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鳥想了想,覺得沒問題,就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就這?就這?織田作不要在這種時候那麼乖啊!給我衝上去!衝上去!不就是四人約會嗎!我不管,給我約會!給我約會嗚嗚嗚嗚
悵然若失,可惡!
織鳥!!!你給我支棱起來啊啊啊啊不要剛剛為你舉起大旗你就倒地不起了啊!
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們鮮少會有悠閒的時候,在享用了美味的午飯之後,就是繁忙的工作。
流鳥需要祓除咒靈,中也則是忙著訓練和任務。就算是太宰治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手機,被森鷗外指揮著派去做點黑手黨應該走的事情。
離譜的四人約會好像就這樣過去了,誰都忘記了原來自己中午還用約會的名義去乾了朋友聚餐的事情。
而流鳥忙完了一天的任務,回到屋子時,就收到了織田作的信息。
原本想要去洗漱的腳步轉了個彎,重新出了門。
河邊的風是清涼的,尤其是在夏日,吹拂過耳邊就會讓人身心舒暢。
“織田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流鳥來到織田作的身前,問。
織田作搖頭,“不需要幫忙,隻是約會而已。”
約會一詞出現,流鳥反應了好幾秒才回神,“今天中午,已經約會了。”
“但我想和你單獨出來。”
河邊的燈閃爍著銀色的光,微風吹拂河麵蕩起了層層的浪。它們溫柔而輕緩地翻滾著,將落入水麵的燈光包裹起來。
織田作伸手,對她說“可以牽我的袖子。”
流鳥呆愣愣地照做了,等她完成動作,才發問“為什麼是牽袖子?”
“直白地牽手會冒犯你,但我想要親近你,所以想了想,覺得牽袖子會更好。”鏽紅色短發的少年說。
他看了一眼流鳥牽著他袖子的手,又做出了點頭的動作表示肯定,“嗯,確實很好。”
流鳥的嘴巴張了又張,發現自己的語言係統幾乎罷工。
從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就這樣很突然的出現了。
親昵的關係並不是沒有過。
在高專的時候,五條悟經常會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夏油傑會經常整理她的頭發,硝子會撫摸她的腦袋。
僅僅是牽袖子而已,比這個更加親昵的動作都有過。
但,更加奇怪了。
不明白,也根本無法感知到對方的負麵情緒。
“織田,你現在是幸福的嗎?”流鳥突然問。
她的聲音,輕得仿佛不存在。
可是,織田作聽到了。
“嗯。和喜歡的人約會,感到幸福是理所當然的。”織田作說。
他向前走去,手腕帶動了流鳥。
流鳥不自覺也跟上了他的步子。
少年的速度不快,甚至平穩過頭了。以流鳥的步子,竟然可以完全與他持平在同一條水平線。
“織田,正在因為我幸福嗎?”流鳥幾乎是不敢想象,她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嗯,是的。”織田作回答。
流鳥安靜了。
她不再說話,隻是抓著織田作袖子的手開始不自覺收緊。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流鳥問“我們要去哪裡?”
“去唐人街。”
他停下了腳步,垂下頭,看著眼前的紅發少女,“今天去唐人街執行任務,看到了一個東西,你可能會喜歡。”
“那是什麼?”
“草莓糖葫蘆。”他說。
織田作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然後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雖然像素不高,但依舊能看清閃爍著蜜色光澤的一串草莓。
“金色的麥芽糖,和你眼睛的顏色很像。”織田作收起手機,說。
流鳥沒有說話,隻覺得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她仔細去分辨那些不斷被感知的負麵情緒,想要從中找到屬於織田作之助的一份。
無論如何分辨,都找不到。緊張而又小心翼翼。
“我們一起去吧。”
“……嗯。”
前往唐人街的路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繁華的聲響傳入耳朵裡。
彩色的花燈掛在了門扉,仿佛是一瞬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人很多,靠近一點吧。”少年說著,手腕一轉,便自然而然地與流鳥十指相扣。
流鳥一僵,瞳孔微縮,下意識抬頭追上他的視線,“織田!”
“不用擔心,不會走丟的。”織田作拍了拍流鳥的腦袋。
流鳥又不說話了。
金色的眼眸閃爍,蕩起的光暈似乎與周圍的霓虹光融在一起,化成了朦朧的霧。
織田作帶著她走了一段時間,穿過了擁擠的人群,終於找到了那販售草莓糖葫蘆的店鋪。
“請給我兩根草莓糖葫蘆。”織田作對老板說。
老板笑嗬嗬點頭,“好的,請稍等。”
糖葫蘆製作的時間並不長,不出幾分鐘,新鮮的糖葫蘆就出爐了。
拿在手中,還能感受到不斷鋪灑在指尖的熱氣。
“可以叫我作之助。”少年說,“你也可以給我一個更好的稱呼。”
“這樣兩人的關係會更加親昵一些。”
紅發少年的眉眼逐漸柔和,唇角緩緩勾起。藍色的眼眸就像是教堂內被陽光折射的玻璃,朦朧的光線繪出了一副柔和的畫卷。
“宮本!”
紅發少女的眼眸閃耀著奪目的金色光暈,“我的姓是宮本,作之助叫我宮本!”
“嗯,宮本。”織田彎起了眉眼。
他彎下腰,雙手捧起了少女的麵頰,緩緩靠近她。
絢爛如繁華的霓虹燈照亮了街道,閃亮的光點照亮了金黃色的麥芽糖,將裡麵飽滿的草莓照出了全貌。
當溫熱的氣息灑在鼻尖,他停頓了自己的動作。
他問“宮本,可以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