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刀疤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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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折子不薄,讓景泰帝懷揣期待。

對有才之人()?(),

尤其是這種能將才乾落到實處()?(),

而不隻是高談闊論的大才,景泰帝是最心悅的,於是讓人將工部、大理寺呈上來的折子一同取來()?(),

一一打開看起來。

被狄昭昭誇了許久?()???@?@??()?(),

這折子看起來與旁人,還真不一樣。

尤其是那一份份與眾不同、讓人耳目一新的奇巧之物。

滿滿當當,令人忍不住驚豔。

得知大理寺破案難發現細微痕跡,指印,便想辦法造了天虹顯微燈。

看過煙墨法、碳粉法顯露出的模糊指印,心疼兒子看得眼睛疲憊,便想出了磁粉法顯指印。

發現舊案卷宗留存指印模糊、難以起作用,便想出了“透明膠皮”這法子。

得知其父困於縱火案,便提出了“重心”之論,以助破獲了酒樓縱火懸案。

被工部求助後,心係邊關之危,甫一見圖紙,便傳授了工部受力分析這種清晰明了的方法。

……

其實從實際上來說,這些因果關係,沒幾個是成立的。

但偏偏從事件發展順序”來看,誰能不對號入座?

景泰帝看了都忍不住對號入座,甚至升起一股近乎狄昭昭式的“我爹爹無所不知,我爹爹無所不能”的磅礴豪情。

遇事平事、遇難破難!

無論遇到何種問題,都信手拈來一奇法,從前人從未想過的角度,刁鑽破之。

這般人物,連景泰帝都忍不住喊一聲:“當真奇才!”

涉獵甚廣的景泰帝,邊看邊忍不住吩咐人去弄個天虹琉璃燈來。

恰好大理寺呈上來的“有關推廣天虹琉璃燈至各地官衙的建議”時,貼心地備了一個小的三棱鏡。

景泰帝拿到手後,仔細端詳,隻覺平平無奇,實在難以讓人想到奏折中說“可辨微毫”之奇效。

他親自起身,走到有陽光透進來的窗欞邊,動手嘗試,看過天虹,試過紫霸王,再聯想到它於破案一道的奇效,不禁感慨:“妙極!妙極!”

自那日大朝會後,工部也不便再耽擱,將請功的折子遞了上來。

工部算是補過,談不上什麼功,但狄先裕這種外狄先裕還有一個如此剛猛,連天都敢捅的爹,工部哪敢貪墨一點?

看完天虹琉璃燈,景泰帝又去看這份工部的折子,去瞧裡頭的“受力分析”

還有狄寺丞呈上來的提案,開春後,借著《血跡受力分析》帶起來的震懾之風,加大血案懲處力度,一股肅清京城匪氣。

……

太監總管梁才暗暗心驚,也不知狄家二郎究竟有何能耐,竟能讓皇上開懷至此?周身那股近日籠罩的低沉迫人氣勢,看過折子前後簡直天差地彆。

他心中默默將狄家的重要度,又往上調了調。

景泰帝一口氣看完了工部、大理寺呈上來的折子,眼瞧許多沉屙,竟隻是因為狄先裕一人,幾個耗費並不算大的點子,就有儘去之勢頭,隻覺得痛快淋漓,甚至有一絲意猶未儘。

抱著這份意猶未儘的期待,他坐回桌案前,繼續往後看那份調查。

結果後頭的內容,看得他差點把手邊的茶盞打翻,將一盞熱茶潑到身上。

什麼叫夫子評價此子天資愚鈍?

什麼叫此前京中皆傳言狄先裕性子懶散,不堪造就?

什麼叫曾多次參加童生試,均落榜?

那調查的人,似乎也覺得太過離譜滑稽,一同呈交了狄先裕兒時的課業,學堂中考試的結果,狄先裕做的詩等等。

譬如夫子曾有一日出題,以“樂”為題,賦詩一首。

狄先裕交上來的課業:

我愛睡覺夢悠長,每日貪床不願起。

愛吃飯來味無窮,口腹之欲最歡喜。

景泰帝:“……”

這水平,這內容,即使他戴上“大才濾鏡”,也找不出一絲能誇獎的地方。

這就是這封奏折厚的原因,調查的人忍不住懷疑人生,又怕折子送上去反顯得他像個傻子,在自我懷疑,反複橫跳之中,折子就越來越厚了。

景泰帝如今也看得不由反複橫跳起來。

他對著奏折翻來覆去:

狄先裕乃不世之才。

狄先裕連童生都沒考取。

狄先裕之聰慧無人能比。

狄先裕作的打油詩連狗都不理。

狄先裕……

景泰帝納悶了。

這狄先裕總不能有兩副麵孔?他平生見識賢才無數,當真頭次見如此稀奇之才。

而且狄先裕居然和其父一樣,都在今年異軍突起,有如神助?

奇載?奇載!

***

“啊——嚏!”狄先裕仰起頭狠狠打了個噴嚏。

狄先裕揉揉癢癢的鼻子,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念叨我?”

狄昭昭跟暴指揮使說完了新的發現,就高興地跑回來,聽到他打噴嚏,小臉關切:“爹爹,你是不是凍著了?”

“這倒沒有,”狄先裕覺得怪怪的,怎麼昭哥兒往對麵跑一趟,說了點新發現的線索,他爹和暴指揮使都往他這邊看?

狄先裕低頭,狐疑地看穿得圓滾滾的小孩,捏他的小臉,齜牙凶狠:“你又跑去說什麼了?”

這個冬天又養了一點肉,狄昭昭小臉確實好捏。

“嗚~”小昭昭努力左右轉動小腦袋,都沒把臉上的肉肉從爹爹手裡解救下來,還扯得小臉變形,含糊軟聲喊,“滴滴(爹爹)!”

狄先裕瞧他這可愛模樣,得意咧嘴大笑,活像個欺負孩子的反派,拿捏著小孩臉上軟肉,嚴刑逼供道:“你小子給我老實交代。”

狄昭昭深吸一口氣,又把氣吹鼓兩腮,小臉瞬間鼓起來,像是一隻胖乎乎的河豚。

狄先裕的手就被擠推下去了。

鹹魚:?

狄昭昭趕緊拿小手護著臉,小臉疑惑,很是無辜地昂著頭看爹爹說:“我隻是去說了剛剛發現的新線索啊。”

狄先裕也顧不上自己手怎麼滑下來,連忙追問:“你確定沒提我?”

狄昭昭很是肯定地連點小腦袋:“我沒提啊,是暴指揮使先問我爹爹是不是很厲害的!”

小語氣樂得很,聽著像是對暴指揮使好感度大增,哪有剛剛嘀咕人家好像笨笨的嫌棄口吻?

狄先裕額頭冒黑線。

好啊,你個暴老六!

說好的惺惺相惜呢?我把你當學渣兄弟,還為你體貼考慮,你個暴老六背刺我?!

鹹魚隻覺得一腔感情都錯付了。

淚目!望天!

狄昭昭疑惑地看爹爹,不知道怎麼解讀這個奇怪的表情,親親熱**湊過去拍他後背安慰:“爹爹是不是被血嚇到了?不怕啊,不怕啊……”

他墊腳,小手努力伸高拍拍,就跟小時候被爹娘哄睡一樣,放軟了聲音哄道:“我會嚇跑壞人,保護爹爹的。”

狄先裕覺得很是耳熟,這一套不就是去年昭哥兒開始單獨一個人睡,被夜晚雷聲嚇哭的時候,他哄小屁孩的那套嗎?

“是不是被雷嚇到了?不怕……爹爹馬上去把雷公打跑……”

合著他被當成小奶娃哄了?!

狄先裕什麼情緒都散了,臉黑黑的,抱起小孩就往馬車的方向走,很是要麵兒道:“誰被血嚇著了?你爹我是會被這點血嚇著的人嗎?”

上了馬車等了一會兒。

與暴指揮使商量好搜捕方案後,狄寺丞也上了馬車。

馬車在京城的街道繞行,也不知轉了多少個彎。

搖得狄昭昭都有點暈乎乎的,加上馬車內取暖燒的炭火,有點悶,小昭昭不舒服地皺皺小鼻子。

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大人。

一隻白嫩略肉乎的小手,伸到馬車窗幔,掀起一個小角!

霎時間,馬車外冬日冷風,一下就呼啦啦灌進來。

吹得人直激靈,但是對有點暈車的小昭昭來說,迎麵吹來的涼風,簡直堪比仙風,吹起來特彆舒服!

狄昭昭瞬間精神,眼睛也一下亮起來,一瞟眼,就從小旮旯縫裡,看到了一張刀疤臉。

刀疤臉?

狄昭昭幸福舒坦的小表情忽然一怔。

狄先裕被吹得直縮脖子,手嗖地一下就把小角合上:“一個沒著眼你就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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