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那是一片漆黑的夜空。
似乎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然後把什麼東西交給了他。
那個人說:“如果你記起來了,請把這條圍巾交給她吧。”
交給她?她是誰?為什麼?
不知道,完全想不起來。但是,這是他答應下來的事情,所以需要做到。
織田作進入了屋子,本能地尋找著,終於在臥室的衣櫃內找到了那一條繡有白色三花貓的藏青色圍巾。
將圍巾放好,織田作看了眼窗外。
此時是正午,更是炎熱的夏季,根本不是佩戴圍巾的季節。
但是不管怎麼說,都要帶上。
這是很重要的約定,是一定要交給她的。織田作想道。
從偵探社到流鳥居所需要花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因此,中島敦跟著亂步爬到流鳥家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他餓得兩眼發暈,跟前的亂步還精氣神飽滿,完全不像是平時走路都能走丟的智鬥派。
亂步來到門口,抬手正要敲門,卻止住了。
賭氣一般,他站在了一邊,將中島敦拉過來,“你按門鈴。亂步大人正在生氣,才不會主動問好!”
中島敦:花了一個多小時跑過來找人家的你主不主動問好已經沒有意義了,亂步先生。
儘管心中是這麼想的,中島敦還是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
一會就開了。
中島敦看見了這位宮本小姐。
火紅的長發,金色的眼眸。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美麗的小姐。
“你好?”宮本小姐笑著問。
“額,這個,請問,太宰先生是否在裡麵?”中島敦忐忑問道。
“太宰?當然在哦。”宮本小姐說著,目光瞥見了亂步。
她微微一愣,然後保持著笑容看著他。
被流鳥盯著的亂步僵硬了身體,終於在這樣的笑容下對上了她的視線,“亂步大人都找到你了,你快點和亂步大人道歉!”
“笨蛋流鳥,快點說對不起!”
黑發的偵探目不轉睛望著眼前的人,急切地期望從她口中聽到一句充滿愧疚的歉意。
就好像,他已經迫不及待原諒她了。
“抱歉,亂步。”她說。
下一秒,流鳥被抱住了。
“亂步原諒你了,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快點保證啊,不然我又要生氣了!我生氣就不帶你去看繡球花了!”
被江戶川亂步整個人纏上的流鳥頗為無奈,“好的,我保證。”
得到了保證的亂步卻安靜了。
他抱著流鳥的脖子,將臉埋在她的懷裡,不說話。
溫熱的水珠打濕了流鳥胸前的衣襟,留下的斑駁痕跡像是一朵朵初開的花,在叫囂著主人無儘的委屈。
總是在想如果不好好道歉就絕對不原諒,總是在想如果再次見麵要怎麼埋怨。
可是當真正地再次相遇,就會想要迫不及待地給對方一個來說話的理由,然後就可以心安理得與對方擁抱。
“繡球花開滿天台了。”亂步突然說。
“亂步大人種了很多次,今年終於開滿了。什麼顏色都有,紅色的最多了。它們很漂亮,整個天台都是。”
他斷斷續續地說,然後絮叨起一些毫無邊際的瑣事。
流鳥就這樣耐心地聽著,瞧見中島敦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朝他笑了笑,“先進去吧。”
而客廳內還在鬥嘴的兩人見了被流鳥帶回來的中島敦和亂步,則是停止了爭吵。
“敦君,好久不見~”太宰治與中島敦打招呼,然後與掛在流鳥身上不動的亂步說:“亂步先生,成熟的大人不可以黏黏糊糊哦。”
江戶川亂步瞥了一眼笑眯眯的太宰治,輕哼一聲,從流鳥身上下來,然後自然而然牽起流鳥的手,“亂步大人和太宰可不一樣。”
被戳了心窩子的太宰治選擇轉移矛盾。
他用一種看孤寡老人的表情看向五條悟,“但是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偵探社的人呢。如果真心說起來,五條先生與我們才是不一樣的吧。”
五條悟:???
他的目光掃過太宰治,江戶川亂步,中島敦。數了一遍,足足三人!
而他五條悟才多少人?孤家寡人!
不行,這不對!他五條悟可是摯友組,怎麼能夠輸給區區朋友!
所以他拿出了電話,“硝子,請求支援!”
家入硝子望著電話,沉默兩秒鐘之後毫不猶豫掛斷了。
五條悟還需要支援?想也知道這個家夥又在搞什麼亂七八糟的破事。她家入硝子不是夏油傑,沒那麼好騙。
被掛斷了電話的五條悟並沒有沮喪,而是抬手給夏油傑打電話。
接到了電話的夏油傑笑容溫和地掛斷了,然後繼續對信/徒進行忽悠。
下一秒,鈴聲繼續響起。
夏油傑:怎麼,上次打架拆了他一座神社覺得不夠,所以打算再打一次是嗎?
“悟,我今天不想和你打架,我有很多事要忙。”
“傑,你
再不來流鳥就要被搶走啦!”
熟悉的名字傳入耳中,接踵而至的是碾壓心臟的痛苦。
夏油傑的麵容失去了所有的表情,“悟,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