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顧隨拿出筆記本,請教關月一些中草藥的知識。關月想起了她的銀針和金針。
昨天沒仔細看,今天才發現,放銀針盒子的夾層裡,放著一張泛黃的穴位圖。
顧隨湊過去看:“這個人體畫的還挺真實。”
他是學西醫,對於人體的結構,他十分清楚。
關月捏著銀針的針尖研究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把穴位記下來了,手癢癢就想嘗試。
顧隨被她盯著,他挑眉:“想乾什麼?”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幫你紮一針?”
“來吧,先從簡單的開始試,彆一上來就紮我死穴。”
“你不怕?”
顧隨搖搖頭:“學醫的怎麼會沒被人紮過?”
他學習那會兒,都是和人互相紮。
顧隨剛好有點感冒,鼻塞,就試試這個。
關月記好穴位,上手就來,顧隨下意識往後仰頭,關月撲了個空。要不是她反應快,手臂撐到椅背上,她幾乎都要撲到顧隨懷裡了。
“你不是不怕嗎?躲什麼?”
“你好歹消毒一下。”
“哦,要消毒。”關月確實忘了哈。
消毒之後,關月目光落在顧隨的臉上,耳朵上。她垂眸,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
顧隨耐心地坐在那兒,讓她慢慢研究。
研究好了,關月摸摸他的臉,確定位置後,還記得給臉部消毒,才下針。
她全神貫注的時候,銀針刺破皮膚時,她感覺自己好像能用異能控製銀針刺激穴位。她不確定,又試了一次。
她跟顧隨說:“你感覺到了嗎?”
顧隨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到你剛才紮下去的地方有點不一樣。”
關月興奮道:“我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同。”
顧隨之前沒做過針灸,他也不知道,這種反應是不是正常的。
過了會兒,顧隨臉上和耳朵上都被紮上了針,顧隨感受了一下,感覺堵塞的鼻子好像舒服了一點。
過了一會兒,關月給他取針,問他感覺怎麼樣。
顧隨吸吸鼻子,感覺還挺好。
關月給他把脈:“我也不知道好沒好,一會兒你吃一顆治感冒的藥丸子,等到下午再看看情況。”
顧隨點點頭,老實當他的小白鼠。
關月跟顧隨說:“隻有你一個人不夠我紮。”
顧隨馬上領會到她的意思:“我幫你帶話,叫李桃上來。”
關月滿意地點點頭:“你跟她說,我技術很好的。”
隻在他一個人身上紮了幾針,她是從哪裡得出她技術很好的結論?
下午,顧隨下山之前,感覺鼻子舒服多了,不知道是藥的原因,還是關月的針灸技術?
他走之前,關月還囑咐他,一定要記得帶話叫李桃明天來。
“知道了,你好好複習一下你的針灸技術。”
一個人都沒有,她總不能練習紮樹吧?
關月的眼神落在狗剩兒身上:“小乖乖,過來,讓我紮一針。”
狗剩兒汪汪叫,扭起他的小屁股要跑。
“跑什麼,給我回來。”
小黑動起來,它細細的藤蔓突然生長,如拉麵條一般,越拋越長,把狗剩兒五花大綁,拖到關月麵前。
關月笑眯眯地摸摸狗剩兒的小耳朵:“乖,讓我看看。”
狗剩兒縮著脖子,狗臉上寫滿了拒絕,脖子上一圈一圈的肉堆在一起,依然逃不過關月的魔抓,被一頓揉捏。
“小東西,我紮你乾什麼?看把你嚇得。”
關月她隻想紮人!
李桃對關月又害怕又崇拜,關月叫她去,她都不聽顧隨說什麼事兒,一拍胸口就答應。
“我明天一早上去!”
“你不問……”
李桃打斷他:“不用問,我家一窮二白,也沒什麼好讓她圖的,大不了讓我出點力氣。”
張翠花叫李桃吃飯了,李桃跟顧隨說了一句:“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山上。”
顧隨回到知青點,王璐高興地招呼顧隨吃飯,顧隨謝過:“我已經吃過了。”
李凱翹起二郎腿:“幸好你吃了,我沒煮你的,你要吃,還不夠呢。”
“李凱!”王璐生氣。
李凱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王璐跟顧隨說:“你彆生氣,李凱可能是今天乾活累著了,說話有點衝。”
林海音插了句話:“可不是累嘛,每天乾活不說,還要抽時間偷摸乾壞事。”
“他乾什麼壞事了?”顧隨在山上呆了一天,還不知道情況。
林海音得意地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