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尋思時, 殷榮瀾已經走到他麵前,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消散:“來玩?”
陳盞搖頭:“看了定位,發現你在俱樂部。”
殷榮瀾:“查崗?”
陳盞毫不避諱點頭。
後方和殷榮瀾談生意的人察覺到合作夥伴氣場幾秒內的變化,被膩歪的難受, 路過對方身邊, 仿佛看見他用眼神訴說著‘我太幸福了。’
一名合夥人指了指電梯門,乾笑道:“不打擾你們說話, 先走了。”
殷榮瀾說了兩句客套話, 視線重新回到陳盞身上。
輕飄飄的視線卻總能讓人感覺到灼熱的溫度, 陳盞輕輕吸口氣, 認真道:“其實你可以表現得……再欲擒故縱些。”
殷榮瀾若有所思,調整了一下微表情,側臉的弧度立馬變得冷厲, 整個人宛如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
回去的路上, 他再未怎麼說過話, 陳盞主動開口也隻是簡單的‘嗯’一聲。
就是這種感覺。
陳盞眯了眯眼, 表示相當滿意。
彆墅的輪廓在月光照耀下居然顯露出一絲溫柔,車子熄火後殷榮瀾並未立刻下車, 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小紙條。
“什麼?”
殷榮瀾:“安冷家地址。”
陳盞伸手去取,殷榮瀾卻換了隻手拿, 胳膊搭在窗外:“你要先讓我滿意了。”
定定望著他,陳盞認真道:“戲份可以殺青了。”
殷榮瀾恍若未聞, 目光幾乎是睥睨地從他身上掃過。
陳盞傾身過去, 快速在他唇瓣上蹭了一下:“滿意否?”
瞬間, 殷榮瀾身子完全僵硬住,手指不由自主失了力氣,紙條從指縫間滑落,被風一吹,不知飄落何方。
陳盞眼睜睜看著白色的小點融入黑暗當中,輕輕拍了拍殷榮瀾的臉:“清醒點。”
失去焦距的瞳孔重新凝聚光彩,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手,皺眉:“紙條呢?”
陳盞掐他人中:“這話該問你自己。”
殷榮瀾下車一動不動,視線掃過周圍,倘若不是看出他因為呼吸尚有起伏的身體,陳盞幾乎以為這是要靠意念來尋找。
“記在紙上的應該有印象。”陳盞提醒。
殷榮瀾:“雇人拿到的,沒細看。”
最終他走到一邊,不知在和誰通話,過了會兒看了陳盞一眼,後者拿出手機他邊說邊打字記下。
“林囍街二百二十六號……”
陳盞皺眉:“一條街道為什麼姓林?”
殷榮瀾輕笑:“怎麼,讓你想到了林池昂?”
說這話時的情緒可不像是在演戲,陳盞坦然:“他幫我賺了不少錢,有點印象正常。”
畢竟是《懺悔錄》的男主。
殷榮瀾:“我明白。”
從透出的冷意中,陳盞可沒感覺到絲毫的明白。
“你是我永遠的男主角。”麵不改色說出肉麻的話。
殷榮瀾笑納。
心裡想著事,陳盞回彆墅沒多久便躺在床上,關燈閉眼思考。
係統一個勁叫囂什麼時候去挖腦花……麵對熊孩子的耍橫,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在這點上他做得很到位。
翌日陳盞天還未亮便醒了,沒吵醒殷榮瀾直接趕往林囍街。
聽名字下意識會勾勒一條古樸喜慶的街道,去了後隻感覺到蕭索。這裡是後期開發的一片區域,靠近天雲山,因為交通不方便,雖是彆墅,價格算不上太貴。
陳盞搖頭笑道:“都是有係統的,就我縮在個老小區,唯一的固定資產還被燒了。”
【係統:腦花挖起來!】
陳盞收起笑容,按響了其中一戶的門鈴。
安冷正在屋中沏茶,透過電子屏看到門外邊的青年,在原地站了幾秒還是給他按開了外門。
“膽子很大。”
這句話倒沒有多少嘲諷的意思,獨自前來,不知該評價是勇還是莽。
陳盞:“我充過值。”
作為富得流油的宿主,隨手可以兌換大把道具,無所畏懼。
安冷不接話,因為猜不出陳盞來的目的,隻是看著他。
原以為還要再以沉默互相對峙,不料陳盞開門見山:“是你燒了我的房子?”
安冷防著錄音,反問:“證據呢?”
陳盞把他的每一次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忽然笑道:“看來不是。”
安冷的呼吸略微急促:“你……”
“想問我怎麼知道?”陳盞笑了笑:“詐你的。”
殷榮瀾暗示安冷不是縱火案的真凶,他也就是隨便一試。
“不過要說完全沒關係也不大可能。”陳盞挑眉:“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安冷毫不猶豫想把人拒之門外,陳盞卻是先一步跨進去,反手上鎖。
【係統:挖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