他肌肉緊實,似銅牆鐵壁,唯一的軟肋隻在麵門上。

也就是他的臉孔和眼睛。

打他必須要打臉。

容嬰附在謝淩耳邊說完這些應戰技巧後,輕拍他的肩膀,說:“去吧,輸贏不重要。”

謝淩淺笑:“我知道,總歸是有夫人在,能給我兜底的。”

容嬰垂眼笑,她伸出手指,幫謝淩把袖口的係帶係緊了一些。

在弟子們的起哄聲中,她看著他走到賽場中央,主持人適時宣布:“上半場決賽即將開始,由太極天才謝淩,對陣泰拳拳皇kai。”

容嬰的目光緊緊鎖在謝淩身上,他雖然高,但在橫向發展的kai麵前,也顯得單薄,像是一隻孤鶴。

她的心微微有些緊張。

一直關注著容嬰的白七七走上前,給她遞了一瓶礦泉水,說:“師娘彆太擔心。”

容嬰笑著道謝,她沒有喝水,隻輕輕撥動腕間的玉鐲。

玉質上乘,連聲音都動聽,一下一聲脆響,讓白七七很是心疼。

她小心發問:“師娘……你真的不知道這鐲子的來曆嗎?”

容嬰的目光還在跟著謝淩的招式遊走,她隨口回道:“什麼來曆?”

作為重生之人,白七七可太清楚了。

這碧玉鐲是謝氏宗門的傳家之寶,隻傳給每一任掌門夫人,並且,能帶這鐲子的,還須得是謝氏掌門真心喜歡之人。

甚至在謝氏長老眼中,這碧玉鐲的公信力,不輸給掌門印。

這樣的存在,已經不單單是可以用價值形容了。

白七七上輩子死得早,但依然記得,直到掌門和掌門夫人離婚,謝淩也沒有給她戴上這隻碧玉鐲。

但是今生,容嬰的手腕上早早就被鐲子套牢,聽說還是謝淩主動出擊,親手套上的。

白七七知道自己輸得很乾脆。

她也慢慢清醒了。

——經曆過年那一晚醉酒後,她壓抑在心底的表白說出口,哪怕被拒絕,那些妄念也得到紓解,逐漸消散了。

時至今日,白七七依然喜歡謝淩,但她不是隻喜歡謝淩一個。

她還喜歡現在的掌門夫人。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白七七從謝淩的唯粉,變成了他和容嬰的cp粉。

她把鐲子的來曆解釋清楚後,趁機說:“師娘,我向你保證,師父和我一起練功的那些日子裡,他都沒拿正眼瞧過我。”

“哪怕是我武藝大有精進,他也隻會吝嗇地擠出一點笑容。”

這還不是因為我。

是因為太極。

白七七現在可謂是人間清醒,也真的聽容嬰的話收了心,全部放在修習太極上了。

她確實要對得起偷來的天賦。

這是她欠師娘的。

白七七一張小嘴叭叭叭,說了半天後,容嬰一句沒回,反而忽然站起身,向賽場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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