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謝淩唯粉的白七七這才想起來,要去看看自己的正主。
與此同時,她耳邊響起主持人的聲音:“大家好,計時停止,上半場比賽正式結束。”
“很遺憾,謝淩惜敗,讓我們恭喜kai晉級!”
會場霎時間響起喧鬨的聲音。
容嬰向著謝淩走去,他微微歪頭,朝她笑了笑。
容嬰莫名就有些心酸,她稍稍踮腳擦掉謝淩唇邊的血跡,問他:“為什麼不儘全力?”
謝淩握住她的指尖,說:“因為我答應過你,不能給你放水。”
所以我不敢打贏kai,不敢進入最終的決賽和你站在對立麵,更不願意傾儘全力成為你的敵人。
容嬰搖搖頭:“謝淩,你太傻了。”
年輕的掌門人抬手碰了碰唇角,笑著說:“不過是一點皮肉傷。”
真的,他這隻是一點小傷,但下台休息的kai也未必好受,他雖然贏了,但臉頰兩側都有了淤青,拜謝淩所賜。
他用太極之道借力打力,化解了kai的蠻勁,讓他自己撲空,要麼撞到台柱,要麼摔到地上。
所以主持人才會說惜敗。
謝淩輕輕拍了拍容嬰的肩膀,像真有革.命情誼那樣,鼓勵道:“該你了。”
容嬰下意識轉了轉手腕。
她和沉墨是下半場,馬上開始。
她已經想好怎麼把這小子打趴下,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問:“小徒弟,你服不服?”
容嬰腦補了一出大戲。
然而走上台後,隨著計時器的聲音響起,迎麵向她走來的沉墨忽然抱頭蹲地,說:“彆打臉。”
容嬰睜大眼睛,愣了好久。
沉墨忽然站起身,往上舉起一隻手說:“主辦方,我認輸。”
主持人立刻問:“理由呢?”
沉墨勾了勾唇角:
“徒弟打師父,天地不容。”
……
等裁判結果出來後,勝負既分,他終於肯朝容嬰漾起笑臉,就像曾經每一次那樣,說:“師父,彆不要我。”
容嬰眨了眨眼睛,有欣慰,也有難過。
難過是沉墨這樣的好苗子自動棄權。
她不由擔心他的處境,下意識看向陳氏那邊,也看到了暴走的陳氏掌門。
他不顧門中弟子的勸阻,直接走到台上,惡狠狠地給了陳墨一個巴掌,留下鮮紅的指印。
沉墨的皮膚白且薄,看得容嬰心裡窩火。
我這做師父的還沒動手呢?
她立刻走上前,把沉墨護在身後,對麵色不佳的陳氏掌門說:“您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展現後爹的風采嗎?”
容嬰這張小嘴很能氣人。
陳氏掌門被堵得氣血翻湧,隻能指著她身後的沉墨罵道:“小兔崽子,你不是答應我拿到冠軍嗎?”
沉墨悄悄從容嬰身後露出半張臉,小聲說:“他陳墨答應的事,和我沉墨有什麼關係?”
陳氏掌門又被噎了一下。
他深吸口氣,說:“所以你就跟我虛為委蛇,上演諜中諜,計中計?沉墨,你是真的不怕我把你媽……”
你媽的骨灰揚了嗎?
這話太難聽,當著在場所有人和電視機前所有的觀眾,陳氏掌門再不要臉,他也說不出口。
倒是容嬰聽出了端倪,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容格外漂亮。
沉墨見狀,又偷偷露出臉,和他那個在狀況外的爹說:“作為兒子,我最後善意地勸您,趕緊走。”
因為師父要發飆了。
容嬰漫不經心地搓了搓指尖,她往前走了一步,抬眼說:
“陳掌門,聰明如你,應該不會推開一個如此有天賦的兒子。”
要知道,這顆棋子,如果你拋得太遠,就很難再撿回來了。
她眸中意味分明,放言說:“除了你們陳氏,我容氏和謝氏的大門永遠為他打開。”
“您要是不怕沒人送終,就儘管繼續做缺德事。”她刻意壓低聲音,隨後出其不意一個擒拿手,片刻之間,就把看似健碩的中年男人摔倒在地。
“砰”的一聲,陳氏掌門的腦瓜子嗡嗡響。
然而這還不算氣人,更氣人的是容嬰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了。
台上看熱鬨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陳氏掌門的老臉頓時無處安放,也顧不得教訓沉墨,爬起來就跑,隻想逃離這些紛紛擾擾。
容嬰彎了彎唇角,對身後的沉墨說:“愣著乾嘛,跟上呀。”
都說了萬事有我。
她漂亮的眉眼微揚,在萬眾矚目下,再次從兜裡掏出手指,對著用冰袋敷臉的謝淩比了個心。
謝淩的耳根一下就紅了。
他低下頭,唇邊的笑弧越來越深,也讓一旁的白七七越來越激動。
天哪,師父笑的太好看了。
還有師娘也太勇了吧。
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她真的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