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爹硬氣一臉,一句話噎得老大無話可說。
陳春花笑看著他,心房暖呼呼。這種好像天塌下來有人撐著,被人罩著的感覺真不錯。
老三酌了幾口酒吐著酒味,朝著陳春花打量了幾眼,眯眯眼帶著幾分深究的底色。
春花這丫頭平日軟得跟包子一樣,啥時候嘴巴那麼利索了,還有理有據的。
就連二哥也敢說話了。
段氏也是被陳春花這連環炮糊得愣了半會,關鍵是陳春花說得還理由充分,義正言辭,讓人難以反駁。
“對呀,娘,我家如花也想吃蛋,她可比美花小呢,每次家裡吃雞蛋,男孩子吃了就算了,憑啥一直是美花吃呀!”段氏吐糟著說。
蔣氏睜隻眼閉隻眼,擺明偏心站老大一家,“你們
要是能像老家一家那麼出息,讓我家陳家有臉麵,吃幾個雞蛋都沒問題。”
這話一落,老大陳生挺直腰杆,薑氏眉毛挑起,陳美花洋洋得意,一家子自我優越感超然。
他男人可是陳家的臉麵招牌,誰敢不服。
段氏氣結,因為老三害得家裡費了不少錢,在這事理虧,沒有底氣說話。
陳春花無語地嗬嗬笑,真是醉了!
顏值高刷臉說不定還能吃飯,要是靠大伯的臉麵,估計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她拋了一句,“奶,麵倒是能吃飽,臉麵能吃嗎?”
段氏激動得捶桌隻差沒當麵拍掌叫好。沒看出來,春花這小蹄子平時不說話跟啞巴一樣,一開嘴犀利得跟把刀似的,一針見血。
隨即附和兩句,“就是,就是。”
老大那一家就是個擺設,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這家裡的銀錢大多數還是老二家賺的,段氏心裡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威嚴被挑戰,蔣氏眼珠子凸凸直冒火,“沒大沒小的死丫頭,我說一句你頂十句,看我不打死你。”
老實爹和包子娘嚇得不輕要起來護著,哪知陳春花
跳下椅子,身子跟泥鰍般靈活往陳老頭後麵左躲右閃。
顧忌陳老頭,蔣氏下不了手,“死丫頭,你給我出來。”
她要是出來,那才叫傻。
“奶,我孝敬爺爺不覺得有錯。大伯是你兒子,我爹和三叔也是你兒子,我們都是你孫女,你應當一視同仁。”陳春花探出腦袋,再次沒事把陳老頭拿出來溜溜,說得一番熱切肺腑。
蔣氏這心都偏到西邊去,憑啥她家做多吃得少,今天她非得打破這個原則。
要吃一起吃,要做一起做。
陳春花還貼心地拍了拍陳老頭的後背,“爺,如果孝敬那您老是錯,我願意接受奶奶的懲罰。”
說完,陳春花站了站出來,段氏差點脫口而出說她傻。
剛才還覺得春花這丫頭有點膽子,沒想到又跟以前一樣蠢,這下不被死老太婆打得皮開肉綻才怪。
蔣氏逮到機會,手裡的雞毛撣子二話不說朝著陳春花打來,陳春花閉上眼。
“春花!!!”
“大姐!”
她豁出去了,就賭陳老頭這一把。
要是陳老頭不阻止讓她被打,以後老了誰還能孝敬他;要是阻止了,說明她做的是對的。
有點風險。