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圈渣男(三十六)
因為沉墨的臨時棄權, 真正的冠軍賽即將拉開帷幕。
用主辦方的話說就是趁熱打鐵,一決勝負,實際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想下班了。
這樣一來, 賽前休息隻有十五分鐘。
對剛剛和謝淩較量過的kai來說, 完全不夠他恢複體力。
但規矩就是這樣, 誰也想不到有黑馬之勢的沉墨會棄權。
這事兒隻有沉墨自己知道。
他坐在謝氏的場地, 笑得賊兮兮的, 跟容嬰說:“師父,你彆怕那個大塊頭,隻要不浪, 慢慢展現實力就行。”
容嬰直接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她怎麼會不明白?
沉墨和謝淩一個明著放水,一個暗裡泄洪,生怕她吃虧。
就說這兩場比賽吧。
他們一個在幫她消耗kai的體力, 一個直接認輸,給她儲存體力的機會,還讓她猥瑣發育。
容嬰側眸瞥向沉墨:“你確定不是王者峽穀逛多了?”
沉墨含蓄地點點頭:“我賊秀。”
容嬰也被他的小模樣逗笑了。
她就說吧, 哪怕是枯藤之上,也能開出絢麗的玫瑰花。
想到陳氏掌門的齷齪,容嬰有些心疼沉墨, 她說:“你放心, 你母親的……骨灰盒, 師父幫你拿回來。”
陳墨無所謂地聳聳肩:“不用了, 師父。”
容嬰有點懵, 她又聽沉墨說:“我爹手裡攥著的骨灰是假的, 真的早被我送到寺廟裡了。”
他唇邊勾起一點肆意的笑,說:“看在他是我爹的麵子上,我配合他的表演。”
容嬰抬眼:高, 真的是高。
她伸手點讚:“一個字,絕。”
沉墨得意的挑了挑眉,說:“師父你彆笑,做交易就應該講誠信,一開始我也確實如此,可我爹玩不起,那我也不跟他玩了。”
容嬰沒忍住,忽地笑出聲來。
她感慨的說:“沉墨啊,你明明這麼聰慧,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呢?”
這是容嬰第三次提及有關原主的事。
她說:“我真心的告訴你,陳先生你聽好,我真的不是你記憶裡那個對你有過一飯之恩的姐姐。”
沉墨的笑臉垮了下來。
他抬起眼皮,重新審視了容嬰後,說:“不是的話,那奪舍和穿越的證據呢?”
想讓我信服你是另一個人,總得拿出來證據吧。
容嬰沉默了。
靈魂這種事,要怎麼證明?
眼看著比賽在即,她隻好暫且擱下,然後走上台,和常勝將軍kai爭一爭今年的冠軍。
她聽見身後響起激烈的掌聲。
容氏弟子拍得尤其響亮。
容嬰舒服了。
掌門被門中弟子認可和擁護,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她決定速戰速決。
容嬰擺出太極的姿勢,朝人高馬大的對手揚了揚手。
kai也不來虛的,直接進攻。
但他根本摸不到容嬰的身影,這就是中.國傳統武術的魅力。
身輕如燕,力拔千斤。
無數個日夜的錘煉後,容嬰對太極的領悟越來越深,招式也越來越遊刃有餘,她沉穩篤定,一步步消磨對手的耐心,直到kai露出破綻。
就是現在——
容嬰忽然間旋身而起,盯準kai的脖頸後,狠狠一個掃腿踢了上去,她用了全部的勁道,直接把重心不穩的對手踢出了賽場。
一瞬間,kai重重倒地,他頭暈目眩,鼻血直湧,任憑主持人如何倒計時,體型龐大的男人都起不來了。
計時停止,塵埃落定。
容嬰輕輕撣了撣衣袖上沾染的血跡,緩步走下賽台。
麵前是蜂擁而至的記者,還有興致高昂的容氏和謝氏弟子,他們歡呼雀躍,就差把容嬰舉起來。
不是不想,是不敢。
看見謝淩走近時,弟子們紛紛讓路,他上前打發走部分記者後,牽著容嬰的手,回到了謝氏的座位。
謝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保溫杯,讓容嬰補充水分。
老乾部人設雖遲但到。
容嬰輕輕笑著,說:“謝淩,笑一笑嘛,你明明就很高興。”
她伸出手指,提起了他沒受傷的那邊唇角,說:“喜歡嗎?”
謝淩漆黑的眸子泛起笑意,他看著她點點頭,“很喜歡。不過,你還欠我一個願望。”
容嬰想起了關於沉墨的賭約。
好吧。
她問:“你想要什麼?”
謝淩:“想好再告訴你。”
*
單人比賽結束後,容嬰拿到了關於太極的冠軍,她把獎杯送給了謝淩,反正她也帶不走。
因為有了這個第一名,容嬰也不貪心,沒有再摻和之後的雙人賽事,她隻是做了一件小事。
把謝淩和沉墨捆綁在了一組。
毫無疑問,冠軍是他們的。
強強組合後,雙人賽事的第一名也依然屬於太極,今年無疑是太極的高光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