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 32 章(1 / 2)

深深 春溪笛曉 6647 字 9個月前

紀深回到住處,鄭厲正在整理論文初稿。

鄭厲肚子裡也不是沒貨的, 至少這個選題是他切切實實實踐過一個學期的東西, 真要寫還是能擠出點東西來。

聽到開門的動靜, 鄭厲讓紀深到自己腿上坐坐,拿起個新到的草莓咬在嘴裡去喂紀深。

紀深還沒這樣吃過草莓, 乖乖張嘴咬掉半個,鮮甜的汁液染在兩個人唇上, 有點甜。

鄭厲吃掉自己咬著的半顆草莓,伸掌扣住紀深的腰, 滿意地說:“以後隻能對我這麼乖知道嗎?要是彆人這麼對你,你隻管一腳踹開他們。”

紀深回來了, 論文自然不寫了。

鄭厲把紀深抱到床上要了個草莓味的吻,越吻越覺得甜極了, 恨不得能把紀深囫圇著吃掉。事實上他也吃了,紀深全身上下都被他吃了個遍。

紀深覺得鄭厲對他的身體有種過了界的占有欲, 仿佛每次他從外麵回來鄭厲都要裡裡外外檢查一遍才放心。

他原本以為鄭厲很快會厭膩這樣的關係, 可是他看不出鄭厲結束這段關係的跡象。

紀深不想再繼續騙鄭厲。

可是他答應過養父要把事情瞞下來。

白家養大了他, 他不能讓鄭厲報複白家。

鄭厲已經因為撞破白翔宇逼迫他的事把白翔宇趕出首都大學。他雖然覺得白翔宇罪有應得,並不覺得鄭厲做得過分, 卻還是不知道當養父問起來時該怎麼回答。他到底隻是白家的養子,而白翔宇是養父的親生兒子。

要是知道當初是白媛媛下的藥,鄭厲不會看在兩家交情的麵子上給白媛媛留顏麵。

謊言一旦開了頭, 就很難結束。

紀深伸手抱住鄭厲。

他主動向鄭厲索吻。

哪怕兩個人已經維持這樣的關係將近兩年, 紀深在床上還是有些笨拙也有些生澀, 永遠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平時再主動也是有限的。

鄭厲見紀深自己親上來,心情大好,動作都輕了不少,不過還是恨不得把自己直接埋在紀深身上。他把人攬進懷裡親夠了,咬著紀深耳朵說:“你怎麼這麼會勾/引人?”

紀深把腦袋埋進鄭厲頸邊。

他要再騙鄭厲一次,最後一次,騙完這一切就徹底結束了。

……

紀深傷了手,周末沒和鄭厲去看鄭媽媽。鄭媽媽聽說紀深被玻璃碎片紮傷了手,擔心得很。

鄭厲說:“割了道口子而已,他一個男的哪有那麼嬌弱。”

鄭媽媽說:“你們這一代的孩子啊,哪個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彆說割了道口子,就算是破了皮都受不了。”

鄭厲想起紀深那晚好像不會疼似的,掌心被紮得血淋淋還是緊緊握著那片玻璃碎片,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拿來自保的東西。

就白翔宇那德性,以前肯定也欺負過紀深,要不然紀深也不會是那樣的表現。

這麼一想,鄭厲覺得隻把白翔宇趕出首都大學實在太便宜他了。

鄭厲說:“是得教他小心些。”紀深太笨了,被欺負了估計還傻乎乎地忍著,隻會避開不會反抗。下回再有人欺負上門,他得手把手教紀深怎麼把他們弄死。

鄭厲打定主意回了首都。

這一周風平浪靜,人的記憶是無情的,白翔宇這個人已經徹底被人遺忘了,再也沒人在紀深麵前提起他。

紀深每天照常生活,不時幫鄭厲給論文初稿把把關,修改其中一些措辭錯誤和檢查數據是不是正確。

到周五,鄭厲的畢業論文初稿算是寫出來了,鄭厲意氣風發,叫人給他打印出來,準備第二天拿去給鄭媽媽看。

紀深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傷疤還在,但已經能正常寫字正常活動。

鄭厲說鄭媽媽挺擔心他,要把他也帶過去讓鄭媽媽瞧瞧。

紀深沒反對。

這一晚他們自然也膩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紀深醒來,打開手機看了看上麵接收到的視頻。

他的手機靜了音,視頻也是靜悄悄的。

上麵是昨天晚上這間房間裡的錄像。

他趁著鄭厲不在裝的監控攝像頭,可以把視頻連接和發送到對應的手機上。

鄭厲比紀深晚醒,睜開眼看到紀深坐在一旁看著手機,不由湊過去看看他在看什麼。

隻一眼,鄭厲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紀深雙手微僵。

背脊也有些僵硬。

鄭厲坐起來盯著紀深:“你還有錄像的嗜好?你錄下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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