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神呀,你們快看天花板!”
駱以軍的聲音嚇了幾人一跳,宋李差點沒抓穩鑰匙。鑰匙是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大家下意識也會往上麵看,隻見剛剛還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上出現了幾行字。
【聊齋定律:定律一、來人為僧,一見誤終生
定律二、人前怎解芙蓉扣,涼涼
定律三、人走陽關道,鬼走奈何橋
定律四、夜色深處,孤枕難眠
定律五、盛服濃妝韶顏雅容,色衰而愛馳
定律六、回頭是岸,入土為安】
幾人默默將定律背了好幾遍,確定一個字都不會錯之後,才有心思吐槽。
駱以軍:“格老子的,這都是什麼和什麼,你們誰看得懂?哈?”
比起在藍胡子副本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定律,這聊齋定律實在是讓人看不懂,估計其他人也差不多,沒人有頭緒。一次性給了六條定律,本來是個好事,但由於這些定律完全是在打啞謎,眾人的情緒也不高。
駱以軍:“誰來開門?”
駱以軍這個人一身的江湖氣,這句話問得也挺聰明,誰知道第一個開門的有沒有啥危險?
“我來罷!我是人民警察,有責任保護各位的安全。再者五個人裡我歲數最大,估摸比小房大一輪,你們都該叫我一聲‘哥’,論歲數論職責我第一個都是應該的。”
宋李笑了一聲,又說:“不過,我在這問一句話——我們幾個的關係應該是同伴的對吧?”
說完,他伸出了手,這擺明了是伸給駱以軍的。
駱以軍跟他握了握手,嘴裡嘀咕:“切,說得老子多想搞分裂似的。”
宋李聽到了他的嘀咕,沒說什麼。
可宋李拿著鑰匙,鑰匙是能插進鎖裡,連扭不動啊!根本打不開門,一時間大家的情緒更差了。
周琪琪又開始哭了:“嗚嗚嗚,我想回家……”
說起來,周琪琪一口水都沒有喝,還能一直哭一直哭,也是很厲害了。
穀藝興:“把鑰匙我給試試。”
宋李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他胸口的‘1’號上,明白了穀藝興要鑰匙的原因。
穀藝興挽起過於寬大的僧袍,‘哢嚓’一聲打開了門:“我先走了……駱以軍。”
駱以軍接過鑰匙。
駱以軍是2號。
穀藝興走了之後,門又關上了。駱以軍走之前還勸周琪琪不要哭了,他好像挺不能看女人哭的,一臉又著急又上火的表情,可惜周琪琪的眼淚是勸不住的,他隻能罵罵咧咧的走了。
穀鬱歡是三號,她將鑰匙給4號宋李之後,大步進入了門中。
眼前一黑,再看到光亮的時候,已經是在搖搖晃晃的轎子裡了。
“停轎”
外麵有人高聲喊了一聲,轎簾很快被人撩起來。一個白麵書生伸進頭來,叫了一聲“夫人”。
這人五官生得其實不錯,卻因眼角眉梢帶了幾分風流浪蕩,衝淡了他的書卷氣,整個人顯得有些輕浮。
書生:“夫人,我們到客棧了,你快快下來吧!”
穀鬱歡提著裙擺從轎子上下來,心想——這破遊戲真是撞了鬼,上次給藍胡子做妻子,這次又是已婚的身份。
嗬嗬!
穀鬱歡下轎之後,那白麵書生又拉著另一個女子的手過來。
幾個丫頭甜甜蜜蜜的叫那女人‘大夫人’,滿嘴的恭維話:“大夫人辛苦呐!一路上都掛心郎君騎馬趕路吃不吃得消呢!”
書生:“多謝夫人”
幾個丫鬟對著穀鬱歡就冷淡多了,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穀夫人”
穀鬱歡:“……”
呃……
藍胡子那次好歹是個繼室,雖說不知道是第幾婚了,這回更不得了,直接給人做了小。
這周圍都是土路,不見人煙,僅僅有一家小店,掛著‘行商住宿’的招牌。書生協同愛妻美妾進門,一個老翁迎上來,親熱的說:“王生來啦!你先前遣仆從來,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三間上房,快快隨我來罷!”
三間上房,穀鬱歡和大夫人一人一間,王生是要另住一間的,不過他顯然是想睡誰睡誰。丫鬟簇擁著大婦走了,王生也跟著去了妻子那間。穀鬱歡這個當小妾的,孤零零的站在外麵,這個王生對待小妾的態度顯然是非常輕慢的。
等旁邊的門關了,穀鬱歡也不欲進屋,而是準備先去與同伴會合。
穀鬱歡喊住正在擦桌子的店小二:“你們店裡有沒有和尚?”
店小二古怪的看了穀鬱歡一眼:“有是有的,你這婦人找和尚乾什麼事?!”
“怎麼說話呢!”
不知何時來的老翁拍了店小二後背一巴掌:“好好跟娘子說話……回稟娘子,我這兒子是個木頭做的腦袋,又有一張滿口渾話的嘴,娘子不要跟他計較。娘子說的和尚,我們客棧裡整好有一位,就是不知道娘子要找的是否就是那位大師。娘子可自行去瞧一瞧,他住地字三號房呐!”
老翁的兒子麵色發黑,語氣尖酸刻薄的,是個很不討喜的人。這畢竟是在副本之中,穀鬱歡當然不會去和劇情人物多計較。不冷不熱的看著他一眼,順著老翁的指示,從另一側去地字號房。
王生定的乃是天字號房,這兩個字號的房間從位置上來也就是一樓和二樓的差彆,地字號房在一樓,天字號房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