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一個不知道斷氣了沒有的還有一個‘暈死’的捏在手裡,段氏底氣足足的。
她紅著眼指責說:“我家春花就是被你們給逼死的,我娘就是被你們給氣暈的,要是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是殺人凶手。”
賈氏嗬了一聲,這一家人還真夠無恥的,卻沒有想到無恥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賈氏萬萬沒有也想到薑氏會把她剛才那招活學活用起來,“我這就讓我家陳生回來,讓他一紙狀書將你們告到衙門。”
陳生就是陳家老大,還是一秀才,現在在鎮上做事來著,也有幾分人脈。
這樣還不夠,段氏想象力更是豐富到驚人,“對,這賈乾就是命太硬,我家春花沒談婚之前還好好的,這下被他克到毀容連命都快沒了。村裡的嬸子呀,你們不能把你們女兒嫁給賈乾,不然
你們女兒遲早會被克死的。還得去告訴你們家親戚,不能嫁到這一家人去,不然不是死就是傷,我家春花和娘就是這血淋淋的下場。”
段氏那張嘴就跟衝鋒槍一樣噴噴噴不停,不把敵人打個稀巴爛是不會消停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命可好來著。”賈氏氣得快吐血,怎麼就攤上這一家無賴。
“娘,我們走吧,錢不要了。”賈乾從沒見過這樣強大的陣勢,滿臉唾沫、耳朵嗡嗡嗡地響,尤其周圍人的目光看他眼神渾然變了樣,似乎把他當做怪物看待。
再這樣下去,以後他想娶媳婦都難了,這錢就當作喂了狗。
賈氏一想到那二兩彩禮心如刀割,攤上這樣的無賴還能咋樣隻能認栽,“你們陳家沒一個好東西,這錢我就當做喂狗吃,噎死你們,讓你們全家死透透。”
賈氏邊罵邊走,聲音漸行漸遠。
她們前腳剛走,蔣氏咳咳幾聲從地上醒過來,故作虛弱地要回去休息。
薑氏和段氏自然要好人做到底裝模作樣把陳春花給扶了進去,然後啥都不理了。
“各位嬸子和嫂子,今天讓你們看笑話了,你們有事忙去吧我們還得照顧春花。”段氏硬擠出幾滴淚,“春花這孩子,夠可憐的。”
王梅子卻邁著不走,精明得很,“薑氏、段氏,這婚事都不成了。那些禮品是不是得送還給我們?”
這兩個婆娘急著趕著她們走,分明是想把東西扣下來。
倒是張家老嬸子開口說一句,“春花這丫頭現在身子虛弱著,這些東西就讓她好好補補。”
“對呀,那孩子也怪可憐的。”
這話一落,大家也沒啥意見紛紛回去。
薑氏和段氏也不管屋裡春花的死活,趕緊溜去灶房吃東西。
…
第二天早上,天還蒙蒙的。
陳春華是被餓醒過來的,睜開的第一眼就對上了屋頂大大的破洞,天色泛著魚肚白。
這是哪呀?
陳春華揉了揉被勒痛的脖子,無數的記憶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不會吧,她這是穿越了!!!
她記得她正充電搶紅包“嘣”的一聲啥感覺都沒了。
原主名叫陳春花,在家裡排老大,平時性子唯唯諾諾,對於感情卻是一番執著,因為毀了容婚事被拒一個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本來還剩下一口氣,沒人理愣是活活死去的。
哎!真命苦呀!
咋就那麼想不開勒!
還有陳春花這名字,也真夠土的,一字之差,那逼格降了不少。
陳春花,陳春華,叫著卻差不多,入鄉隨俗就是了。
躺了一天一夜全身哪哪都疼,陳春花去灶房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半點吃的,還有滿院子的雞屎鴨屎沒人收拾,難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