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娣沒多想,直接從牆頭上蹦了下去。
“疼!”
著地的時候,腳踝扭了一下,簡娣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上,低呼了一聲。
但眼下也不是察看傷勢的時候,簡娣囧著一張臉,一瘸一拐地往自個屋裡飛奔。一路上她運氣還不錯,沒碰上彆人,一進屋,顧不上花枝驚訝的目光,簡娣將衣服一脫,“嗖”地一下,甩開鞋子,跳上了床,蒙上被子。
剛扯著被子蓋過臉,想想不妥,又伸出兩隻胳膊,把床帳放下,接著繼續窩回被子裡,打散了發髻裝睡。
躺在床上,簡娣一直狂跳的心才略微恢複了點平靜。
這種偷情被丈夫撞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呸呸呸!姚鑒才不是她丈夫嘞,隻能說是原主的丈夫,她還是個狗糧養大的單身狗。
“姑娘?!”
床帳外,目睹了簡娣一係列的騷操作,花枝震驚地詢問。
“我回來了。其他的什麼都彆問,彆人要是來找我,你就說我睡下了,還沒醒。”
花枝愣愣地答應了,見簡娣神情緊張不似作假,倒真的沒像從前一樣打擾她繼續問。
簡娣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盧仲夏上車上得及時,估計姚鑒應該沒看見。
盧小哥的應對能力,她是不擔心的,讓簡娣頭疼的是,她壓根就沒想到姚鑒會這麼快找上門來。
她怎麼就沒看出姚鑒這麼喜歡她呢?
另一廂,身著赭色直裰的男人步子一頓,緩緩走到簡府大門前,桃花眼一挑,靜靜地看了眼牆頭,又驀地轉頭,眼神冰冷地看了眼門前還未來得及離開的馬車。
馬車沒有在乎他的打量,車夫甩動鞭子,正要離去。
“且慢。”
赭色直裰的男人上前一步,攔住了車夫。
“相公有什麼事?”車夫驚訝。
姚鑒嘴角勾出一抹溫和有禮的笑意,眼神卻透過車夫,一直看向被簾幔擋住的車內,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抱歉,請原諒在下唐突。”姚鑒收回視線,眼底的冷意也好像儘數消散,彎著唇角,拱著手,笑得十分真摯有禮,“不知車中做的是哪位?可是要來拜訪簡泉簡大人的?”
車中安安靜靜,並未應答。
姚鑒倒也沒惱,緩緩地笑著說,“實不相瞞,這間宅子的主人為在下嶽丈,我瞧著閣下的馬車在門前停了,像是來拜訪他,故而好奇問上一問,倘若閣下是因著如今嶽丈家中門沒開而離去的話,大可不必,我可代閣下幫忙叫門。”
車中的人依然未曾作答。
車夫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姚鑒,但看他衣著富貴,神色真摯,而車裡的那位小相公也一直不吱聲,便也替他問了一聲。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