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沒事兒。”林依山氣喘籲籲,扶著腰,“見笑了,臭小子發燒不打針,就知道跑。”
聽到這話,周清在後麵戳了他一下,林依山一愣,看到坐在那裡的薑從容和杜若,有些尷尬。
今天本來是要去與陳院長他們見麵的,但是林舟卻發燒了,隻能給陳院長打電話,本想著換個時間,但是那邊聽說林舟生病,便說直接到家裡來,順便看看林舟。
這一見不要緊,竟然是熟人。
薑時硯是林舟的發小,上學那會兒,沒少跟著林舟來家裡,隻是沒想到……
林依山看向站在窗邊身材頎長的年輕人,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
“小舟,聽話,讓醫生給你打一針。”周清放柔聲音哄著林舟。
林舟撥浪鼓一樣搖頭,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藥,做了個吃藥的動作。
“退燒針退燒更快一些,你這都說不出話來了,再這麼發燒下去,病會更嚴重的。”周清勸道。
林舟堅決搖頭,不肯妥協。
林依山氣急:“臭小子,皮癢了,想挨打了是不是?”
周清看到薑從容皺起的眉,用力擰了林依山一下,瞪他一眼,讓他說話悠著點。
醫生見狀,忙道:“算了,不想打針就算了,先吃退燒藥,貼上退燒貼,等下午我再過來瞧瞧,要是還不退燒,再說,行不行?”
林舟忙點頭。
事情也算是得到解決,周清抱歉道:“讓你們久等了,不好意思。”
“沒事兒,沒事兒。”杜若忙道,“舟舟生病了,先吃藥,我們不急。”
林依山狠狠瞪了林舟一眼,林舟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從綠植後麵走出來,路過薑時硯身邊時,睨了他一眼。
然後重重哼了一聲,掠過他往周清身邊走去。
突然,腰身被一隻手攬住,林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人扛了起來了。
臥槽……
林舟想喊,喊不出聲,咳了幾聲,瞪著腳要打人。
“再動,把你扔下去。”薑時硯故意做了個往前拋的動作,
林舟嚇了一跳,一下子不敢動了。
“小硯,你乾嘛?”杜若驚呼一聲,“你放開舟舟。”
薑從容也臉色一變:“時硯,你做什麼?”
薑時硯沒說話,大步走到醫生麵前,沉聲道:“把針給我。”
醫生一愣。
薑時硯又道:“我學過,不會有事兒的。”
醫生反應很快,將手中拎著的藥箱和針管一同遞了上去。
薑時硯接過醫藥箱,拿著針管直接進了一樓林依山和周清的臥室。
前幾年,林舟帶他來過這裡,對這裡他還是很熟悉的。
杜若安撫林依山和周清:“你們放心,小硯學過的,
我們家老爺子每次打針都是小硯打,換了旁人老爺子都不肯。”
聞言,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進了臥房,薑時硯用腳將門關上,然後將林舟扔在了床上。
林舟一落地,忙翻身坐起來,瞪著薑時硯,一臉你敢碰我,我就跟你魚死網破的架勢。
薑時硯倒是不慌不忙,將醫藥箱放在床上,然後看了看手中的針管,藥已經兌好。
林舟有些慌了,往後縮著,張嘴想要說什麼,卻隻能發出“呀呀”聲。
薑時硯將針管放在一旁,幽深的眸子盯著床上的人,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扔在一旁。
然後又將手上的腕表摘了。
你大爺啊……
林舟見他開始挽袖子,徹底慌了,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往外跑,被薑時硯攬住腰臉朝下壓在了床上。
林舟掙紮,雙腿被人用腿壓住。
“嗚嗚……”林舟雖然個子不矮,但還是比一八七的薑時硯矮了一截,平日裡他就打不過經常健身的薑時硯,更何況現在他還發著燒,頭暈眼花。
林舟好不容易將腦袋從被子裡掙紮出來,偏頭瞪著薑時硯。
身下的人紅著眼睛,咬著牙,又狠又乖,薑時硯喉頭動了動,彆開眼睛,淡淡道:“最好彆動,不然打歪了,還得再來一次。”
“你敢!!!”林舟做了個口型。
但薑時硯沒看他,直接上手將林舟的褲子給褪了下來。
屁股上突然傳來的涼意讓林舟渾身一抖,接著是棉球揉擦的濕潤,間或薑時硯的手指拂過肌膚,引來他一陣戰栗。
林舟覺得一陣羞恥,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屁股一疼。
林舟渾身一僵,然後像是灑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在床上。
他害怕打針,尤其是害怕針頭紮進皮膚時那一刻的感覺,讓他想起來都渾身雞皮疙瘩。
薑時硯將藥打進去,然後將針頭扒出來,將棉球按在針眼處,然後起身。
林舟趴在床上半天沒動彈。
林舟的皮膚白皙細膩,像是上好的絲綢一樣,薑時硯想到剛才手指的觸感,周身生了些燥熱。
斂下不合時宜的情緒,薑時硯拿起棉球看了看,上麵沒有血跡,於是將林舟的褲子提上,那片肌膚也從眼前消失。
趴在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薑時硯歎了口氣,林舟怕打針他知道,學校裡每次打疫苗,林舟就像是上刑一樣,每次都得薑時硯武力鎮壓,將他按在懷裡,露出胳膊,打完後,整個人就軟成一灘泥,半天緩不過來。
薑時硯彎身勾住林舟的腰將他翻了個身,林舟眼睛閃著淚花,狠狠瞪著他。
雖然樣子凶狠,但更像是被人欺負了,眼尾處紅紅的,平添幾分可憐。
薑時硯無奈歎了口氣,抬手想要去試試林舟額頭的溫度,林舟扭頭躲開他的手,然後張嘴無聲
的開罵:“薑時硯,你大爺的……”
“你無恥……”
“你卑鄙……”
“你變態……”
“你不要臉。”
……
薑時硯眼睛看著林舟不斷動著卻發不出聲的嘴巴,穿上外套,戴上腕表,最後竟然轉身離開了房間。
林舟拿起一個枕頭有氣無力的朝著薑時硯的方向扔過去。
操,薑時硯,脫褲子之仇不報,老子不叫林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