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盞歎道:“挖吧。”
安冷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身體在被一股力量撕扯,好不容易舒緩了一些,視線再度恢複清明,便看到麵前有兩個圓團半空廝打。
上次綜藝節目隻看到了被處理過的屍身,他從未見過係統真身,定睛一瞧,當即嚇得後退半步。
雖然不知道哪個圓團屬於自己,但直覺告訴安冷,弱的那個可能是他的係統。
占據上風的圓團張開大嘴,眼瞅著就要撕咬下一大塊皮肉,忽聽下麵的係統叫喊:“我預約了參觀服務!”
圓團停嘴,好像是在檢查它所說是否為真,片刻功夫又把對方扶起來:“多有得罪,客人彆放在心上。”
轉而回到陳盞身體裡:【回頭我安排它優先參觀,完事後弄死。】
陳盞不禁搖頭,如此嗜殺,將來哪怕造反成功也是一個暴君。
安冷一直以為係統是無所不能的,所以他每日如履薄冰,聲音都不敢放得太大。當你所仰望的一座高牆突然被人踹翻,心情可想而知。
陳盞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利用手段斷了安冷的財路,耗費的是自己的心血,不劃算,還是簡單粗暴點。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的一半財產已經轉移國外,即便是殷榮瀾,也沒那麼肯定說能讓人傾家蕩產。
武力威懾,雙方終於能坐在沙發上麵談。
陳盞不動如山地坐著,安冷隻能先開口:“是有人雇了兩個有前科的慣犯做的。”
多得不願再說。
陳盞瞥了他一眼:“放心說,沒錄音。”
安冷皺了皺眉,迫於形勢道:“我們稱呼他為先生。”
聞言陳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中二之魂可以和係統媲美。
安冷卻滿目嚴肅,神情頗有些畏懼:“他是最早一批的滯留者,曾經做過一件十分可怕……”
陳盞打斷,直接伸手。
安冷不明所以。
“聯係方式,姓名。”
“你不知道,他……”
陳盞雙目一冷。
那一瞬間,安冷發誓是真的在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看到了殺意,激昂的語調低了下來:“我們是通過郵箱的方式聯係。”
陳盞勾勾手指,安冷調出郵箱地址供他截屏。
得到想要的東西,陳盞一刻沒多留,起身離開。
【係統:殺過去?】
陳盞幽幽道:“殺到郵箱裡?”
至此係統鴉雀無聲。
回到彆墅後,發向殷榮瀾還在,好奇問:“不上班?”
“年假。”
陳盞在他旁邊坐下,截去係統的那部分,談起同安冷要到郵箱地址的事情。
邊說著低頭發了封郵件過去,內容就一句話:[晚上九點見個麵,地點你定。]
殷榮瀾:“不怕打草驚蛇?”
陳盞:“有能力者多自負,讓他來定地點,等於把主動權交過去。”
倘若拒絕就像在說怕了一樣,還有什麼資格自稱為‘先生’?
不過十分鐘,便提示有一封新郵件,簡明扼要提到見麵地。陳盞用地圖搜索後,發現居然是在一座山上,不禁失笑:“這是想讓我生出膽怯。”
說完回複的卻很爽快:[不見不散。]
殷榮瀾:“你孤身前去,如何保證安全?”
陳盞:“這是個機會。”
殷榮瀾不再多說,態度已經擺的很明顯。
陳盞:“我想了結這一切。”
殷榮瀾:“我看你是想了結自己。”
“……”
僵持中,陳盞再三保證有保命的手段。
殷榮瀾耐心聽著,不時淡淡說上一句我相信你,後麵緊跟關鍵詞……但是還是不行。
冷暴力式的溝通中,彼此態度愈發淡漠,陳盞猛地站起身:“比試一下,贏得才有發言權。”
院子裡的土狗本來正在睡覺,聽到動靜抬起一隻眼皮,就看兩個喂食的在院子打架。
半個小時的功夫,眼看他們從院子打到客廳,再從客廳打到沙發上,起初是站著打,轉換場地後不知為何變成了滾著打,不時還會飛落幾件衣服。
這已經超出了土狗所能理解的範疇。
喪失睡意,就看著喂食的抵命糾纏後,相擁入眠。
陳盞感覺是在一片混沌中醒來,中途他睜眼過一次,因為太過困倦,決定再休息一會兒。再一看外麵的天色,已是蒙蒙亮。
怔了幾秒,猛地坐起身,顧不得披上件外衣,撈起手機一掃,已經是淩晨五點。
距離約定見麵的時間過去了小半天。
殷榮瀾被輕微的動靜吵醒,先是看著陳盞,餘光瞄到屏幕上的時間,也是失神了幾秒。
四目相對,殷榮瀾喉頭一動:“睡過頭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
陳盞按了按眉心,醞釀了片刻發過去一封郵件試圖補救:[親,還在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