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深吸一口氣,緩緩說:“我不是同性戀。”
鄭厲死死盯著紀深。
紀深說:“我撒了謊的,我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對你下藥。”他仰頭看著鄭厲,“白翔宇他對我有那樣的想法,我沒彆的辦法,隻能借你躲開他。對不起,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喜歡男的。”
鄭厲隻覺得心裡怒火翻騰。
紀深說不喜歡他。
他稀罕紀深的喜歡嗎?
他從來沒稀罕過紀深的喜歡。
是紀深來撩/撥他,是紀深自己來招惹他,現在紀深說他不喜歡他,隻是想借他擺脫白翔宇。他看起來比白翔宇脾氣好嗎?
紀深這樣的,也敢來騙他?
鄭厲冷笑一聲:“你想擺脫他,就來招惹我?”
紀深說:“視頻我已經發送到我的郵箱裡。”他僵直背脊和鄭厲談判,“阿姨不知道我們的事,她想讓你結婚的。”
鄭厲覺得自己一輩子的怒火都被紀深撩了起來。他怎麼會覺得紀深是隻無助的小羔羊,這爪牙不是挺鋒利嗎?紀深沒法對白翔宇亮出爪牙,對他倒是毫不留情。
他帶紀深去見他媽媽,紀深卻拿這個來威脅他。
他這輩子受過彆人威脅嗎?
紀深這樣的,他一拳下去能讓他在醫院躺幾個月。
鄭厲冷笑說:“你倒是知道我在意什麼。”
紀深緊繃的背脊放鬆下來。
鄭厲伸手搶過他手裡的手機,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他把紀深壓在床上,扯開紀深寬鬆的睡衣,露出紀深布滿歡/愛痕跡的身體:“你的攝像頭裝在哪?現在是不是還在拍?你這麼喜歡拍,那我們再接著拍好了。你隻管拿去給我媽看,看看是誰會怕!”
紀深錯愕。
鄭厲是真的不怕。
本來他覺得自己栽了,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帶紀深去和他媽媽說清楚就成了。他媽媽又不是那種泥古不化的人,他真想和紀深在意一起她不會不同意。
現在紀深居然拿這個來威脅他,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小白眼狼。
撞破白翔宇逼迫紀深時,他也想過紀深隻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隻是怎麼都沒想到居然連一點點都沒有。
真當他脾氣好是吧?
他知道怕白翔宇,就不怕他?
連白翔宇都怕他!
鄭厲把紀深攔腰抱了起來,讓紀深坐在他腿上,抬眼在床對麵找了找,很快找到了攝像頭所在的方向。他讓紀深麵向攝像頭,捏著紀深的腰說:“不是挺愛拍的嗎?不如對著鏡頭打個招呼,讓我媽看清楚點我睡的到底是誰。”
紀深渾身冰涼。
鄭厲感覺出紀深的僵硬,湊過去吻咬紀深的唇。
這吻凶猛又粗暴,紀深能感覺到鄭厲在生氣,他下意識地張口迎合著鄭厲,卻被鄭厲狠狠地掐了一把。
鄭厲冷笑說:“不是說你不是同性戀嗎?不是同性戀和男的接吻還乖乖伸舌頭?不是同性戀被我艸還能硬起來?我看你天生就是被人艸的。”
鄭厲把紀深扔回床上,身體力行地證明他並不怕紀深的威脅。他這樣的人,就算把這些視頻放到電視上給全國播一遍,他也不會怕。也就紀深才這麼天真,覺得他會被這種東西威脅。
鄭厲說:“既然你這麼喜歡,不如我們請個客,把認識的人全請過來讓他們一起看看你在床上是怎麼被我艸的?”
他像一隻被攻擊了逆鱗的野獸,豎起渾身利刺還擊著敵人。
紀深把臉埋進枕中,哽咽著說:“……對不起。”
鄭厲聽到紀深帶著哽咽的顫音,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這小白眼狼還有臉哭,他有什麼臉哭,剛不是還膽大包天地威脅他嗎?
回想起來,那天他們在酒店醒來,紀深也是低著頭和他說對不起。除了這句話,他就不會說彆的了?
鄭厲強迫紀深轉過身來,湊近去親紀深臉上的淚。
紀深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鄭厲把他壓在枕上。
“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歡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戀,這些東西我從來沒在意過。”他又不是十幾歲的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更不是那種會愛什麼人愛得死去活來的人。要不是紀深拿他媽威脅他,他隻會把紀深難得的鬨騰當情趣。鄭厲抬手摸紀深的臉,“我想要你,你就該是我的,我管你什麼喜歡不喜歡。紀深,你聽話一點彆惹我生氣。”
紀深止了淚。
鄭厲嘉許般親親他的唇:“乖。”
雖然是個小白眼狼,但也是個挺聽話的小白眼狼,可以養在身邊多教教。隻要這小白眼狼不出去偷人給他戴綠帽,鄭厲覺得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喜歡不喜歡的,對他而言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